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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道:“先去打印?!?/br> 小羅低下頭,才看見一只的咧嘴笑的薩摩耶,手機里就進來了一個電話,將狗子的靚照給切走了。 他看見來電人是杜含章,連忙將手機還了回去:“余哥,有電話?!?/br> 余亦勤接到手點了綠色的鍵,舉起來聽見杜含章在那邊說:“早,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br> 杜含章:“我有個關于你meimei的問題想問你?!?/br> 余亦勤感覺他會這么問,應該是發現了一些什么,立刻專注了起來:“你說?!?/br> 杜含章:“你meimei平時有恢復成原型了,在城市上空遛彎的習慣嗎?” 妖聯所的規定是不能這么干,不然猛禽們心血來潮,動不動就在城里激情裸。奔,這樣會極大的干擾治安。 禿鷲雖然飛得高,可以在高空上假裝貓頭鷹,但古春曉喜歡當少女的感覺,不獵食的時候讓她變身她都不變,對此余亦勤還算肯定:“沒有?!?/br> 杜含章:“好,她的嗅覺呢,怎么樣?比如在梅半里工地外面的路上走,能聞到里面那口井里的氣味嗎?” 余亦勤:“什么氣味?” 杜含章:“死人的氣味?!?/br> 余亦勤眸光錯動,這時才意識到禿鷲和死人之間的聯系,他說:“她的嗅覺還可以,不過前提是在野外,在城里不怎么樣,干擾的氣味太多了?!?/br> 比如什么臭豆腐、臭鱖魚、螺螄粉之類的。 外加在余亦勤的印象里,那口井離工地的哪一面圍墻都不近,他總結道:“我感覺她聞不到?!?/br> 杜含章:“好,我知道了?!?/br> 余亦勤也想知道,立刻問道:“你知道什么了?” 杜含章:“我在想,你meimei如果不是從高空路過的時候發現的異狀,也不是從外面聞到的死人氣味,那她還能有什么途徑,知道這口井不對勁?” 余亦勤想了想,猜測道:“別人告訴她的,她從外面看到的,她從外面聞到的,這些都有可能?!?/br> 杜含章覺得跟他聊天挺容易的:“我猜的是后兩種?!?/br> “你看,工地的狗和生樁被挖出來的時間,和你meimei失蹤的時間在同一天,白天狗被發現,傍晚發現‘生樁’,再兩個小時之后,你meimei進了公廁,沒有再出來的痕跡?!?/br> “假設工地里挖出來的是死人,耆老和骨妖為了掩蓋殺人的事,挖了兩具遺骸來假冒生樁,同時帶走了死人?!?/br> “但是在他們離開的工地的過程里,你meimei因為對死人的氣味敏感,撞破了他們的行徑,他們為了繼續隱瞞罪行,只能把你meimei也帶走了?!?/br> 這個邏輯沒問題,余亦勤說:“所以我還是應該去查工地外圍的監控嗎?” 杜含章倒是沒這個意思:“你要查什么是你的自由,這個也是多個調查方向里面的一種,我只是想到了這里,跟你說一聲?!?/br> 余亦勤遲疑了一秒,還是問道:“謝謝,不過我有點沒明白,我們不算熟吧?你為什么要幫我?陸辰不是說你不愛管閑事嗎?尤其是跟防異辦相關的?!?/br> “這個,”杜含章在那邊笑了一聲,很輕,有點愉悅的尾韻,“也得看眼緣吧?!?/br> 第21章藏頭面具 這意思是自己還挺合他的眼緣了? 余亦勤以前不怎么出門,出了門也不怎么理人,很少有人跟他說這種明示好感的話。 不過即使有人看在他臉的份上說了,他也未必走心聽了,畢竟他是一個走路可以真正帶風的男人。 然后余亦勤也不是古春曉,沒那個cp腦,可以從這一句話里悟出什么曖昧或者男男不宜,只覺得杜含章怎么說呢,是個好人。 余亦勤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有數的。 他的性格并不討喜,容顏也沒有神仙般的英俊,他其實并不清楚杜含章的眼緣合在了他身上的哪里,不過別人是好意,他既然沒有曖昧的覺悟,再問就只能有杠精的嫌疑了。 想到這里,余亦勤笑了笑,說的也是實話:“謝謝,我這邊如果有什么消息,也會告訴遲雁的?!?/br> 杜含章已經準備去防異辦當臨時工了,連忙截胡:“別,你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們還可以討論討論?!?/br> 余亦勤感覺他對梅半里的案子好像上心了不少,但也沒問,只說:“好?!?/br> 掛掉電話之后,余亦勤和小羅回了步庭街,在路邊的打印店一口氣打印了五十多張紙,轉道去了工地。 工地上已經重新開工了,工人們基本都在,分局的工作證和防異辦看起來是一個樣,只是防偽標不一樣,這里鬧鬼,分局有正當的調查權。 只不過甲方的項目經理誤會了,以為他們是派出所的民警,又為了哪家痛失寵物的鬧騰人在找寵物,對他們的詢問工作雖然有些輕視,但大體還算配合。 于是工地這邊,余亦勤跟個擺攤的一樣,將照片和尋狗啟示沿著桌沿擺了一圈,讓工人們沿著桌子繞彎,他自己則站在旁邊問:“你們看看,工地上之前挖出來的那條狗,是這些里面的哪一種?” 然而仔細問下來,工人們的反應卻無外乎都是這三種。 “去的時候狗已經被勾走啰,沒看到?!?/br> “誒喲當時啊,那狗身上都是血,可滲人了,我沒敢細看,忘了?!?/br> “這咋說啊,那狗子身上被刀劃的血呼啦喳的,我就看出是個黑色的大狗,樣子呢像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吧?!?/br> 小羅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疊著幾張紙當扇子用,邊扇邊說:“余哥,咱們這么問,好像也問不出個什么啊?!?/br> 余亦勤心里也清楚,他們這一早上說的話,可能有9.9成都是在白費功夫,但這些憨辦法總得有人來做,而且人間的警察也一直在重復這種看似毫無效率的工作,在雞毛蒜皮之中找線索。 這是一項需要極度需要耐心的工作。 到了上午十一點半,他們總算從被剝換和遺忘過的群眾記憶里,限定了那只死狗的犬型。 黑色,大型犬,初步估計是阿拉斯加,羅威納或者比特里面的一種。 狗都是這樣,死人的消息就更缺失了,大家都說胡弘平是在胡扯,看得出那個蟲陣的洗腦威力非比尋常。 小羅問了一早上,說的口干舌燥,余亦勤讓他先出去買水,自己單獨去了趟井邊。 盡管今天的穹頂陰沉,這里卻因為蟲陣的拔除,而沒了之前那種陰測測的氣象。 工地里的人也因此沒再產生鬧鬼的臆想,已經拆了圍著井的復合板,擺過香案上過香,準備開挖土機推平這口殘井了。 余亦勤來的趕巧,挖土機正在不遠處工作,但井壁還沒被刨開,仍然豎在那里,生樁的泥印也在。 他過去拿手指丈量了一下,感覺它和殉葬坑里那兩具小孩的泥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