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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陸辰:“我知道,所以我們問過無常分局了,余亦勤從昨晚到今天,有沒有從分局那邊回幽都,那邊給的答復是沒有?!?/br> 杜含章:“妖聯所那邊呢?” 陸辰:“也問了,沒他的消息?!?/br> 杜含章沉吟了幾秒,也不是幫余亦勤說話,就事論事地說:“只有這些的話,還不足以證明他有嫌疑,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消失,萬一也是被動的呢?” 陸辰說實話道:“也不是沒想過,就是橫豎忽略不掉那個紙錢,想炸頭都想不明白,它是怎么貼到陸陶身上去的?” 他辦案有私人情緒,這個是大忌,但杜含章也不好說,只能和稀泥:“找到余亦勤的人就清楚了,你去忙吧,我知道了,如果我還碰到他了,我會告訴你的?!?/br> “行,”陸辰賊心不死,“組長,你真的不考慮,回來當個臨時工嗎?” 杜含章聽到那邊好幾個人在喊隊長,笑了笑,掛斷了:“不了?!?/br> 陸辰本來還想爭取一下,搬出站長來打動他,只可惜嘴巴沒有對面的手快,晚了一步,聽筒里只了剩一串嘟音。 這邊杜含章斷了線,眼里映著玻璃外的晚霞,心思還在剛剛的消息上。 有那張紙錢和案發后失蹤做依據,陸辰懷疑余亦勤其實合理,可余亦勤要是想殺陸陶,又何必跟自己說那只鬼的事情?難道他是有預謀地在嫁禍給那只鬼? 這心眼雖然有點多,但既不是沒有可能,也有可能全是臆測,總之主觀上來說,杜含章垂眸笑了笑,心想我為什么要想這些? 這些不關他的事……杜含章轉身將復印紙插。進碎紙機,接著拿起手機,下樓換鞋鎖上門,開上車出門吃飯去了。 他確實用行動表明了他不想管,但杜含章忘了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陰魂不散。 他開車上了路,還沒走到經常光顧的小飯館,先在一個紅燈的攔阻下,看到了正在路邊上晃蕩的余亦勤。 這時路燈已經開了,杜含章看見他在昏黃的光線里慢吞吞的走,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包裹,而離他不遠電線桿上,就有一個攝像頭。 不是不見了嗎?這不就是嗎? 杜含章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運氣,自我服氣了幾秒鐘,在對方即將游魂一樣從他車窗外走過的時候,突然叫了他一聲。 —— 那個老頭騙了他。 他說古春曉在井里,余亦勤順著他的指向,也確實看見了一口井。 不過那井里仍然沒有禿鷲,只有一個他過不去的通道,那女人借機跳井跑了,老頭跑脫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他手里。 余亦勤正在想,他是把東西交到防異辦好,還是分局那邊合適,就聽見了一聲“余亦勤”。 他轉過頭,看見路邊一米開外的車窗后面,坐了一張引人注目的臉。 杜含章剎了車,明明是故意叫的別人,卻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是看著有點像你,你去哪兒,回東一環嗎?” 余亦勤頂著一張通宵過后的木然面孔,沖他點了下頭。 杜含章平時絕對沒有這么熱心,他笑著說:“我也去那邊,需不需要帶你一段?” 余亦勤確實有點累了,鬼是需要靈氣的物種,而他很久沒有補充了,眼下就是個脆皮,不然早就瞬移回去了。 有順風車蹭對他而言是個好事,只是他手里的東西不吉利,他說:“謝謝,不用了?!?/br> 然而杜含章因為許諾過陸辰,表現出了一種殷勤式的熱心:“沒事,順路的話就上來吧?!?/br> 余亦勤還是搖頭,提了提手里的東西:“這個不方便拿上車?!?/br> 杜含章看了幾眼,感覺像是衣服纏的什么東西,開玩笑道:“不方便拿上車的東西?不會是槍吧?” “不是,”余亦勤在他的注視里頓了頓,覺得這個可能比槍還過分,“是人骨?!?/br> 杜含章:“……” 他真的不忌憚這個,他只是不明白,這個眉清目秀的大兄弟,為什么會拎著人骨在街上溜達? “不要緊,我不忌諱這個,上來吧,我有事問你?!?/br> 余亦勤看他這么說,又想了想步行回去的距離,任他??砍鰜?,拉開車門上去了。 等他在旁邊坐定,將東西擱在腿上,低頭扣著安全帶,杜含章才在焦糊味的指引下,注意到了他左肩的T恤上那一大片被火星撩過似的黑洞,并且脖子和手臂上也有不少淤青點。 鬼主青色,這傷換到流血的人身上,應該就是紅點,是燒傷的特征。 杜含章本著人道主義關懷,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說:“你肩膀上怎么了?” 余亦勤側頭瞥了一眼,肩膀立刻離開了靠背:“被火撩了一下?!?/br> 杜含章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笑了下說:“不要緊,你靠你的?!?/br> 余亦勤應了一聲,仍然坐得腰桿挺直,儼然是個陽奉陰違派。 杜含章不可能上趕著去求別人霍霍他的椅套,指了下儲物格上面的紙說:“我看這個像是新傷,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能夠燒傷轢鬼的火,想必不是日常做飯用的燃氣。 先是女怪物后是老頭,他倆后面還不知道有誰,余亦勤有自知之明,也不會拿古春曉的安危逞強,他需要幫助,而杜含章是防異辦的熟人。 余亦勤雖然不清楚這個人愿不愿意幫他,但他那點見聞也不值錢,沒什么不能說的。 “算是吧,”余亦勤說著將夜里遭襲的事簡單提了一下。 “今天凌晨的時候,幾點我沒注意,古春曉突然回來了,但回來的這個是個假的……她通過河里的通道,把我帶到了市里那個道觀的后院里面?!?/br> “那里還有一個穿著古裝的老人,也就是這個,女的叫他耆老,”余亦勤指了指他腿上的黑布,繼續說,“他們應該是一伙的,但是意見不太一致?!?/br> “假扮古春曉的女人想殺人,這個耆老卻覺得剝換掉記憶更省事,我趁他們不注意,扣住了耆老,讓他們告訴我古春曉的下落?!?/br> “這個耆老嘴上說好,讓那個女人去開井里的機關,可是那井里根本沒什么機關,只有一種黑色的花?!?/br> 女怪物直接跳了進去,那種花燃燒起來,余亦勤扣著耆老追過去,結果那老頭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上突然黑氣爆沖,很快皮rou都不見了,黑氣裹著他的衣服和骨頭直往井里灌。 余亦勤為了攔他,也跟著往井里跳,然后他碰到那種黑色的火焰花,直接被彈了出來。 然后那兩個東西就跑了,他只抓住了那個耆老的外衣和骸骨。 杜含章開著車,捋了捋思路說:“遇到靈體會自燃的花我倒是知道一樣,黑色,花型是火焰,不發光,也沒有溫度,燒完了就會消失,你碰到的那種是這些特征嗎?”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