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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br> 高韶蘭搖搖頭:“已經沒用了。不出今晚,那個小宮女說的話就會傳遍后宮?!?/br> 大家都會以為是她要害小寶兒,而且還要過河拆橋,被利用的小宮女不甘心,一頭撞死在了永安宮的側殿。 那個時候,在側殿的人太多了,永安宮的許多宮人,太醫,奶嬤嬤,小女醫……她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而且背后之人既然是針對她,那么不論殿中的人會不會把事情傳出去,幕后之人都會去散播謠言。 蕭執神色一冷:“他們不敢?!?/br> 高韶蘭輕笑一聲:“當初你的那個叫田述的大臣勸諫未果,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不也傳出去了嗎?” 蕭執弒殺之名在外,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傳這些話,但私底下人的嘴,總是禁不住的。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死者為大,輿論總是會傾向于死了的那個。 今晚這事兒,就算把真相完完整整查明白了公布出去了,大家恐怕也會以為真相是假的,只是為了掩護高高在上的皇后。 高韶蘭神色不太好看。 蕭執也冷著臉,他握著她的手說:“早知道會給你招來這種事,當初說什么也不讓你養著他?!?/br> 高韶蘭輕嘆一聲。 默了一會兒,她道:“話說回來,為什么要對付我?目標到底是小寶兒還是我?” 小寶兒不是蕭執的孩子,更不可能是皇位繼承人,于她自身而言,她是沒有害小寶兒的動機的。 尋常后妃的“嫉妒”之心,在她和小寶兒之間不適用。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蕭執緩緩道:“還是在針對我?!?/br> 帝后夫妻一體,高韶蘭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他撩袍落座,目光中透著森寒之意,“如今父皇病重,朝中已經有文人上書指責我了,如果小寶兒再出事,還是你做的,朝臣就會也算到我的頭上,他們是想讓朝堂再亂上一亂,好渾水摸魚?!?/br> 他驀然握住杯盞,冷斥一聲:“該死?!?/br> 高韶蘭看著他。 蕭執:“當初就不該留這孩子一命?!?/br> 怪他一時心軟。 如果當初他就斬草除根,小寶兒只會是一場政變中被正常波及到的嬰孩,朝臣們雖然一定會不贊同,也不敢說什么,最多就是在蕭執的種種劣跡中再添上一筆。 可到如今都過了快一年的功夫了,當初被留下一命的孩子再出事,還是他下手的,朝臣們只會再一次回憶起當初他奪位時的狠辣手段,和那場血腥政變。 罵他不要緊,這次還會牽扯到高韶蘭。 蕭執抿了一口涼茶。 暗衛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從那宮女交好的人開始查起,順藤摸瓜,最后指向的結果仍然是鐘慶宮。 想不到太上皇一只腳踏進棺材板了,還要這么算計蕭執。 “我知道要怎么處置這孩子了?!笔拡痰?,“既然那些人總喜歡拿這孩子做文章,那就直接讓他消失吧?!?/br> 高韶蘭驀然一驚,皺起眉頭:“什么?” 第六十五章 高韶蘭盡心照顧了小寶兒三天, 小寶兒的病情才慢慢好轉。 這期間為了防止有人再做小動作, 高韶蘭把鄒宛毓留在了側殿, 送過來給奶嬤嬤的吃食,房里的一應用具, 都要先經過她的檢查。 小寶兒又能窩在她懷里咯咯直笑了。 孫文跑進屋里,繪聲繪色地說了他探聽到的事:“陛下在今日早朝上宣布給小公子賜名蕭良,封安平郡王, 即日起前往封地。當時就有大臣出來反對,吵的最兇的是那個太中大夫岑豐, 說什么此去路途遙遠,擔心小公子路上撐不住什么的, 陛下當即就摘了岑大人的官帽, 把他指給小公子做屬官, 讓他負責護送小公子就藩。再有質疑的,陛下直接就問, 是不是信不過岑大人……嘿嘿,那一幫子反對的大臣, 憋得臉都青了?!?/br> 其實大臣們的擔心很有道理,蕭執安排的人會在路上劫道, 直接讓小寶兒“失蹤”。 而負責護送的人是岑豐,這樣一來, 岑豐少不了被問罪。 高韶蘭不禁莞爾, 輕輕地摸了摸小寶兒的頭。 她問:“什么時候出發?” 孫文道:“應該就是明日?!?/br> 他說著, 又有些惆悵:“希望小公子一路平安?!?/br> 高韶蘭掃他一眼。小寶兒就藩的真相只有她和蕭執以及負責此事的官員知道, 孫文確實是在擔心小寶兒在就藩的路上出事。 高韶蘭吩咐下頭的人給小寶兒收拾行裝。 她親了親小寶兒的臉蛋,養了他這么些日子,竟還真有些不舍了。 不過小寶兒如今還不是記事的年紀,等他長大了,他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會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遠離上都的平民百姓家長大,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這樣就很好了。 夜里蕭執過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高韶蘭沒在寢殿,而是在小寶兒待的側殿。 他略有些不滿地走過去,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語氣怪異道:“有這么不舍嗎?” 真這么喜歡小孩,他們自己生一個好了。 不過這話蕭執只敢在心里想想,沒敢說出來。 高韶蘭轉頭看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寶兒睡著了,她不想讓蕭執吵醒他。 蕭執一臉不滿地拉著她回到寢殿,少年人的精力最是旺盛,除了高韶蘭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幾乎每夜高韶蘭都要被他纏著折騰。 這么頻繁的次數,高韶蘭還能至今沒懷上,她暗自琢磨著,可能就是跟蕭執那個亂七八糟的方法有點關系。 不過今夜蕭執使了壞心,他看著高韶蘭累極了,故意抵著她好久沒動彈,覺得差不多了才抱著她去清洗。 殿內燒著地龍,暖烘烘的,二人并不覺得冷。 高韶蘭在浴桶中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趴在浴桶邊沿,由著蕭執伺候她。 他每天都把她伺候得很舒服,這種事是真的會上癮的。 蕭執的小動作當然沒瞞過她。 不過…… 高韶蘭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要是真的有了,就當是還了他給她的那些好處了。 …… 臨近年關,各地官員陸陸續續送了年禮,蕭執轉頭就把東西送到高韶蘭那邊,讓她看著分配。 又過了幾日,東倉淮的使臣也來了。 高韶蘭的生辰在十二月二十七,東倉淮此次派遣使臣,不僅是給大周送年禮,還專門給她送了生辰賀禮。 一對兒瑩白可愛的玉兔,一只多子多福手串,一雙綴滿寶石、繡工精致的鞋子,據說上面的針線是靜安侯夫人的手筆,還有太子高鴻圍獵時親手獵到的狐貍制成的暖帽。 年輕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