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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山路才到,村里人都很開心,家里很熱鬧,許多鄉親都來串門,送東西,拉著母親聊家常,父親抽著旱煙笑得很開心。我覺得這么多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以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1986年3月24日晴天氣難得轉晴了,我迫不及待踩著下課鈴聲沖出去,現在校園里到處都是人,學生們穿梭在花瓣雨中,開心的笑聲,到處都是。我感覺心像是要飛出來,悠閑地沿著林蔭道走著,人煙逐漸稀少,終于,在那條路的盡頭,我看見了他。遠遠看去,頎長身影端著畫板,面前支著木質畫架。他臉色很白,穿著軍綠色棉衣,戴著眼鏡,額前淺淡劉海被風吹的晃動在眉間。隨風飄落一地花瓣,我看呆了,什么也想不起來。不知道多久,他看到我了,喊我過去。我猶豫了,有點不知所措。走近后,我看到那張畫中,遠遠站立在櫻花雨中,隱約有個身影,兩條麻花辮,大紅色棉襖。這是我!我很開心,和他聊天,才知道他叫傅應生。最后,傅應生將畫送給了我,我會好好珍藏的,直到永遠。姓傅?他心里有些緊張,知道這個傅應生應該就是自己那未曾謀面的父親,他有些激動地加快速度看下去。1986年3月25日晴我又去了那里,沒想到真的看到了他。他又在畫畫,畫的還是櫻花。我想到什么,問他是不是畫過舞會那天的壁畫,沒想到真的是他,莫名的,我很開心。跟他聊了許多,真希望這樣快樂的時光永遠持續下去。第二十六章他逐字逐句地看著,眼睛都忘了眨。中間斷斷續續的記錄了兩人快樂的大學生活,傅應生是繪畫系高才生,很懂的浪漫。不時給她驚喜,帶他去爬山,會畫許多畫送她,跟同學借自行車帶她去兜風。她幾乎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傅應生家里只是個小鄉鎮,不會嫌棄她來自山村。她甚至幻想畢業后,兩人找到穩定工作后結婚生子,從此安穩度日,一起完成夢想。只是變故突生,一切都在快要接近結局時,功虧一簣,傅應生無疑是有才華的,自然有招蜂引蝶的能力。那天是畢業酒會,從這天開始一切都變了。1988年8月2日陰快要畢業了,認識的較好的約好出去喝酒餞別。他被朋友拉出去敬酒,不久董倩說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和朋友們玩的很開心,很晚才互相扶持著,醉醺醺的回宿舍??斓介T口時,有一個人突然竄出來,室友都喝得爛醉,只有辛苦扶著他們的我比較清醒,所以,我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驚慌失措,慘白一片,傅應生!室友中有一個吐了,我猛然醒過來,心煩意亂,只能極力壓抑自己,將室友弄回宿舍,宿舍里只有董倩躺在床上,只露出頭發。我裝作什么也沒發現,躺回床上,睜著眼睛一夜沒睡。心里死寂一片,連哭都沒力氣。他猛地頓住,心里有不祥預感,害怕再看下去,終究還是深吸口氣,再翻一頁。杜若蘭畢竟硬氣,第二天什么都沒說,平靜地收拾東西,一早董倩就出去了,刻意避開她。到下午時,傅應生來找她,杜若蘭沒理他,徑自收拾鋪蓋。傅應生拼命解釋,被她一句話打擊得面色死灰。杜若蘭對他說:“人都給了你,難道你還能不負責?”傅應生沒再挽留她,她拖著沉重的行李,走在去車站的路上,淚落不止,最后,丟下行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之后兩人斷了聯系,杜若蘭當了教師,吃國家飯,工作還算順心順意,期間也有過幾個人對她有意,她都拒絕,終究是忘不了。直到五年后,她被老同學找到,請她一定要去參加同學會,她本來不想去,只是偶然從老同學口中聽見,董倩也會去,說董倩嫁給了深圳富商,成了闊太太,風光無兩,這次同學會也會去。老同學還說了其他人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只是疑惑傅應生怎么沒有和董倩在一起。1993年7月28日雨我還是去了同學會,坐在角落里,看同學們敘舊,董倩和傅應生都沒有來。問主辦人才知道,傅應生一直都聯系不到,至于董倩說好要來的。不久,董倩就來了,簡直就是艷驚四座,董倩變得更有女人味了,身段窈窕,畫很濃的妝,說實話還是很好看。被眾人圍繞的董倩一臉得色,我靜靜望著她,心里翻江倒海。她最終看到了我,精致妝容有瞬間扭曲。我們找機會出來包廂,找個安靜角落坐下。我盯著她,她盯著茶杯,不敢看我。我問她怎么沒跟傅應生在一起,她猶豫許久才說,傅應生出身不夠好,她父母不同意,即使她已經懷有身孕。我很震驚,很久才能穩定心緒問她后續。她把孩子生了下來,被父母抱走,不久被父母安排嫁給了別人,而傅應生早就跟她斷了聯系。我們相對無語,最后董倩終于抬頭看著我,神色復雜凄楚,她對我輕聲說:“若蘭~他終究還是愛你,如果當時他有挽留我一次,我就會不顧一切跟他走,走到哪兒都好~吃苦我也愿意!可是他沒有,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放我走了,他從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過我!”我驚訝地看她苦笑著,喝完茶,起身離去,那個艷麗的身影,還是落寞。我在想,這一切到底是哪里錯了,世事終究愛捉弄世人,你要的總是得不到的。第二十七章看到這里,他急切的翻著日記,想要確信些什么,呼吸漸漸屏住,腦子頓頓的,什么也顧不了。之后,杜若蘭像是重新活了過來,瞞著家里人辭掉工作,收拾行李去找傅應生。當她滿懷欣喜的踏上那個小鎮時,心里猛然又沉寂下來。抓著那張花費許多心力,從同學那里打聽來的詳細地址,她一步步尋過去。站在那座青磚房前,她徘徊著不敢進去,忽然從里面走出一個女人,女人正要喂雞??吹剿?,問她找誰。她疑惑著問這是不是傅應生的家,女人微笑著回答是的,傅應生現在還在學校上課,還沒回來。她又鼓起勇氣問女人是不是傅應生夫人,這話已經很唐突,女人驚訝的點頭,問她找傅應生有什么事,她什么也沒再說,轉身跑走。直接沖回客車站,坐上回程的路,她再次無語落淚。終究是晚了,她無法再次破壞他安穩生活。回到母校,她重新走過所有兩人去過的地方,最后回家,找來董倩聯系方式,兩人約地方見面。再次相見,兩人還是沒話可說。董倩從包里掏出紙片推過來,起身背對著她,輕聲說:“若蘭~你會不會太傻~值得嗎?”她捏著那張紙片,眼淚簌簌地落,值不值得?值不值得?她不知道,將紙片貼在心口,她只知道她想要活下去,抓住一根稻草,垂死掙扎!1993年8月9日暴雨冒著大雨,我沖了進來,大門上幾個大字——XX兒童福利院。終于找到了。在院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