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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先開口。果然,“我懷疑安森劈腿了!”他頓住,徐徐開口道:“這種事,還是先弄清楚比較好,不要是你誤解了?!痹S云晴嘆口氣,搖頭,不想多說。“哎,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你在劉家還好不?那天才劉大少恢復的怎么樣了?”他喝口茶,平靜地道:“我很好,劉少學得很快?!魄?,我剛剛去看她了,她的情況很不好?!?/br>許云晴慢慢喝著咖啡,神情有些肅穆,氣氛一時凝滯。他呆呆望著白瓷杯中沉浮的茶葉梗,幽幽開口:“她說想看到我找到心愛的人,想看到我生兒育女~”許云晴抬頭看他,沒什么表情,他繼續道:“我怕她等不到了~云晴~你說我是不是很傻~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放不下~我是一個傻瓜!”許云晴點點頭,不知什么意味,開口道:“要不你帶一個候補的去看看阿姨吧~生兒育女來不及了,這個倒是可以的?!?/br>他愣愣看著她,還在想哪兒來個候補的,不是~許云晴笑瞇瞇地看著他,點頭,看他還是呆呆的,許云晴嘆口氣,轉頭望向窗外,輕聲說:“阿林~我們都一樣,這些年我一次次戀愛,又一次次失敗,而你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別人或許會問你為什么不給一次機會,但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我們要的東西太珍貴,每個人都想要,但是又太少。如果五年后我和你都還沒找到,那就結婚吧!”他無比驚愕地望著許云晴,心里涌出酸脹感,許云晴平靜回看他,聲音更輕,落在他心里卻無比重。“我們結婚,到時也該很累了吧~”他點頭,許云晴握住他擱在桌上的手,兩人相視而笑,他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么感激上天,讓他和許云晴相遇相知。將許云晴送上計程車,他站在路邊感到好茫然,許云晴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許云晴比他勇敢,會不停去尋找,而他只會等待,結局就是他們都會累。雙手插進褲兜,不禁意看到街對角有家小店,他以前不時會去光顧。小店很舊,在這條商業街顯得很不起眼,橘黃色的暖光鋪撒到店前的水泥地上。他慢慢走過去,一如往常,與年老的老板打招呼,買上愛吃的五香豆,這是在別處已經差不多買不到的味道,買不回的回憶,他走出小店,打車回劉宅,回頭看小店漸漸退出視野,我們都在堅持著什么呢?是不是害怕丟失了過去就找不到將來?回到劉家,他隱隱擔憂,不知道劉少對于分離一下午會不會有什么反應。走進大廳,一切都很平靜,劉老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容姨在旁邊侍立,側對著他,他對劉老問好就上了樓。聽傅林走上二樓,容姨側過身子正對劉老,左臉赫然有些擦傷,劉老嘆氣,將文件摔上茶幾,震出文件袋中的照片,一對男女握手相對言笑,畫面美好。劉老像是自言自語道:“這樣真的行得通嗎?靖博撐得住嗎?唉~”容姨沉默。走上二樓,他心里松了口氣,看樣子應該沒什么問題,只是走進二樓大廳后,眼前的景象叫他呆立當場。這是怎么了?只見大廳里一片狼藉,中間的玻璃桌不見蹤影,只留下骨架,到處都是玻璃碎片,抱枕四處散落,電視被敲出一個大洞,盆栽摔壞好幾個,一地泥土,墻壁上有可怕的擦痕,米色窗簾掛下半邊,門玻璃上有個很明顯因巨力撞擊產生的白印子。回過神來,他四處張望尋找劉少身影,呼吸變得雜亂,在哪兒?在哪兒呢?臥室沒有,浴室沒有,書房也沒有,顫抖著推開最后一扇門。房間是日式的,一目了然,快速掃一眼,迅速走到壁櫥前面,吸口氣,猛地推開門。一瞬間,他的心歸位了,下一刻又猛然揪緊。劉少整個人縮成一團,臉埋進手臂里,黑發亂糟糟的,抱住手肘的白皙手掌上一片青紫,食指和中指指甲斷裂,血跡半干發黑,淺灰色V領家居服皺巴巴的,一邊扯開露出右邊肩膀。怎么一下午不見就這樣了?這么高大的人怎么每次都能縮得那么小呢?為什么要擺出拒絕全世界一樣呢?他穩住聲調,輕輕地喚,劉少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反應,他緩緩觸到劉少的手臂,希望喚起其一丁點的回應。劉少猛地一縮,頭埋得更深,手指抓緊衣服暴起青筋,腳趾蜷起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不停地喚,不停地喚??墒莿⑸僖呀洸粫俳o他任何反應,沒有表情的臉,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破娃娃。他很慌,心口好堵。試著不顧其抗拒,小心使勁兒扳起劉少的頭,劉少眼睛半閉,嘴角下撇抿緊,眼底的深藍起不了一絲漣漪。他湊近,雙手捧著劉少的臉頰,輕輕刮撫,“靖博~靖博~是我啊~是傅林~我回來了~你看看我~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好不好~”劉少無動于衷,他好難受,喉頭止不住哽咽,越來越絕望,眼眶漸漸發熱。腦子里突然浮現很多事情,沮喪情緒如潮水般瞬息淹沒了他,他不明白心里復雜交錯的情感是什么,愧疚,傷心,憐憫,還有什么狠狠沖擊著他的心臟。他低頭,眼淚滴落在劉少的手臂,劉少眼瞼抖了抖,“唔~”的一聲,漸漸發出壓抑的泣音,全身細細發抖。第十一章他狂喜,又無比心疼。劉少這樣哭,好壓抑,好讓人心酸。他張開手臂,將劉少摟入懷里,緊緊抱住。將頭擱在劉少肩上,湊近劉少耳邊,哽咽著安慰。漸漸的,劉少呼吸逐漸平穩,又將頭鉆入他脖頸,來回磨蹭。此時,他對劉少這個動作不再是不適,反而覺得圓滿安心,他變了,可是他很甘愿。就像面對小孩子,再惡的惡人也不會吝嗇笑容,也會觸及心中柔軟。在壁櫥里呆了很久,他擔心劉少身上的傷,慢慢抱著劉少站起來,橫著一步步走向浴室。剛放開手臂想要為劉少脫衣服,劉少就猛地雙臂一環,緊抱住他的脖子不放了,他覺得好笑,艱難地將劉少臟污的衣服脫下,累的流了好些汗,可他就是覺得愿意,無比耐心地對劉少輕聲細語,避開傷口,蘸著水輕輕擦遍劉少全身,最后細細洗去傷口上的血污,為劉少穿好衣服。他們相擁著一步步挪出去,他艱難地尋找藥箱,遍尋不著只好移到臥房,打內線讓容姨拿上來,順便拿些吃的來,估計劉少也沒吃晚飯。容姨很快將東西送來,望著兩人情狀,他有些微尷尬,面對這個自幼照顧劉少的老人,他很愧疚。容姨沒說什么,只是關上房門前留下一句:“少爺拜托你了!”便下去了。他松口氣,急忙調整體位,讓劉少坐在床上,他則坐在劉少懷里,背靠著劉少胸口,劉少雙臂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