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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的林溪,手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顧默一下子就從她手中掉了下去。 “不要?!彼闹幸煌?,大叫一聲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沒了顧默了飛行衣立刻正常運轉,以一種平緩的速度向地面飛去。 可是她不愿意,她調整角度想要俯沖下去,可是因為飛行衣的限制她沒辦法做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默離她越來越遠。 他的臉漸漸的在她眼中變的模糊,是他離的遠了,也是因為她在哭,以致于他好像對她說了一句什么她都沒有看到口型。 雖然上一次他被貫穿心臟后活了下來,但是這一次她知道,摔下去絕對沒有再存活的可能。 她不想要飛行衣,她想要一對翅膀,自由自在的翅膀,像沐沐曾經畫過的那樣,像自己夢中曾經乘坐過的那只巨鳥一樣,遮天蔽日的,能夠承擔這世間一切的重量。 她的這種想法十分的強烈,強烈到她的體溫在迅速的升高,心跳也急速加快,眼中的冷銀色濃重,仿佛冷夜的月一般。 同時,背后肩胛處的血rou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從里面向外撕裂,痛的她身體都在抽搐。 飛在前面的程度在聽到沐沐的哭聲后,往后看了眼才發現顧默掉了下去,林溪還安然的飛在上方,可是,她身邊有奇怪的現象發生。 他看見她的身上水汽蒸騰,將她的身影籠罩的像是東方神話里的神仙一般。 明明現在是在高空,溫度極其寒冷,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的,不僅如此,她的飛行服也變得有些奇怪,背后的地方鼓鼓的,還在一動一動的,就好像有什么活物要從衣服里鉆出來。 那里,究竟是什么東西? 不會是她寄生種的基因要在這一刻具象化了吧。 如果是,現在沒有藥物在身邊,怕是要出事了。 想到這里,他拉住沐沐的小手準備帶著她先飛離這里,因為不管是基因融合者還是寄生種,第一次具象化的時候只會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吃。 這種吃,不分是同類還是異類,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統統都會淪為他們的口糧,如果他們足夠強大,那么造成的殺戮也是十分恐怖的。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禁所都會備好藥物給每一個審查官。至于寄生種那邊,因為現在已經很難再吃到人,所以動物就會遭殃,而且如果它們攻擊同類的話,如果同類比它們強,那么就會毫不客氣的將它們殺死,所以現在,新生的寄生種幾乎已經沒有了,都是末世初期一直活到現在的。 可還沒等他拉住沐沐的小手,突然覺得頭頂一暗,抬頭看去,眼中不由驚愕。 他看見,林溪直立在空中,長長的頭發在風中飛舞,她身上的黑色飛行衣已經破裂,在那些碎成條狀的飛行衣中,一對極其震撼的白色翅膀正在展開。 翅膀是六翼的,巨大的仿佛一蓬白色的云,連太陽的光芒都透不過來。 緊接著,林溪的身形俯下,速度極快的向顧默掉落的方向沖去。 圣經中,六翼有著不同的含義,兩翼遮臉、兩翼護體、兩翼飛翔,象征敬畏、自我約束和對上帝的侍奉。 這種只有在神話里出現的物種,竟然被他親眼所見。 之前他還以為寄生種將她放走是看在她身體里有覺得基因,現在看來,好像并不那么簡單。 林溪化出翅膀之后,以絕對的速度向顧默沖去,現在的她知道自己是具象化了,但是來不及想別的,她得快,越快越好,否則顧默就要摔成rou餅了。 在墜落的速度下,受了重傷的顧默幾乎陷入昏迷,他的身上的血不斷的向上飛去,一蓬蓬淡淡的血紅。 他的眼睛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不是馬革裹尸還,而是摔死。 可是,真的不想死啊,他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妻子的溫柔,女兒的可愛,他都還沒有好好擁有過。 他,不甘心。 “我,不要死?!彼偷谋犻_眼睛,然后翻轉身體看著身下越來越接近的叢林。 有叢林就有緩沖,但是樹枝絕對會將他的身體貫穿,他具象化出四肢,緊緊的護住心臟,只要心臟不被貫穿或者摔裂,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也僅僅是,一線的生機。 就在他做好準備來跌落叢林的時候,胸膛忽然被一雙手抱住,繼而身體一輕,他整個人被那雙手帶著向上飛去。 他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白色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根根分明,猶如精雕細琢過的白玉一般。 不,不是一雙,而是三雙,是六翼,和覺的一模一樣。 他知道是她來了。 她化成了天使,來救了他。 這一刻,他輕輕的將手覆在她的手上。 不管是基因融合者還是寄生種,第一次具象化都是伴著極度的疼痛的,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一樣。 而且,這是她第一次具象化,危險還在后面等著他和她。 就在他擔心的時候,卻聽見她驚嘆的聲音:“顧默你看,我有翅膀了,你快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的心情像是很好,沒有暴戾,沒有痛苦,而且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因為饑餓而產生的口水噴出。 “你慢點,小心落地的時候控制不住?!彼坏貌惶嵝?。 但是,她落的很平穩,就像是早就訓練過的,但也可能是出于她自己的本能。 第53章 怎么報答? 林溪在平穩落地之后, 先看顧默的傷勢。 他身上的衣衫和皮膚一同被燒焦大半,血rou模糊的,讓她都不忍心去看。 如果不是他擋了那么一下,恐怕現在被燒成這般模樣的就是她了。 “你忍著點, 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彼f完用手輕輕的去揭那些和皮rou幾乎融在一起的衣衫, 一邊揭一邊輕輕的對著傷口處吹著氣。 顧默本來很疼的, 火燒的疼痛本來就是非常難以忍受,但是當她的氣息拂過他的傷口時, 他卻發現沒有那么疼了, 甚至還有一種清清涼的感覺。 “要是疼的厲害你就說一聲, 我輕一點, 如果不把碎布弄干凈, 會妨礙你自愈的?!彼龘牡恼f道。 “不怎么疼, 你弄吧?!彼氐?。 林溪以為他是不想讓她太緊張, 更加的心疼了, 手上力道輕柔,就連吹起都不敢太用力。 這一場衣服脫下來, 顧默臉上是汗,她臉上也是汗。 他是因為無論怎樣都會有些疼,而她是因為緊張。 一點一點的,她將傷口都清理干凈, 顧默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愈合, 但現在的他是衣不蔽體的狀態。 林溪想將飛行衣脫下來給他,雖然說因為翅膀的具象而出,飛行衣也已經破了,但總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