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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樹幼兒園。 莉莉站在幼兒園三樓的走廊里有些悲傷的看著環形大樓的方向,剛才她感覺到有同類死亡了,而且就是在那座白色的大樓里。 雖然一直以來人類都在活捉寄生種用作實驗,但是一般抓的都是能力沒那么強大的亞寄種,很少抓到混寄種,更別說是活著的混寄種。 可是,現在她明顯的感覺到,死去的就是混寄種,而且它情緒十分的激動,不像是恐懼,而是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情緒。 她決定找個時間去看看,因為她感覺到還有另一只寄生種的存活,她要去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進食,進入人類的世界雖然已經一個多月了,但她為了不暴露身份,一個星期才進食一次,而且還是吃的尸體,雖然這樣也沒什么問題,但是她會變得虛弱,不如正常進食的時候強大。 想要進入環形大樓,就必須進食活人補充體力。 那就今天晚上尋找目標吧,遠離這里到第九區去,聽說那邊都是等待死亡的基因嚴重缺陷者,就算吃掉一兩個,也不會被人發現。 她做好決定正準備回教室,可一轉身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她的后面。 meimei頭,大大的眼睛,是源泉班那個沐沐。 “莉莉老師,我的糖給你?!便邈迳斐鲂∈?,攤開手掌,里面是一顆草莓味的糖。 “你吃吧,老師不吃糖?!彼⑿χ?,但內心依舊厭惡。 “可我希望老師吃?!便邈鍒猿种?,而且神色嚴肅,圓圓的臉上,沒有了平日歡快的笑容,而是一種認真,一種不容反抗。 而她,竟然也真的無法反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伸手將糖接過來,剝開,放進嘴里,那種據說叫做“甜”的奇怪味道,一點一點的滲進她的身體,讓她想要嘔吐,卻又根本做不到。 被她寄生的那顆心臟在狂跳,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四歲半的小女孩就是她要找的那個孩子,她要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那個孩子,就在這里,就在她的眼前。 不行,現在絕對不能想這件事,原始株體的基因能夠讀取衍生株體的一切感情并準確分析,她不能在這個原始株體的后代面前暴露自己的思想。 可是還是遲了一步,穿著粉色校服的小姑娘,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帶著草莓香氣的小嘴巴一字一句:“莉莉老師,你不能做你剛剛想的事,那樣是不對的,還有這是我們的秘密哦,不能讓別人知道?!?/br> 這么長長的一句話,沐沐說的卻很清楚,沒有一點卡頓。 小小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擁有著怎樣強大的能力。 她只知道,眼前的這個莉莉老師,為了吃要做什么可怕的事了,所以她愿意把自己最喜歡的糖給莉莉老師,讓她不要挨餓,也不要去做那件事。 莉莉想要反抗,想要掙扎 ,她不想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四歲的孩子控制,她不想臣服于別人,她應該是自由的,像那天空的飛鳥和荒漠上的風一般。 然而現在,她只能無法自控的點頭:“好,我不做那些事,這是秘密,我也不說?!?/br> 這樣一來,完全斷了她想要通風報信的路。 眼淚從她的眼中流下,打濕了她的臉龐,可是她還得歡笑,連哭都做不到。 這就是原始株體的恐怖控制力,即便它已經死在火巖之地五年之久,卻還是通過它的后代,束縛著所有的寄生種,讓它們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沐沐見她答應了,開心的笑了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向小伙伴們,很快就和大家玩鬧起來,似乎剛才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她已經忘記了。 環形大樓。 軍部基因部。 寄生種死去的地方已經用粉筆畫出了輪廓,希伯來和顧默寧越他們都仔細看著這個輪廓。 “它的手,伸向的是林溪所在的位置?!睂幵街钢厣系妮喞€說道:“而且它當時的眼神,我確定是一種狂熱?!?/br> “是因為它想吃的是林溪?”有人分析道。 寧越并不確定:“寄生種的食欲一般會很明顯,但是我在它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食欲具象表現?!?/br> 希伯來點了點頭:“沒錯,從監控錄像上看,它寄生在研究員的身上后,饑餓狀態下應該是進食才對,可它卻是一路狂奔而來,而且停在這里不動?!?/br> “它是沖著林溪來的,但不是為了吃?!鳖櫮潇o的說著。 “那你覺得是為了什么?”希伯來頗有興趣的看著他。 顧默蹲下來,伸出手做出寄生種最后時刻手的姿勢:“它是想要握住林溪的手,應該是林溪身上有著它感興趣的東西?!?/br> “寄生種又不需要生育,林溪能有什么讓它感興趣的?”希伯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林溪能自然生育的這一特殊性。 顧默一時也想不明白,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突然,以前從未發生過的。 “另一只寄生種現在如何了?”他問道。 “還在實驗室?!鄙磉叺难芯繂T回道。 “我們過去看一下?!彼胫?,今天的事是個體行為,還是集體行為。 一行人到了防備森嚴的實驗室,地上還有著寄生種逃離這里時傷人留下的血跡,因為沒來得及清理,讓原本無菌潔凈的實驗室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型的屠宰場。 在實驗室的中間,是直徑一米多,高約三米的裝滿了人工合成營養液的玻璃柱體,這個高大的玻璃體里,一只雞蛋大小的藍色水母狀物體正在無意識的漂浮。 它的身體是半透明的,像水母一樣長有長長的觸手,如果走近觀察,會發現這些觸手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倒刺,而這些倒刺,不但可以輕易剝開人類的皮膚、骨骼,還可以緊緊刺入心臟,將株體的基因通過心臟的血液送達全身,從而控制人的大腦跟身體,讓一個寄生種,成為人。 顧默靠近它,寄生種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一只快要死亡的水母。 但他知道,絕對不能因為它的小,它的“狀似死亡”而掉以輕心,因為它有著和這個房間里的人一樣的智力,甚至更高。 它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偽裝。 “它在這件事前后有什么異常嗎?”他問道。 研究員搖了搖頭:“沒有,它一直比較平靜,但也可能是它受傷比較重的緣故,你也知道你當時是重傷了它的?!?/br> 顧默靜靜地觀察著,然后伸手敲了敲玻璃,寄生種微微動了動觸手,然后繼續漂浮。 “怎么樣,看出什么了嗎?”希伯來走到他身邊問道。 “它太平靜了,死亡的那個與它可是雙生株體,我當時傷了其中一個,另一個那時幾乎瘋狂,沒道理現在死了一個這個這么平靜?!鳖櫮⒁曋恐械乃{色,給出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