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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會對你好,可你總想著逃跑。我說我會護著你們母子,可你卻還是不放心,到處使銀子收買人心,別以為我不知道?!?/br> 蘇璃咬唇“挨訓”,心緒復雜,哪怕時至今日今晚,他坐在對面小心翼翼的說這些話,她也依然不大相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許是古代帝王三宮六院的印象令她深刻,所以對于他的承諾總覺得不真切。 “你是不是依舊不信我?”他仿佛看透她的心思。 “我知道這不容易,但是,請你給我時間,讓我來證明,只要你別不理我就好,嗯?” 黑夜里,他的眸子晶亮攝人,她不爭氣地,心砰砰跳起來。 “嗯?”他傾身又來牽她的手,“你別生我的氣,可好?” 在他灼熱視線下,鬼使神差的,蘇璃點頭嗯了一聲。 他立馬笑了。 她臉 頰微熱,埋頭喝粥。 “蘇璃?!?/br> “嗯?” “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寵你,不騙你,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要信我!” 蘇璃拿勺子的手微頓,半晌才啞聲說道:“好?!?/br> ...... 天亮的時候,蘇璃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未除,蓋著厚厚的被褥。 “皇上呢?”她問婢女。 “皇上丑時就去上朝了,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攪您?!?/br> “曄兒呢?” “娘娘放心,小皇子這會兒已經退熱了,太醫早上剛來過,說已無大礙,就是身子還有些虛弱,需好好調養?!?/br> 蘇璃翻身下床,“我去看看他?!?/br> 正要走出門口,婢女在身后焦急喊道,“娘娘?” “什么事?” “您的裙子......” 蘇璃低頭一看,裙子上一片血紅,原來是大姨媽來了。怪不得她這幾天總感覺心煩意燥、力不從心呢。 她又匆匆進了內室去換衣裳,拾掇好后才沿著回廊去團子的屋子。 屋子里站著兩個陌生的奶娘,彩云說是皇上吩咐羅公公找來的。蘇璃細細問了兩人一些事,這兩人回答得頭頭是道,看來對育兒很有經驗,便也放心下來。 她探了探兒子的額頭,此時他又睡著了。這幾日斷斷續續身子不舒坦,他也沒吃好,已經瘦了一圈,令她心疼不已。 “昨晚那個奶娘呢?”她問。 “按您吩咐,關了起來,良媛,您打算如何處置她?”彩云憤憤不平,小皇子生病她也擔憂了一整個晚上沒敢睡,這會兒想起那個粗心大意的奶娘就來氣。 關于如何處置人,蘇璃沒什么經驗,她沒有動不動就罰人的習慣,要說這奶娘有什么錯,也就錯在午覺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事雖小,但釀成的后果卻十分嚴重,至少在所有人看來是這樣,畢竟使得皇子發熱生病,簡直罪不可赦。 若是她罰輕了,恐怕難以服人,以后再想立規矩就困難了。但若是罰重些,可怎么罰才算重?她沒個參照,也不知如何做。 “你去請蘭英過來一趟?!?/br> 畢竟蘭英曾經是東宮女官,對于罰人這事應該很在行。 沒過多久,蘭英過來了,“良媛找奴婢有何事?” “請你幫我罰一個人,即要罰得讓眾人引以為戒,又不能傷了她性命?!?/br> 蘭英詫異,“良媛要罰誰?” “你等下就知曉,”她讓人將奶娘帶過來。 關了一夜,那人提心吊膽,這時候想求情也沒了力氣,只匍匐在 地上悶聲磕頭。 “這個奶娘在小皇子午歇的時候睡著了,小皇子踢了被子也不清楚,使得發熱一個晚上。就算抵命也不為過?!辈试圃谝慌哉f道。 蘇璃看著彩云,在她印象里這是個膽小心善的姑娘,沒想到也動不動說抵命?;蛟S在這些人眼里,尊卑制度已經根深蒂固,有些人的命賤那就不值一提。 她看了那磕頭磕得紅腫不已的奶娘,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白嫩秀氣,以前聽她說起家中還有兩個幼兒,心下不忍。 “抵命就不用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蘭英姑姑就看著罰吧,這人就交給你了,罰完將她送回家中去,宮里留不得她?!?/br> 蘭英福身行了一禮,讓人將奶娘帶出門了。 后來蘇璃才曉得,蘭英讓后宮所有下人都來看著施行,那奶娘被綁在條凳上,打得半死不活的,屁股血淋淋。 蘇璃嘆了口氣,在這個皇宮,誰都身不由己。 ...... 又過了幾日,團子才總是徹底好起來,只是沒了以前那個奶娘哄著睡覺,有些不習慣,尤其病過一場后格外喜歡黏著娘親。對此,蘇璃不得不再撥出先時間來陪他。 自從知道韓湘君對于選秀的安排后,她也沒那么急了,事情走個過場就好,到時候選幾個合適的女子賜婚宗親。那么原先要安排的一些事就有所改變,既然宮里不再進人,那有些宮殿就完全沒必要再修繕,浪費人力物力。拿這個錢去救濟遭受水災的百姓們豈不是更好?何必浪費在這些無用的地方? 于是當她提出來的時候,韓湘君竟全然支持,當即讓工部停止修繕宮殿,理由就是現成的,南方百姓受災,到處需要銀錢,修繕宮殿之事不急。 朝臣們對此無法反對,甚至有人還歌功頌德一番。畢竟與先帝對比起來,韓湘君算得上是個勤政節儉的君主,不鋪張浪費,不驕奢yin逸,有明君之相。 蘇璃聽后好笑,那人真的得了便宜賣乖。 不過讓蘇璃詫異的是,蘭英最初聽她提起這事,神情沒有半分驚訝。她這段時間一直協助她做事,對于選秀修宮殿也是清楚的,原以為向她這樣做事一絲不茍的人,事情做到一半定然會有疑問。但沒想到,她很是坦然的遵照她的命令去做,半點也不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璃問。 蘭英如今態度恭敬更比從前,她微微福身,“良媛,奴婢只尊主子命令做事,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敢妄自揣測?!?/br> “但你肯定是知道的,是也不是?” 蘭英點頭,“不敢瞞良媛,奴婢是猜測了幾分。選秀之事乃國之大事,按往年的情況,定是聲勢浩大,但皇上只是下了道圣旨,之后便提也不再提,聽說朝臣上書陳述細節 ,也被皇上忽視了。他如此不看重選秀,想必心里自有安排?!?/br> “你果真是了解他的,聽說你從小就服侍在皇上身邊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韓湘君一點也不了解,以往只用古代帝王的形象照搬在他身上,可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如今卻是很想知道。 蘭英無疑最是清楚。 但她遲疑了片刻...... “怎么,不方便說?” “不是,只是皇上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