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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立了大功,不妨直接去問仙君?!?/br> 涼公一臉無趣地搖頭嘆息,抬腳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御花園到了,涼公老遠就看見蕭瑯與莊衡圍著個四四方方的物件低頭不知在說什么,便走過去對兩人叩首行禮。 兩人抬起頭看過來,蕭瑯道:“涼公不必多禮,快快請起?!闭f著指指旁邊的石凳,讓他坐過去。 那石凳緊挨著保溫箱,涼公走過去時能看到里面散發出的橙黃色光暈,他這些年見過不少莊衡賣出去又輾轉到他手里的寶物,還以為這四四方方的物件又是個讓人偷懶或享樂的仙器,可一坐下來竟然看到里面躺著兩顆金燦燦的蛋,這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蕭瑯看似隱晦實則張揚地炫耀道:“天涼了,我與仙君的兩個孩子在里面倒是暖和,涼公可覺得涼?若是涼的話,我叫人去將取暖器拿過來?!?/br> 涼公:“……” 還以為兩顆寶貝金蛋要過會兒才能看到,沒想到天子這么迫不及待,竟把未出殼的孩子搬到御花園來了。 涼公笑道:“臣在北方住慣了,不覺得涼,多謝陛下厚愛?!?/br> 說著便低頭仔細打量保溫箱里的兩顆蛋,他雖然嘴里嫌棄,可畢竟頭一回見到生在蛋殼里的孩子,心里仍免不了好奇,這一看倒意外地發現這兩顆蛋竟然是軟的,蛋殼還有些細微的動靜,時不時這里鼓一下,那里凹一下。 他驚奇地“咦”了一聲:“這……這兩顆金蛋竟是會動的……” 蕭瑯眼底有幾分不悅:這話說的,誰家孩子在娘胎里不動彈?有什么好奇怪的。 莊衡笑著解釋道:“前些時候殼還是硬的,也沒動靜,最近摸著殼變薄變軟了,孩子也忽然好動起來,估計是快破殼出來了?!?/br> 涼公少不得要拍一通馬屁,說兩個孩子一定健康活潑、聰慧可愛,說得蕭瑯心里又舒坦起來。 涼公看著看著,發現這兩顆蛋的動靜越來越頻繁,像是迫不及待要出來的模樣,再看旁邊兩個爹都是驚喜又期待的神色,頓了頓,語氣微妙地開口:“臣只知道雛鳥要從殼里出來,需用尖利的鳥喙將殼啄破,不知這兩個孩子……” 蕭瑯:“……” 莊衡:“……” ai疑惑道:[主人,他是說我的兩個小主人會長出鳥嘴嗎?] 莊衡:[……好想打人。] ai連忙安慰:[他不知道小主人有鶴形嘛,可能是覺得小主人沒有鳥嘴啄殼,擔心小主人出不來。] 莊衡陷入沉思。 ai:[不過主人你不用擔心,你可是被系統改造升級過的,基因強大,小主人會以鶴形破殼,出來后過些時候才能化出人形。] 涼公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話過于肆無忌憚了,干咳一聲趕緊對兩金顆蛋變著花樣夸贊。 蕭瑯有心秀孩子,但正事也要談,聽涼公吹了會兒彩虹皮之后又請他喝幾口茶潤潤嗓子,這才進入正題:“涼公可曾找到贈藥之人?” 涼公收起笑容,搖頭道:“臣慚愧,底下的人無能,竟將人跟丟了?!?/br> 蕭瑯并不覺得他手下的人無能,畢竟位于北方直面外族,無能的話早就讓外族欺負得哭爹喊娘了,會把人跟丟,要么是故意的,要么是對方實力強大。 蕭瑯更傾向于后者,便語平和地問道:“是如何跟丟的?” 涼公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原來那人并不是到涼國定居,而是橫穿涼國境內,去了塞外,涼公派出的人都是精銳,最善藏匿和追蹤,沒想到追到一處荒漠后竟然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把人跟丟了,那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竟然再也找不到了。 蕭瑯聽得蹙眉,又問了些詳細的,并拿出地圖讓他指認具體位置,打算派暗城的人去探一探。 涼公這一趟入宮的時間非常久,直到掌燈時才回到館舍,如此特殊的待遇直接將其他幾位國君都驚到了,幾人從各自落腳的院子里出來,陸續拜訪涼公,含蓄隱晦地打探他在宮里做了些什么。 涼公笑道:“閑話家常罷了,你們也知道,我家中兒女眾多,天子卻是頭一回當父親,少不得要跟我打聽打聽如何教養孩子?!?/br> 諸侯們臉上笑瞇瞇,暗地里直翻白眼:當誰傻子呢?我家也兒女眾多,不比你家的差,天子怎么就獨獨要向你打聽?我們進宮可是晌午就回來了,你去了那么久,還遮遮掩掩含糊其辭,指不定溜須拍馬之余,背后怎么編排我們呢。 如今蕭瑯威嚴日甚,諸侯們漸漸歇了不安分的心思,上回盧國亡了大家不過唏噓幾句,這回那么強盛的祁國也說亡就亡,諸侯們心里可是徹底慌了,其中鄒國最是如履薄冰,這次將功贖罪,蕭瑯對他們差點反水的事輕拿輕放,一派明君架勢,可這么吊著還不如直接砍一刀來得痛快,鄒國君臣天天提心吊膽,弦都快繃斷了。 至于其他幾個諸侯國,雖不至于這么戰戰兢兢,可也在琢磨著向天子示好表忠心,今天見涼公氣色紅潤地從宮里出來,他們潛意識里覺得自己落后了半步,一夜輾轉難眠。 翌日,諸侯們頂著黑眼圈從榻上爬起來,聽到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祁王被抓了。 這次北戎入侵,來勢洶洶規模浩大,戍邊將士更是臨陣倒戈,害得邊城百姓死傷無數,若不是有莊衡的后勤和諸侯國的支援,恐怕整個天下都要被北戎的鐵蹄踏平,這場險勝的戰爭,祁王乃罪魁禍首。 天子已經查到他通敵的罪證,并將其罪行昭告天下,一石激起千層浪,祁王頓時成為過街老鼠,人人期盼得而誅之,可這么多天以來,祁王杳無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大家都以為這大惡人抓不到了,沒想到這天突然來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諸侯們精神振奮,匆匆忙忙離開館舍趕到大街上,只見街道兩側兵甲林立,橫起的長矛后面擠滿百姓,幾位國君若不是有隨從保護,怕是能被人擠得倒下來,再被踩兩腳都有可能,他們左右看看,決定找個樓上的位置,沒想到轉了一圈,發現各家酒肆茶樓的二層三層也都擠滿了人。 沒多久,前方傳來車輪碾壓青石板的轱轆聲,國君們踮起腳越過人群探頭往窗外看,果然見到一輛囚車緩緩駛來,囚車上的人形容狼狽,披頭散發,垂著臉側著頭躲避四周的視線,雖然容貌看不清,但身形依稀可以看出祁王的影子。 堂堂一國之君,淪落為階下囚,諸侯們在上面看著不免有些唏噓,同時又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當初沒有與祁王合作,要不然今日囚車里就得再添一個人。 街道兩側的百姓們群情激憤,揮舞著拳頭高呼喝罵,不少人邊罵邊往囚車上扔爛菜葉和臭雞蛋,壞的扔完了扔好的,扔出去再看看又心疼。 “大家不要扔吃的!仙君為了我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