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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巢而出!” 蕭瑯眼角狠狠跳了一下,莊衡倒吸一口冷氣,就連旁邊的殿前守衛都驚得白了臉色。 蕭瑯頷首,立刻讓人傳令出去,將朝中大臣們從被窩里揪出來緊急議事,連夜定好對敵策略,天不亮大軍就火速高效地出發了。 蕭瑯攜莊衡站在成樓上親送大軍離開,將士們回頭看看天子與仙君,斗志滿滿、士氣高昂。 蕭瑯有暗城人馬相助,消息傳遞得快,別看這會兒得到消息大家都很緊張,實際上北戎那里也才剛出發沒多久,蕭瑯這邊應對迅速,將耽誤的功夫降到了最低,再加上有莊衡這個強力后盾,大軍直接免了沉重的緇重糧草隊伍,輕騎疾行,比以往不知高效多少。 大軍離開后,蕭瑯牽著莊衡從城樓上走下來:“各諸侯國都接到消息了?他們什么時候出兵?” 身邊一名將領抱拳道:“回稟陛下,除了鄒國與祁國,其他國家都已在今晨出兵,涼國位于北方,更是連夜就有了行動?!?/br> 北戎舉全族兵力攻打過來,這么大的事,諸侯國自然要有表示,唇亡齒寒,不論出于道義責任還是私心,他們都應該出兵,不過諸侯國沒有莊衡這樣的外掛存在,大軍少不得還是要帶些糧草,行軍不會很快,但作為后援也足夠了。 只是蕭瑯沒想到除了祁國,竟然還有個鄒國不使喚。 祁王反心昭然若揭,即便他忠誠,祁國山高水遠、鞭長莫及,出不出兵也沒太大影響,但鄒國作為中原地區實力最強的諸侯國,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蕭瑯轉頭看向莊衡:“仙君那里糧草可還夠?” 他當著外人的面一向喊莊衡為仙君,這是為了強調莊衡的地位。 莊衡道:“糧草足夠,不夠也可以向諸侯國要?!?/br> 蕭瑯心知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忍不住露出笑意:“仙君說的是,這兩年收成都不錯,糧草不成問題,只是要仙君受些累,將糧草給大軍送過去?!?/br> 莊衡有系統給的巨大金手指,運送糧草自然不成問題,他的徒子徒孫遍布各地,軍營中也專門請了他的徒弟去做伙頭兵,即便沒有這些人,他還有賣出去的各種物件,只要打上了系統的烙印,他就可以一秒定位,眨眼功夫就能轉移過去,到了目的地后再將空間里的糧草搬出,輕輕松松便能完成一趟“快遞”。 諸侯國沒有這么好的待遇,糧草還得大軍辛辛苦苦運過去,蕭瑯現在的意思是希望莊衡也幫諸侯國運送一下糧草,這對于莊衡來說自然也是小事一樁。 蕭瑯又問:“你那里罐頭可還夠?” 莊衡點頭:“綽綽有余?!?/br> 蕭瑯道:“那就給諸侯國也分一分?!?/br> 罐頭可是好東西,以前打仗行軍哪里有這么好的口糧,能裹腹都要謝天謝地,平時吃頓熱乎的都難,大魚大rou更是只能靠做夢,現在有了莊衡,將士們營養跟得上,魚rou管夠,著急的時候還有泡面,蓋子掀開,香味飄出去老遠,軍營里那幫家伙嘴都快養叼了,卻又因為軍事改革養成了嚴明的紀律,一個個不敢造次,諸侯國早有耳聞,羨慕得眼睛發紅。 兩人一邊下城樓,一邊商議糧草罐頭的供給問題,身后的大臣們聽得心里好一陣激動自豪,連腰桿都不自覺挺直再挺直。 多虧有仙君!當初天子執意要與仙君成親,萬幸他們沒有阻止,不然這會兒怕是腸子都要悔青。 有足夠的糧草和罐頭供應,諸侯國這趟出兵縱有千百個不愿意,心里也舒坦了。 只不過有人舒坦,自然就有人不舒坦。 蕭瑯意有所指道:“鄒國與祁國沒有出兵,他們的將士嘗不到我們的罐頭,倒是可惜?!?/br> 有大臣笑著道:“這還不簡單,將鄒國與祁國的兵變成咱們朝廷的兵,他們不就能吃到了?” 蕭瑯笑起來:“倒是個好提議?!?/br> 遠在東邊的鄒公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頓了頓,接過一旁侍從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看著前來稟報事情的心腹,目眥欲裂,沉聲怒道:“各國都出兵了?” 心腹低下頭:“是?!?/br> “豈有此理!”鄒公拍案而起,“上回祁國會盟,他們都乖乖過去了,怎么這次輪到我,他們就開始裝聾作???祁國遠在南荒,難不成還比不得我地處中原富饒強盛的鄒國?” 旁邊的心腹大臣搖頭嘆氣:“今時不同往日啊,當初都以為天子病重,大家都心里各有思量,免不得要蠢蠢欲動,可如今呢,天子年富力強,又不再昏聵,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再加上有仙君從旁助陣,如虎添翼,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哪一樣都不占吶?!?/br> 鄒公氣得不行,眼里寫滿不甘。 另一名大臣勸道:“審時度勢,我們已然架在了火上啊,再不想法子補救,鄒國……危矣!” 這時有人急匆匆跑過來,鄒公身邊的人立刻走過去,那人附耳低語,侍從很快回到鄒公身邊。 鄒公稍稍平復心情,扭頭問道:“什么事?” 那人笑起來:“聽說北戎搶先一步到了邊城,邊城將領不戰而降,北戎鐵騎長驅直入,到第二城,第二城的將領又投降了?!?/br> 鄒公吃了一驚,隨即竟也笑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為何會如此?不都說朝廷將士紀律嚴明嗎?怎么變得這么窩囊?而且都知道朝廷的兵馬行軍快,他們邊疆將士即便膽小,強撐幾日也能等來援兵,何必如此?” 大禛朝雖然沿襲了周朝的分封制,可也做了不少改革,比如守邊不靠諸侯國,全都是朝廷的兵馬,這一點自然有利有弊,一方面能讓朝廷有足夠的能力抵御外敵,減少諸侯國對中央的牽制,另一方面又為了讓諸侯國安心,戍邊將士并沒有安排太多,真有了戰事還得朝廷從中央調兵,而最要命的是,天子還面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危機,這時交通不便,戍邊又乏味艱苦,這對守邊將士的忠誠度是個極大的考驗。 幾個臣子面面相覷,隱約猜到戍邊將軍怕是都反水了,可具體原因究竟如何,商議半晌,一時也猜不透。 鄒國君臣觀望形勢沒多久,又有一道消息傳來:祁國忽然變了天,朝廷又不知從哪里調來了神兵神將,竟然一夕間拿下了祁國都城,祁國將士死的死俘的俘,百姓更是毫無招架之力,唯有歸順。 鄒公臉色徹底白了:“這么說,祁國是……亡了?” 心腹咽了咽口水,點點頭:“是,是亡了?!?/br> 鄒公一下子沒站穩,跌坐在地:“為何如此突然?你們……你們可曾覺得似曾相識?” 立刻有臣子顫著嗓子道:“當初……當初盧國就是這么亡的,也是……一夕傾覆……” 鄒公嚇得魂都快飛走,顫著手指扶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