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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之明的。 我們拎了兩包食材回了公寓,沈路在一邊幫我打下手,把空置的冰箱一一填滿。樓上樓下各有一間浴室,沈路耍賴皮,腆著臉拉我進了同一間。 這下好了,光是洗個澡就耗費了將近兩個小時。 一樓客廳電視機底下擺著游戲手柄,我進來第一眼就瞥見了,原本打算拖沈路陪我玩一會兒游戲,這個計劃顯然泡湯了。 沈小王八倒是神清氣爽,抱著我踱步走回臥房。 進浴室前從我倆身上取下來的物件都擱在了桌上,手機腕表擺在一邊,開過光的玉像卻始終掛在我脖子上。 林女士這種有信仰的人士講究的可多了,囑咐我即使洗澡也不要拿下來,一直佩在身上才會得神佛庇佑。 唉,也不知道天上哪一尊神佛能聽見我的心聲。 多半不會是觀音娘娘,佩觀音像的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人,諸多信徒之中我大概是最不虔誠的那一個。 公寓主人提供的洗發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奇異地很好聞,我沒什么力氣地癱倒在沈路懷里,去嗅他剛剛吹干的頭發絲,有一股清爽的橙花味兒。 沈路故作懊悔,帶著戲謔的笑意說道:“明天要去滑雪啊,對不起寶寶,咱們今晚早點睡,你好好休息一會?!?/br> 他還知道明天要去滑雪??! 疏于鍛煉的確是我的問題,但正常情況下我也沒有太虛弱,不至于在滑雪這點兒運動量前卻步。我睨著他,咬牙切齒道:“如果明天我起不來……” “嗯,都是我的鍋,”他笑著打斷我,俯下|身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放心,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br> 我量他也不敢! 好在第二天醒過來后我感覺狀態還好,沈小王八抱著我左左右右仔細看看,確認是個完完整整的大活人,才出門坐上了計程車。 滑雪場面積挺大,大約由于今天是周一,里面來玩的人不算太多。 沈路蹲下來替我綁好靴子,自己也換上了一套嶄新的滑雪裝備,拉著我的手走出了更衣室。 我有好幾年沒有滑過雪了,第一次經驗也是沈路帶著一起的,今天冷不丁站在雪場上,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摔倒了幾次。 旁邊杵著雪杖的日本小朋友從我身邊經過,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停下來對我說:“お兄さんは馬鹿ですね!” 我:“……” 頭頂絨線帽的小朋友高高興興地踩著滑雪板去和小伙伴匯合了,沈路撣了撣我身上的碎屑,把我拉了起來,問:“他和你說什么了???” 我生硬地回答他:“說我長得好看!” 沈路驀地一下彎起了嘴角,臨近中午的陽光映照在他柔和的臉上,光線反射在清澈的眼睛里,漾出了溫熱的笑意。 他用戴著厚實手套的左手捧住了我的臉,摘下了護目鏡,旁若無人地親了一下。 “你干嘛??!”我語無倫次地往后退了一步,四下張望,發現周圍的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小插曲。 沈路垂下手臂,說:“那他很有眼光,你的確很好看?!?/br> 他跳過這個話題,握著我的手耐心地又教了一遍,該怎么在滑雪板上保持平衡。我笨拙地按照他的指令做下去,心想那個小朋友說的沒錯。 我就是個笨蛋。 滑雪場有提供午餐,就是價格比起正常餐廳要稍微貴上百分之二十左右。 旁邊的一對年輕情侶緊緊挨著坐在一起,頗為夸張地給彼此喂飯。女孩的目光無意中和我交匯,害羞地低下頭去,小聲譴責她的男朋友。 地面上堆滿了像鹽粒一樣的雪,午后的太陽光浸泡在白皚皚的雪堆里。 休息夠了后,沈路接過雪杖,陪我進行一次又一次幼稚的運動。我幾乎想象得到身后的沈路會用怎樣的表情看著我,溫柔又純良,傾注了十二萬分的感情。 啊。 我好像沒辦法無視這樣的目光。 只能這樣了—— 我放下雪具,將護目鏡往上推了推,另一只手緊緊抓住沈路,踮起腳吻了上去。 反正周圍的陌生人也沒有很多,我們又站在背對的角落,不會有人投過來探視的目光的。即使有,那也沒關系,我只親一下就好。 在可能引起注意前,才不舍的松開了手。 他激起了奇異的興致,牽著我的手一路小跑進休息站,放下笨重的雪具,在異國他鄉小小的隔間里和我接吻。 黑色外套上蒙著碎碎的雪屑,濕淋淋地在他肩頭融化。沈路拿下橫在我耳尖上的護目鏡,我們像兩個純情的高中生,聽著隔壁微弱的對話聲,體驗近似偷來的吻。 我替他脫掉滑雪服,從儲物柜里取出兩個人的外套,換上自己的衣服。 早上出門前沈路將我裹在厚重的羽絨服里,現在也是一樣。我抱著他笑了起來,很不好意思地貼在他耳邊說,我們不是來滑雪的嗎? “但是也可以做別的事情?!彼偸窃谇‘數臅r刻和我思維相連,說出讓我心安理得的話來。 太陽漸漸移了位置,懸在另一個角度的天空,他的臉挨著我的頭頂,問我現在想去哪里。 我說回去吧,滑雪場提供的飯食吃一次就夠了,不要讓冰箱里買來的食材浪費了。 第34章 在太陽徹底沒過地平線前,我們下了山。 從滑雪場到我們租的公寓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梳著一絲不茍發型的司機很快從后座兩位乘客的談話判斷出了我們并非本地人。我想他大概不怎么精通外文,于是兢兢業業地做著本職工作,直視前方,一心駕駛。 不像咱們上海的計程車司機,隔著擋板也能和你嘮上好一會。 沈路在計程車上接了個電話,嘰里呱啦地同對面說著英文,交流了一會兒才掛斷。我靠在后座上隨口問他,誰啊。 他把手機放回大衣口袋,笑笑說,蛋糕店員工。 噢,我點點頭,猛地反應過來,“你定蛋糕做什么?” 他很驚訝:“你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我當然記得啊,但以往過生日我并不講究這些形式。在哪里過,切不切蛋糕,甚至不過,都無所謂。生日對我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儀式感,偶爾還會讓我聯想到高中時期不太愉快的記憶。 尤其是成年后,除了沈路每年都煞有介事地送我份禮物,我其實對生日這回事沒有太大的實感。 今年飛國外度假,我順理成章地把這次旅行當作了沈路送的另一份生日禮物。沒想到他又定了個蛋糕,真是越長大越幼稚。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我依然很高興。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如果一輩子都能被他這樣愛著就好了。 前排衣著整齊的司機過于正派,望他一眼就能殺死我所有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