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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高束,粉黛未施,英氣的眉眼依舊隱著咄咄逼人的光。 柳織書∶"侯爺進宮了,沈姑娘有事找的話,可晚時再來。" "不用。我來找你的。"沈歆比柳織書高半個頭,微掩下睫,盯著她道。 柳織書怔了會回神,想了想,把人帶進了側屋。 屋內堂皇。 柳織書替她斟了杯熱茶,"沈姑娘有何事,直說無妨。" 沈歆身上還帶著策馬奔騰的蕭寒涼氣,想是可能從西北兵營里趕回長安,便直奔了侯府來。 這個英氣漂亮的姑娘,蓬勃得似西北荒原的野草,韌拔生動,也唯獨只有在侯爺面前才會露出幾絲姑娘的羞怯。 沈歆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 柳織書雙手撫摸著茶壁靜靜等著。 "你是真心喜歡蕭珩?"沈歆面上露出幾絲為難,幾乎是咬著唇開口。 柳織書愣了一下,但也"嗯"了聲,點頭。 沈歆長舒了一口氣,眉眼亮麗,道,"我也是。" 柳織書并不意外。 沈散的喜歡,一直都是溢于言表。是長安姑娘家中,少有的直接而坦蕩。 "我聽我哥和我爹說了。不管侯爺是什么身份,我不會放棄他。"沈歆直直地盯著柳織書,目光倔強毫不退讓,"侯爺若真是皇上的親子,接下來的奪位爭中,免不得分出生死勝負來。我背后有我爹和我哥,還有整個沈家兵我能給侯爺增加勝利的籌碼。實話告訴你,太子暗地里都來拉攏我.…只要我嫁給蕭珩,我敢保證整個沈家兵都能為珩哥哥所用。",柳織書靜靜聽著。 沈歆下巴抬了抬,"而你什么都給不了珩哥哥。不過…….我知道珩哥哥喜歡你,我不介意。正妻的位置給你,但是,我要側夫人的位置。" 柳織書愣了會,輕笑,"你是將軍之女,怎么甘居我一介百姓之下?" 沈歆咬了咬唇,"你以為我想?"又深吸了一口氣,"條件就擺那里了,我是不會再讓步的。" 蕭珩是她整個兒時的夢想,是她一路追隨過來的人。誰愿意當她meimei,她要站在他身邊,和他比肩。 柳織書一下下摸著茶杯壁,溫熱的觸感透過荷花紋絡,導入指尖。 "你愿,但我不愿。" 若在之前,她可能會猶豫,甚至會應下。她比誰都清楚蕭珩的狀況,眾人說他是盛寵當道的侯爺,天橫貴胃,萬千羨仰。處在他的地位,似乎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該圓滿。卻沒有人知,他是從未有過糖的小孩,用自己的暴脾氣,掩蓋一腔赤誠。 習武也是因為當年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他們把名利把野心堆給他,給他砌高高的臺,等著他掉落。 現在他們正在底下鑿著一步步筑起的高臺。 若是柳織書以前,她定應了,侯爺無實權,他需要權勢。柳織書說不定連正妻位置都拱手相讓。 但是塞北一行后。 柳織書才無法心平氣和地看蕭珩同別人眉目傳情,互通心意,甚至接觸。 她無法。 如果這個的代價是死亡,那也無法,大不了,死了一同做個亡命鴛鴦。 蕭珩她不會讓出去,更不會同他人共享。 沈歆一臉不可置信,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委屈地做出了讓 步,"你,你簡直……這關系著侯爺的性命和前途,你竟然這般自私?" 柳織書笑應∶"嗯,我是。" 沈歆氣得攥緊了手,恨恨道,"珩哥哥看錯了人,你配不上他!" 沈歆起身推門要離開。 身后傳來柳織書淡淡的聲音,"侯爺同沈括是至交,侯府同沈家的關系,在外人看來已經是一條線上的兩只螞蚱。即便現在太子真有意拉攏沈將軍。有朝一日,待他登基了,一條螞蚱處置了,另一條你說他會如何處理?" 沈家,在接下來的奪位爭里本就是沒得選。 沈歆的面色一白,她回頭看了眼柳織書,好半會才甩門出去。 沈歆走后,柳織書深嘆了一口氣,才起身收拾。 外頭日頭已開始西斜。 恐怕是去不成衙門了。 待天完全暗下。 侯府的燈盞逐一亮起。 遠遠的馬蹄聲急馳而來。 在侯府門前停下。 蕭珩一身玄墨紋獸領袍,下了馬,隨手將暗地金絲的氅袍解下,交給安福。直往正院而去。 宮中的瑣事,他厭得頭疼。 皇上昏迷不醒。太醫卻個個束手無策。 太后悲傷過度,卻仍不忘將蕭珩往朝中安排。 她也知道,一旦皇上真的駕崩了,他們就真的完了。 蕭珩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推門。 柳織書一身藍底襦裙,正坐在靠窗的案邊,靜靜翻著書籍。 燭光倒映在那白皙姣好的面龐上,眉目柔和。 蕭珩幾近忘了柳織書女裝的模樣,一瞬間愣在了門口。 任由天地間,胸腔中的熾熱跳動得劇烈。 "回來了?"柳織書注意到門口,側頭,抬手將垂下的發輕輕挽到耳后。 ""侯爺用膳了嗎? 后廚備了熱湯,要用點嗎?" 柳織書合上書起身。 蕭珩興許也是覺得自己竟然看呆的模樣定有點蠢,輕咳了一聲撇開眼,別扭地"嗯"了聲。走進來脫下外袍。 柳織書順手將他外袍接過,掛雕紋檀木架上。 下人呈了熱湯上來。 柳織書本想回去看書,但又想了想,還是坐回來,一邊看著侯爺喝湯,一邊剝橘子。 蕭珩的心思全在柳織書身上,他微挑的眼從那白皙的臉移到那軟軟細細的腰上。 蕭珩坐不住了,放下了瓷碗,"你今天一天都穿這樣?"柳織書正專心剝著手中的橘子上,沒聽清楚先"嗯"了聲。 蕭珩些許不滿,壓了壓,只道"明日待我身邊,同我一并進宮。"柳織書沒在意,"嗯"了聲做回復。 手中的橘子剝好了,鮮澄剔透。 柳織書舉著一瓣遞到侯爺嘴邊,輕啊了一聲。 時值長安秋橘子正盛,甘甜不膩。 瑩白圓潤的手指,拾剔得清晰不見紋絡的橘子瓣。蕭珩抿了抿嘴,耳朵微動。 一口便含住了那瓣橘,連帶著舔了口柳織書暫白圓潤的指。溫熱的觸覺一瞬而過。柳織書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抽回了手。蕭珩瞇了瞇眼,一掃陰霾,唇勾了勾。"羞什么?哪處我沒有□口過?" 回應蕭侯爺不要臉的,是迎面一顆新鮮個大的秋橘子。 64、駕崩 .… 蕭珩微偏了下頭,輕笑一聲,橘子已經被他擲在手心把玩。 "你自己吃罷。" 柳織書掩飾不住面上的燥紅,起身要回書案邊。 蕭珩也跟著站起來,卻是猝不及防從后將人扛抱起。 "你!"柳織書驚呼一聲,開始拍他,..放我下去。" 蕭珩不為所動,將人放坐在高立的漆色紋云案柜上。 柳織書腳夠不著地面,前又被蕭珩圍困著,跳不下去。只能手撐在蕭珩的肩膀上,瞪著微紅的杏眼看他。 柳織書坐在高高的案柜上,正好比站著的蕭珩高一點。 紅潤的唇,皙白修長的脖,以及流蘇領口下,清晰的鎖骨和一片雪白的光景。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