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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報仇!!" 底下百姓掀起一層狂浪。 陳副將捂著氣得發疼的胸口∶"我,我!刁民啊!!" 邯泉城府院內。 阿興在榻上噠噠爬得歡快。 蕭珩散漫地靠在一邊榻上,擦拭著兵器。 柳織書撐著臉,扶案,一遍一遍地寫著什么。寫一會兒便停下來抹了抹眼。 蕭珩抬眼看他,笑了一下,"怎么又哭了?還沒氣消啊?" 柳織書睜著紅紅的眼,"沒有!" 明明同侯爺無關,為何所有矛頭都要指向他? 柳織書手背抹了下眼,淚珠子掉在宣紙面上。 柳織書將紙揉成團,扔到了桌案一邊。 蕭珩放下兵器,走了下來,好笑道∶"怎么拿紙發脾氣?嗯?" 柳織書吸了吸鼻子,垂頭重新攤開一張宣紙,慢吞吞地撫平。 蕭珩從頭身后俯下來,手撐著桌案兩邊,"還生氣?" 柳織書只是悶悶地撫著宣紙。 蕭珩笑∶"做點不生氣的事?嗯?" 柳織書好奇地輕撩了個眼皮∶"什么不生氣的事?" 蕭珩把人抱起∶"給娘子喂點糖。" 柳織書面上一紅∶"你又胡說!" 蕭珩挑眼看她∶"怎么胡說了?你拿我當小孩哄的過程我可一個都沒忘。" 柳織書∶"那是為你好,誰叫你那么纏人。" 蕭珩輕笑一聲,把人放床榻上∶"那再哄一遍聽聽?" 柳織書遮住羞紅的臉∶"休想。" 蕭珩拉開她的手,親吻便落了下來。 一旁被忽略的阿興歪了歪頭,爬到柳織書旁邊,好奇地"噠"了一聲。 柳織書∶...." 蕭珩..…. 蕭珩把小鬼提起∶"陳副將人呢? 怎么把這家伙丟在這礙事。" 柳織書趁機爬起,迅速整理被侯爺弄亂的衣服。 "陳副將在城墻上同百姓對罵。"柳織書攏了攏發,玩笑,"陳副將也是辛苦,每天都氣得不輕??丛谌诉@么辛苦的份上,侯爺不該去哄哄他?" 蕭珩想起陳副將五大三粗的模樣,一陣惡寒∶"免了。" 柳織書拾起桌上未寫完的宣紙。 蕭珩把小鬼放下,又踱到她旁邊。"還寫? 不生氣了?" 柳織書執筆點了點墨,"侯爺接下來要如何?" 蕭珩笑了笑,"回長安。奪回你想要的。" 柳織書抬眼。 蕭珩趁機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60、官道 … 暮葛沉沉。 城墻下鬧騰了一天的百姓戴月而歸,留著幾個人輪班看守在城下。 塞北秋夜微寒。 留守下來駐扎的百姓早已經在帳篷里昏昏欲睡。 打探進百姓中的士兵悄悄摸黑出了帳。 城墻上放下一天條繩索。 士兵攀上墻,迅速掃了眼底下黑壓的帳篷,利索地收起繩索。 "將軍。" 城墻上只有盈盈幾座火把。 夜風中嘩嘩搖曳。 士兵將暴動百姓今日的情況大致匯報了一下。 陳副將點頭,"繼續跟進,打探進內部。"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兜宣紙,"這是柳公子昨兒寫的,讓城里的弟兄們抄了幾份。你帶一點在身上,找準時機了,讓那些百姓看到。" 士兵收下,揣進懷里。他們是跟著侯爺從京城來的隨兵。早在入塞北前,在沈將軍的兵營中,他們就見識過柳公子解決糧草叛徒的事?,F在一聽是柳公子讓他們做的任務,立馬又充滿了干勁,直覺著有柳公子在, 這場暴動肯定很快就能平息了。 士兵收好宣紙繼續報告∶"報將軍,早上寅時百姓們就會醒,因為還得顧著務農,里頭分了好幾波。一波駐扎一波就回去耕地,小路不可走, 會同百姓撞見,倒是官道甚少百姓走。" 陳副將點點頭∶"在城外備匹馬,你可以回去了,切忌莫太聲張。" 士兵退下。 城墻上的繩索放下,又收起。 寂沉的秋夜,只剩寒風從廣袤的荒原呼嘯而過。 * 東邊的天逐漸露出魚肚白的光線來。 塞北官道上,一匹棕色的馬匹緩緩行駛著。 馬上坐著兩個人。 個頭嬌小,一身素藍圓領錦裝的少年正坐在前頭,靠著背后的人呼呼大睡。 坐后頭的高大男子,一身立領虎紋玄色勁裝,外披綴戎墨紋氅袍。寬大的氅袍一大半將男子懷中的少年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白皙清秀的睡顏。 官道兩旁的草木化了秋霜。 舉目四下皆無行人。 馬匹托著人行得愈來愈遠,身后的邯泉城逐漸化成一點黑點。 "黑點"邯泉城,蘇醒起來的百姓吃了早飯,扛著鐵器鋤具,又開始聚集在城下叫罵。 陳副將是在城墻上歇息的,被人聲吵醒后,端著早膳到城墻邊聽他們喊罵,時不時抽空回個嘴。 "交出蕭侯爺!" "為我們蕭戰神報仇!" "交出來!交出來!" 陳副將嗦了口熱粥∶"你們喊吧,侯爺萬一累病了,定是給你們氣的!" 百姓們不當回事,繼續精神十足地在城下叫器。 就這樣過了三日。 百姓們忽然發現,城墻上帶頭同他們對罵的陳副將好久沒露頭出來了。 有些寂寞又隱隱不安的百姓們開始又喊話讓他出來。 "縮頭烏龜!出來!" "要不你這城墻給俺們打開!" "把蕭侯爺交出來!" 有鎮守在城墻下的士兵紅著眼,像是極力忍耐著情緒,吼了一聲,"蕭侯爺都被你們氣病了,你們還不滿意嗎?!天天嚷嚷著,是想連將軍也一起倒下,你們自己抗流寇嗎!?" 城下頓時一片鴉雀。 混跡在百姓中的士兵發出自言自語地疑惑∶"怎么倒下了?該不會是之前的戰傷吧?" "聽過還傷得挺重,傷沒好就去追擊其他流寇了。" "流寇不是被侯爺全解決了嗎?" "那是流寇首,還有個流寇副手一直沒抓捕到!" "聽過侯爺一直徘徊在邯泉城里,就是為了把剩下的流寇一網打盡。" 由幾個士兵引發的討論瞬間擴散到百姓中,百姓們七嘴八舌,開始逐漸不安。 還有個流寇副手沒抓拿到,萬一卷土重來了該怎么辦? 連續幾日,百姓們還來城下蹲守。只是往往喊著喊著,話題卻拐了彎。 "蕭侯爺好點了沒?" "你們把那個流寇抓到了嗎?" "將軍啥時候出來應我們啊? " 然而城墻上的士兵腰板挺直,一言不語地鎮守,沒有再回百姓們的話。 又過了幾日。 讓百姓恐慌的事終于發生了。 從東北邊,傳出了流寇攻來的消息。 聽說是流寇們聽聞到蕭侯爺病倒了,那個躲藏許久的流寇副手帶著其余手下,卷土重來了。 百姓們一呼而散,尖叫雜亂,連夜連日地趕回自己家中躲了起來。 城門大開。 城中的士兵出城迎敵人。 百姓們躲在家中,聽到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百姓在外跑來跑去打探消息。 他們說,"前方打得可不得了,死了好幾人啊。那場面叫一個嚇人。" "有幾次幾個流寇趁機要溜進村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