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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織書未看見的地方,將一張紙條收進袖中。 * 柳織書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出來。 督察到周泊淮耳邊悄聲道了幾句。 周泊淮的眉頭緊鎖,看向一旁站著的兩位姑娘。 周泊淮:“柳姑娘查驗完畢,實屬清白?!?/br> 剛才說話的姑娘失聲嚷道:“不可能!明明……” 周泊淮:“明明什么?” 姑娘咬唇撇開眼:“……明明我都看見了?!?/br> 周泊淮:“那你看見為何不當場舉報給考官?” “我……” 周泊淮看了一眼從剛才出來不知為何臉有些紅的柳織書,再看了看兩個姑娘,“以示公正,請兩位也進去里頭檢查,以證清白?!?/br> 兩位姑娘愣了會,不甘心地看了眼柳織書,還是跟著督察走了。 明明她們出考場后故意在回廊上撞了這人時,已經把紙條塞進她衣服里了,還賄賂了其中一個嬤嬤,怎么可能會查不出來?! 柳織書看著她們的身影往里屋走。 突然想到,這兩人也是侯爺考場的。 侯爺……也會給她們檢查嗎? 柳織書垂了垂眸,想起那個痞壞張揚的人,心底忽然有一絲不舒服。 “侯……侯爺……” “侯爺……” 蕭珩掀開門簾出來,兩人正好差點撞上,忙紅著臉行禮。 蕭珩冷凝著臉,微微頷首算是表示。 督察領著兩人進去。 周泊淮走上前行禮:“侯爺?!?/br> 蕭珩點點頭,目光越過他,看了眼柳織書。 而后淡淡看了眼周泊淮,“試舉作弊有什么處罰?!?/br> 周泊淮開口:“無論事大事小,均會被除以試舉資格。觸及律法的,則按律法處置?!?/br> 蕭珩點點頭,冷笑,“殺雞儆猴,處理利落點?!?/br> 周泊淮了然,這是侯爺第一次監察試舉,若發現第一個作弊的,確實應當殺雞儆猴?!俺际〉??!?/br> 柳織書有些昏昏欲睡。 似乎從那個屋子里出來后,哪哪都不對勁。 身子一陣冷一陣熱。 柳織書咬咬牙,再撐會,就能回去睡了。 這次檢查的速度極快。 不到兩刻,督察便帶著哭啼啼的兩個姑娘走了出來。 “民女是冤枉的,這紙條……不是民女們的……大人明察啊……” “大人救命,小的們真的不知道啊……” 督察在周大人耳邊輕道了幾句,順便將一張紙條呈上?!皺z查的嬤嬤們搜出來的,大人過目?!?/br> “是她!是她陷害的!”一姑娘忽然跳了起來,沖著柳織書過來。 還未碰到人,胳膊便被人扭住。 蕭珩擋在柳織書身前,冷眼將沖過來的人往后擋開,“你敢動她?” 姑娘摔回地上,紅著眼,被伙伴扶住,一時不敢吭聲。 周泊淮探究的眼神在侯爺同那女子之間掃了個來回。 又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兩個姑娘。 心下大概了然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既然證據確鑿,就按規則來。開除你兩試舉資格……”周泊淮頓了頓,補充道,“……在大庭里各賞二十大板,普陀院中的其他考生監督處罰,順便以此警戒?!?/br> 兩個姑娘的面色蒼白。 普陀院的考生,多的是她們同書院的同學,有交好有交壞的,在她們眼底挨罰……她們怎么擱得下面子。被除了試舉,怎么同書院交代…… “大人,大人……我們知道錯了……大人饒我們一回吧?!?/br>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不服!”姑娘梗著脖子。 她的同伴拉了拉她的衣服,求饒,“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周泊淮搖搖頭,看了眼一旁督察,“帶下去?!?/br> ☆、生病 柳織書還是發燒了。 小試結束后,便第一個收拾包袱出了普陀院。 外頭天色陰陰。 把門的侍衛看了眼柳織書,便把路讓開了。 柳織書頭重腳輕,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剛踏出門,便被一股力拉上了一輛馬車。 柳織書困頓,一陣天旋地轉撞到車壁的軟墊后,眉微蹙起,還未說話。 就覺一雙微涼的大手貼上了自己的額。 “怎么這么燙?” 來人聲沉沉。 柳織書怏怏地瞇起眼,看清人要拍開他的手。 剛抬起的手便被人一把包住。 蕭珩揉了揉手里圈著的細細軟軟的小手。 柳織書第一個出了考場,他便覺得不對勁,將考場留給其他督察,他便跟了出來。 “不舒服為何不同本王講?”蕭珩臉沉了沉。 柳織書有氣無力地瞪了眼人。昨夜要不是這人無賴定要同自己睡一屋,她也不至于被折騰了半宿才能入睡。 蕭珩見人不說話,抿了抿唇,探手摸了摸柳織書溫熱通紅的臉,朝外頭的馬車夫吩咐,“到醫館?!?/br> “是?!避嚪驊寺?。 蕭珩回過頭來,發現柳織書自己環抱著膝蓋蜷縮,靠在車壁上昏睡了。 睡著的人似乎脆弱得多。 蕭小侯爺薄唇抿了抿,探身輕輕地將人挪摁到了自己懷里。 柳織書累得睜不開眼,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由著侯爺把自己攬進懷里,靠著他的胸膛。 那么硬。 還不如鋪著軟墊的車壁靠著舒服。 柳織書眼睫動了動,抵不過睡意,還是合上了眸。 馬車緩緩行。 蕭珩漆黑的鳳眸抿了抿,輕輕抱緊懷中乖乖睡著的人,耳朵紅了紅。 * 醫館。 大夫們誠惶誠恐地出來迎接侯爺。 安福提前接到隨行暗衛通知,已經先到了醫館外候著。 “侯爺……小柳姐……”安福面色緊張,朝一旁面色蒼白的柳織書喊了一聲,明顯有話要同蕭珩講,但卻有所顧慮。 蕭珩揉了把柳織書的頭,“先進去?!?/br> 而后淡淡掃了眼一旁出來行禮的大夫們,“好好治,否則本王就把你們這破匾給拆了?!?/br> “是,是……侯爺您放心……” 蕭珩看著柳織書的身影進了醫館里,才收回目光,眼神漆黑地看向安福。 “說吧?!?/br> 安福咽了咽口水:“侯爺……棋碧死了……” 幾日前,棋碧帶著侯府的令牌來找侯爺。安福接到下人通知,知道侯爺帶著字畫去同??蜅U伊棔?,便先出來看個究竟。結果便聽到了棋碧帶著幾絲竊喜的讓他去通知侯爺去同??蜅!白节E”。 “衙門的人都去了,這畢竟是咱們侯府的大事……家丑也不好外揚……你趕快去通知侯爺吧。去晚了,指不定柳織書還能干出什么呢?!?/br> 安福一聽就知不對勁,找了個理由先將棋碧扣了下來。趕忙派了暗衛去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