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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月不得見夫人。" 阮柔一聽急了,"誰讓你走了? 回來!" 她從前可不曾這樣過,對著聞延也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今日著實是撞在她的氣頭上了。 見她臉頰都氣紅了,聞延趕緊笑著又回了里間,一把將人抱住,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脊背,柔聲哄著人∶"柔兒不氣,是為夫錯了。" 阮柔癟著嘴想掙開他,偏偏這人將她抱得死死的,她實在是沒力氣掙脫,只得埋在他懷里止不住地理怨∶"你那是自罰嘛?那分明是在罰我!你若是再這樣,我...." 聞延垂眸看她,"夫人如何?" "我便帶著孩子離你遠遠的,當真再也不見你了!"阮柔賭氣,伏在他懷里還不老實,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捶著他的胸口,"我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呢,你可不敢薄待我。" "自然是要把你在手心里捧好了的。"聞延的大手輕輕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眸光溫柔,"其實無論你有沒有孩子,皆是我心頭摯愛,無人能比。" 阮柔悶哼一聲,像是被順了毛的小貓,這會兒高興了便抬手攬住那人的脖頸,"明日我便隨二哥回阮府瞧阿娘,相爺要乖乖在府里等我回來。" 聽她這是在學著自己之前的語氣說話,聞延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好。" "做好蓮蓉餅、櫻桃酪和奶酥餅。"阮柔"得寸進尺"。 聞延倒也應下了,好歹哄著她躺到了床上準備休息。 "明日你多加小心,若是見著了江秉文夫婦也莫要沖動,一切我都已安排好了,定會給你和江家一個交代。" "恩,好。"阮柔側著身往他懷里扎,不知為何,她總是貪戀這人的懷抱,貪戀這人的氣息。 故而之前的幽怨被聞延一抱便煙消云散了。 "柔兒,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大可聽阮屹的,他到底是你二哥,不會害你。"聞延又說。 "知道啦。"阮柔將臉埋在他懷里蹭了蹭,只覺得困倦之意襲來,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了。 可今晚的相爺似乎話特別多,零零散散又叮囑了她一番,像是要把前些日子沒能說的話全都補回來一樣。 起初阮柔還打起精神聽著,應著他的話,后來實在撐不住便睡了。 睡前還聽到這人說著什么"孩子"別怕"之類的,具體是什么她沒聽清,只覺得聞延或許是被二哥傳染了,越來越喜歡嘮叨她。 因了有聞延在旁側的緣故,這一覺,阮柔睡得十分安穩。 只是醒來時身旁便已空了出來。 "阿離,相爺何時走的?"阮柔茫然坐起身準備梳洗。 桐離扶著主子下床,"相爺有了有快一個時辰了,說是今日要進宮覲見,起的甚早。" "哦.……."阮柔懶懶地應了一聲,便被桐離與一干小丫頭伺候著梳洗裝扮了。 今日是臘月廿二,明日便是小年,小年時出嫁女子不宜回娘家,兄妹二人便特意早了一天。 其實何時回娘家皆是不太適宜,但好在此次有阮屹陪著,倒也好掩飾過去。 阮柔從相府出發時,忽見桑止匆匆回了府。她已被桐離扶著坐上馬車,不好再將人叫住,只見桑止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 馬車將行,阮屹又過來囑咐了一番,阮柔聽著便也沒在意桑止的事,只點頭應下二哥的話,"放心吧,我一切都會小心的。" "恩,我就在前面,有事叫停馬車便好。" "知道啦,外面風大,二哥你快也上車吧。" "好。"阮屹上了前面的馬車,一行人朝著阮府而去。 阮柔撂下窗簾時目光不自覺地掠過府門前的石階,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好似瞧見了石階上的血跡??僧斔倭闷鸷熥涌磿r,卻已不見了.….… 宣 【41 20∶∶33 Q漿果不甜… 器 63、威脅… 從相國府到阮府的車程不過一刻鐘,阮柔坐在車上思量著事,便已忘卻了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覺著馬車外的喧囂歸于一片沉靜, 心中不安,這才撩起簾子往外看。 "停車!"她皺著眉頭喊了這么一聲,惹得一旁昏昏欲睡的桐離猛地驚醒。"小姐……怎么了?" "這不是去阮府的路。"阮柔的臉色沉了下來,眉頭都快皺成了""字。 眼下他們已然是到了京郊,可馬車卻還在往更遠的地方走。這條路她尚有印象,幾個月前才與聞延一同走過。 是北上的路,那時他們是赴爻州探親的。 馬車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知是否是阮柔的錯覺,她甚至覺得車速還在她喊停車后變得越發快了。 胸腔里頓時像是憋了一股子怒火,阮柔直接掀開了馬車厚重的車簾,"我說停車,聽到沒有!再不停下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相爺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便都要給他陪葬!" "吁-_" 一陣刺耳的嘶鳴過后,馬車總算是停了下來。"夫人,您不能下車,夫人--" 沒等趕馬的車夫把話說完,阮柔已然作勢要從馬車上跳下。 她已猜出今日之事的授意者,但她不明白,之前明明約定好的過完年再去爻州,怎地非要這樣騙她。 "讓開,我要回去見相爺。" "柔兒!"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已經傳到了前面的阮屹那里,他慌忙過來阻止自己meimei這瘋狂的舉動。 "柔兒,你先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別傷了自己。" 見到阮屹,阮柔心口堵著的氣總算是暢通了些。她眼底通紅著望向面前的哥哥,"二哥,你告訴我,我們今日是要去哪兒?" 阮屹面露難色,無可奈何地應了一聲∶"阮府。" "你騙我。"阮柔恨恨地看著他,眼底的失望掩蓋不住,"聞延他到底讓你帶我去哪兒? 爻州?" 郊外的冷風呼嘯著,直直地往人的斗篷里鉆。這條路上本就人跡罕至,這會兒更是顯得荒涼。 阮柔死死攥住阮屹的衣袖,"二哥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險的事? 不然……" 不然為何要用這種方法,這般著急地把她往外送? 阮屹嘆了口氣沒說話,答案卻已不言而喻。"柔兒,相爺他自有安排,你我都無法阻止。不是嗎?"他盡可能地想要安撫她的情緒,"我們先上車,二哥慢慢給你解釋可好?" "二哥,"她紅著眼叫了阮屹一聲,攥著他衣袖的手漸漸滑落,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本該和他一起面對的… "錯了。"阮屹將自己的斗篷卸下來緊緊裹住面前那依舊嬌小的人兒,"柔兒,你對他有多重要我們都心中有數,若你真的想陪他面對,也并非定要在同一處,按照他的安排去爻州養胎,如此他也才能安心應付這邊的情況。" "保護好自己,不成為他的軟肋,才是你該做的。" * 華燈初上,閱宸宮的御書房里只聽得筆尖落于紙上的聲音。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鞏幸躬身朝著案前那人道∶"陛下,昭妃娘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