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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桂樹下,仿佛正在想著心事,與傅錦萱如出一轍的杏眸清澈見底,蘊含著淡淡的愁緒,便不由得心中一軟,放輕腳步走上前去,伸手摘下那名女子消瘦的肩上飄落的幾朵花瓣,柔聲道:“秋風蕭瑟,傍晚已經有些寒涼。你的身子單薄,就算想要外出觀景,也該多加一件披風才是?!?/br> 那名女子猛然回過神來,一轉頭便見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衫的公子站在她的身旁,正唇角含笑的望著她,一雙如星空般浩瀚深邃的鳳眸煞是好看,容貌俊美,皎如皓月,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之意。 那名女子被胤礽派去的嬤嬤調*教了這些時日,已經再不是先前那位無知的村婦。此時她見莊子上的仆從們對胤礽極為恭敬,便知胤礽來歷不凡,極有可能便是買下她的那位神秘的公子,于是趕忙跪地行禮。 “奴婢給爺請安?!甭曇羟宕鄲偠?,倒是與傅錦萱的聲音像了一個七八分。 胤礽看著這張與傅錦萱極為相似的女子面帶恭敬之色的跪在自己腳邊,嬌軟著聲音向自己請安,不由得心情大好,連帶著看面前這位女子也覺得莫名的順眼了許多。 “平身吧。隨爺進屋去,陪爺說說話?!痹S是由于心情暢快的緣故,胤礽的聲音竟比平日里面對毓慶宮的妻妾們之時更加溫和幾分。 第一零零章 那女子雖然經歷了嬤嬤們的調*教,知曉了服侍貴人們的禮儀規矩,然而面對容貌俊美、氣度高華的胤礽,心中依然涌起一陣陣緊張與不安,就連給胤礽上茶的時候,纖細白皙的素手都止不住微微的顫抖,一不小心便將茶水潑在了胤礽的衣袍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竟然笨手笨腳的弄臟了爺的衣裳,請爺降罪!”那女子一邊說,一邊慌慌張張的跪在了胤礽的腳邊,不住的磕頭請罪,不一會兒便在白玉般細膩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大塊暗紅色的印跡。 胤礽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傅錦萱即使在面對刺客、性命堪憂之時,也依然神色自若,絲毫不見狼狽之色,心中不由得對面前女子此種上不得高臺盤的小家子氣頗為不喜,遂將先前的好感淡了幾分,卻也沒有怪罪這名女子。 “你平身吧?!必返i淡淡的開口吩咐道,漆黑的鳳眸之中已不見適才的欣喜與興致,神色竟比平日里還要冷淡一些。 胤礽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不悅的思忖道:果然替身就是替身,而他竟然還有一瞬間期待著這位女子可以代替傅錦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好解了自己心中本不該有的執念,果然是癡心妄想么! 那名女子原本想借由自己的錯誤盡量露出可憐之態,進而博取胤礽的同情,卻沒想到反而引來胤礽的厭惡,心中不免有些慌亂起來。然而,她身為一屆身份低微的民女,卻是萬萬不敢不聽胤礽的話,只是由于跪得略微久了些,加上心里慌亂不安,起身之時偏巧雙腿一軟,險些又再次跌倒,纖細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了腳。 那女子驚魂未定,匆匆一瞥之間卻見胤礽臉上毫無半點關切之色,反而隱隱透著一股不屑與厭惡,臉色便更加蒼白了幾分,只好趕緊恭恭敬敬的站直身子,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而立,不敢再隨意露出嬌弱可憐的神色。 胤礽見那女子總算還懂得些規矩,臉色也略微和緩了一些?!澳憬惺裁疵??今年多大了?” 只聽那女子輕聲回答道:“奴婢上個月剛滿十六歲,至于奴婢從前的賤名,實在不值一提。爺對奴婢有再生之恩,還請爺為奴婢重新賜一個名字。爺覺得什么樣的名字好聽,什么樣的名字適合奴婢,奴婢便叫什么名字!”語氣平靜,這樣的溫婉順從,也是有幾分討喜之處的。 胤礽挑了挑眉,輕笑道:“真是一個懂事的丫頭?!必返i目光微閃,沉思片刻,沉聲道:“柔漫□□,錦繡華年,你以后便喚做錦兒吧?!?/br> 那女子連忙乖巧的應承道:“錦兒謝爺賜名?!?/br> 胤礽見這名女子低垂著的側臉與傅錦萱竟然格外相似,心中不免有些一動,伸手便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翻身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錦兒自從被胤礽買來安置在此處,心中早已知曉自己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又見胤礽雖然脾氣有些陰晴不定,然而卻也是俊逸華貴的世家公子,覺得自己的初夜能夠獻給胤礽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遂紅了臉頰,柔順乖巧的躺在胤礽身*下,一副任君采擷的嬌媚模樣。 胤礽不疾不徐的撫摸著錦兒玲瓏有致的身子,即使不曾親吻,卻已撩撥得錦兒嬌喘噓噓,情動不已。 胤礽神色如常,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挑開錦兒的衣裙。胤礽看著錦兒白皙嬌嫩的身子,心中想要回想起上次與傅錦萱歡好之時的情形,發現傅錦萱留在他心底的模樣只是一抹不甚清楚的暗影,卻怎么也想不起傅錦萱的身子是何模樣,心中不由得疑竇叢生,恍然發現傅錦萱這個女人只怕并不像他曾經以為的那般簡單。 畢竟,胤禛對傅錦萱非同尋常的寵愛在紫禁城中早已經不是什么隱秘之事,既然這個女人能夠擊敗四阿哥府中的其他女人,自從入府之日便獨占四阿哥的寵愛,想來也必定是有些過人之處的。這樣的女人,即使于枕席之間不是風情萬種,也定然不會是他記憶中那般如同死魚一般無趣的模樣。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莫非是自己于不經意間被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擺了一道? 胤礽想道此處,心中越發氣悶不已,手上便失了輕重,于錦兒的纖腰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掐痕。 由于事出突然,錦兒一時無法控制的輕呼出聲,卻引得胤礽越發擰緊了眉頭。叫得聲音這么難聽,弄得好似他強迫她一般,當真是無趣得緊! 胤礽如今已經確定眼前這個與傅錦萱有著極為相似容貌的錦兒與他毓慶宮中的妻妾們一樣,根本無法引起他的半分興致,自然便有些意興闌珊,遂起身由奴才們服侍著整理好衣衫,也未再與錦兒多言半句便徑自離去。 胤礽由于對傅錦萱求而不得,心情自然不甚愉悅,偏巧沒過兩日在大朝會上康熙又鄭重其事的頒布了冊封諸位皇子的旨意,不僅給予胤禛雍親王之位,對于年輕的皇子們也各有冊封,著實令胤礽郁悶無比。 康熙此舉使胤礽不由得多想了幾分,心中對于康熙給予胤禛親王之位尤為不滿。 老爺子這是想要做什么?是替老四這個聰慧大度、忠君體國的皇子感到委屈了是么?這尊貴的親王之位究竟是老爺子彌補安撫老四的手段,還是為老四正名鋪路的綢繆算計? 胤礽越想越是心煩氣躁,以至于每逢在朝堂之上見到康熙對胤禛和顏悅色的表情都會覺得格外刺眼。 康熙不動聲色的將胤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