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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逸現在很煩躁,雖然面上不顯,但時柏知道韋逸急切地想回去,去見凌音,去救天衍老祖,以致他無法靜下心來,一直忙來忙去,以至時柏也受到干擾。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做符是極其消耗靈力的行為,以往有充足的靈石補給,但現在不具備這個條件,只能靠打坐回復,韋逸的話他無法接口。試驗了半天,如今他只成功兩枚,其中一枚剛剛讓韋逸用掉了,而他的靈力已經堅持不了太久,畢竟他也要應付這里無法預知的意外。石頭上的材料堆得有些滿,時柏也不可能都用掉,便將一部分的材料收入獸神戒中。當時柏再次取過白石片,打算再試試的時候,突然手上頓了一下,頗有些怔然地看了看自己握筆的手,表情有些意外。時柏沉吟了一下,再次將靈識置于獸神戒,靈力如涓涓細流不斷的向時柏輸送,原本消耗了大半的靈力,并未用太久便得到補給。隨時柏將意識全部放到獸神戒中,全身都置身于充盈的靈力之中,整個人像是在溫暖的水流中潤養,這個過程舒服得讓人忍不住嘆息。“怎么了?”韋逸發覺時柏的異狀。時柏抬首看向韋逸,最開始他和韋逸沒有發覺戒指的特別,當時身體靈力充足,僅靠靈識自是察覺不到,如今在靈力損耗的情況下,獸神戒的能力便凸顯出來,或許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驚喜等待發現。時柏將戒指遞給韋逸,獸神戒依舊不能認主,韋逸可以輕易接手。“放意識進去?!睍r柏提醒道。韋逸猶疑的按照時柏說得去做,須臾后,他震驚地抬起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了口氣道,“這個就不要說與他人了,尤其是厲峰,這人要好好觀察一下?!闭f著他將戒指扔了回去,“下次再有這種事情,連我也別說?!?/br>可以快速無限補給靈力的法寶,簡直聞所未聞。不提損耗,哪怕是上品的丹藥和千年靈酒也沒這個能力。有了這個寶貝,除非境界實力上的碾壓,不然難有敵手。清酒紅人臉,錢帛動人心。這種考驗心性的事情越少經歷越好。時柏點頭應了,接回戒指,之后再次將意識放進去,這次他呆得時間有些長。大概一刻鐘左右,時柏退了出來,他斂了眉,手指掐算了一下,又愣在原地。韋逸發覺時柏神色古怪的模樣,有些無奈:“又怎么了?”“你知道時間流速嗎?”時柏問。韋逸沒好氣地看著他:“當然知道,凡人常說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空間差異,時光流速也會不同,據說九鼎門的先祖曾經制造過一個時間加速陣法,不過維持不了太久的時間,倒是不知真假……你想說什么?”時柏看著韋逸,平靜地說道:“我在里面呆了一個時辰?!?/br>“我還以為什么,不就一個時……”下一瞬,韋逸橫然變色,驚愕得口不成言,“哈……你……你這是……”一刻鐘對一個時辰將近十倍的流速比,這是什么概念,修煉一般是境界意識的淬煉,這意味著時柏若是使用獸神戒修煉,此間界面雖只過去一年,但其實他人已經修煉十年,還是在充裕靈力補給的情況下。不止如此,凡是與意識相關的行為,時柏都可以受益,畫符這種需要動手的事情不行,但、休息、計算諸如此類的行為都可以。不知何時,韋逸微微瞇起了眼,走近時柏,慢慢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你這樣信不信我殺人奪寶?反正現在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毕删硽⑹ゾ晨墒菦]有絲毫難度,動動手指頭就行。時柏果斷搖頭,說:“不信?!闭f罷他便神色如常的繼續畫符,將氣得倒仰的韋逸扔在一邊。“我在你心中竟然如此高尚?”韋逸郁結,近乎悲憤地道,“我和你講我是真的有想過這件事,就算見識不多,我敢打包票這寶貝天下再不會有第二件了,你知不知道這有多玄乎,哎我說……”韋逸看著無動于衷的時柏,十分不滿,“老二你有沒有聽見我說什么?”時柏又將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制符中,有了充足的補給,情況不明的當下,他們需要更多的保障。至于韋逸的“威脅”……他們師徒四人,道德感最強的就是韋逸,殺人奪寶這種事兒,就算是有人拿刀逼著他都不能成事兒。韋逸笑看著神情專注的時柏,心中有些許欣慰,覺得自家師弟比以前更成熟更能干了。厲峰是在天黑前回來的,但澤九卻是一直沒有動靜。時柏摸上手環,沉默了一會兒,說:“再等一等?!?/br>韋逸說道:“若不然我出去找找看?!彼窍删衬_程快,有著數倍于圣境的速度,這也是他早早地回來還能幫時柏的原因。時柏阻止:“這里地域極廣,找個人不容易,若是你再不見蹤跡,得不償失,先等等?!?/br>韋逸嘆息一聲:“儲物戒不能用,若不然有追蹤粉可用,也不至于讓人擔憂這些?!?/br>……積雪覆蓋下的山體,滿是冰晶點綴的山洞,澤九凌霜獨秀立于此間,如水容顏,一身白衣冰寒玉澈,仿佛與洞中融為一體。韋逸與澤九都是木屬性靈根,兩人屬性重合,所以澤九變選擇了尋找水屬性的材料。澤九的水靈根雖剛剛覺醒不久,但親水性很強,他費了許多功夫,才找到這一處。冰晶遇熱消融,唯百年以上冰晶凝化的冰玉可用。冰洞上掛著大片蜿蜿蜒蜒淡藍色的晶體,都是冰玉,澤九看了看手中的黑棒,眉頭舒展不開,敲一下會不會都碎了?澤九摸了摸腕上的手環,這活計太細致了,不適合他。況且找了這么久,其實有點累人……時柏設想過澤九召喚他的理由,遇到麻煩是一定的,但這種麻煩……他是不愿意見到的。小空山目無尊長的習慣絕對是上行下效的結果,上一刻還享受大師兄打下手待遇的時柏,如今正拿著靈劍兢兢業業地替小師弟挖著冰玉。澤九一派安然地休息打坐,非常之理直氣壯。時柏取玉的動作穩中有序,冰潔清澈的墻體,泛出淺淺的微光,隔著一層冰涼的晶體,映著那一抹清雅的人影,像是鑲刻在墻上至美的畫作,雋永長久。夜涼如水,沉靜至美,在冰玉離體的悉嗦聲中,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那畫作中的人突然睜開眼,他站起身,目光凝重的看向來處洞口的方向。“怎么了?”時柏斂眉。澤九眸光閃了閃,一抿唇角,說:“臭……”很臭。圣境修士神識所及數里之遠,兩人站在視野開闊的高山之上,將山下的殺戮盡收眼底。“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澤九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