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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引誘到接近地面又或者他飛雷的期間才能進行攻擊,可這談何容易,勝算太小了。但,這也正好,他已經決定好了,讓帕藍去打頭鋒,再讓那個無關緊要的毛頭小子做中鋒,輸了兩場就可以回去了。反正他們每次都是墊底,輸了也不算太丟人,等帕藍死后,他一定會好好安撫他的部下,到時候再宣揚帕藍雖死猶榮,但他其實實力并不怎么樣,還能得到一波威望,一舉兩得。假如他們兩個贏了,晉級,是他們應該做的。但誰都不是傻子,帕藍能這么輕易地同意嗎?他看上去很正直的模樣,其實挺陰險的,之前絕對是他散布謠言,讓他不得不參加戰斗。這次想來說不定又會故技重施,說什么國王應當身先士卒,第一個上場。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伊雷第一時間召集了帕藍等人,直接告之了他決定的名單和順序。帕藍來之前也想到了,大概會讓他第一個上場,淡定地點頭:“好,我知道了。泰德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國王您是第一勇士肯定要作為壓軸,自然應該由我第一個上。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br>伊雷:“……”帕藍答應得太爽快了,伊雷反倒懷疑其中有詐。還是帕藍對比賽很有信心?伊雷實在是想不通,但目前來說還是照著他的計劃來的。三天后。帕藍上場,他上場時全場便掀起了一陣嘩然,獸人們交頭接耳的討論。“他穿的是什么?那是什么材料的衣服?閃閃發光的?!?/br>“他的頭上怎么長出了一根刺?”“這是凱特族的服裝嗎?”“他背上背著的筒和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好奇怪,筒里好像有尼斯人的羽毛?!?/br>帕藍穿著一身鎧甲,還戴了頭盔,頭盔上有尖刺,背著箭筒,箭筒里有三十支箭,這是他和歐洛斯一起想出來的戰術,雖然實際上的戰斗效果好不好還未可知,但是戰斗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能畏懼對手,身經百戰的帕藍是個實心眼,他從不會看輕對手,凝重認真地跨站上了比賽的高臺。他向敵人鞠了一躬,說:“你好,我是來自凱特王國的帕藍?!?/br>☆、46、一只小豹子46尼斯國的獸人身具鳥類特征,他們半獸化時背上長有翅膀,指甲鋒利帶鉤,獸化以后這些特征將得到進一步的加強,當他們揮動翅膀時可以卷起狂風,銳利的鉤爪能抓碎巖石,他們一族所繼承的神力是使草木生長。只要他們飛起來,雙腳只能站立在大地上的陸生獸人即使能跳得再高也難以夠到,更妄論什么攻擊了。是以尼斯王國在幾個國家之中也是最強大的一族,他們國家的人口比起凱特王國更少,觀眾席位上都沒坐多少人。這么久以來,他們從未戰勝過尼斯人。帕藍觀察自己的對手,對方身上也擁有金色獸紋,這是頂尖的戰士的特征,不過他之前也沒有輕視之意,從最弱小的資質一路走上來的他從不敢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差不多是個獸人就比他天賦要高。尼斯人也在打量著他,與帕藍的嚴陣以待不同,幾乎是毫不掩飾地將輕蔑之意擺在臉上。帕藍不以為忤,并不覺得羞恥憤怒,依然很平靜,他左手挽弓,右腰搭劍,背后背著箭筒,裝著二十枚精致的鋼頭利箭。巨龍落在一座山頭眺望著場內,精靈宣布比賽開始。幾乎是一瞬間,尼斯人戰士揮動翅膀直接要飛上天空,為了避免雙方不進行戰斗,比賽也規定了上下的場地范圍,比如尼斯人不能飛得過高,不能超過競技場的穹頂,假如太高,他會被巨龍直接拍下來。但只是這個高度也不是凱特族人跳躍所能及的,基本上來說只要他飛到空中,接下去只要尋找時機就能輕而易舉地擊敗對手。這次似乎并不一樣——正是在他騰空的剎那,戰士的直覺讓他捕捉到背后有危險在急速靠近,他下意識地在空中旋身,這個舉動讓他避開了致命危險,然而右邊翅膀上猝然傳來一陣疼痛,使得他長唕一聲,下意識地揮動翅膀,想要擺脫疼痛,卻并不奏效,反而更加撕扯到傷口。他一個吃痛,雖未墜落,可飛行自然受到了影響。更加可怕的危險預感這時又接踵而至了。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對于場上的觀眾來說也只是眨了下眼睛的瞬間罷了。這才剛開始比試,場上的情形都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只看到幾道細細的飛影朝天空疾-射-而去,緊接著強大的尼斯戰士就發出悲鳴,在空中飛翔的身影晃了晃,細影如跗骨之蛆般緊跟在其后,然后尼斯人戰士便從天空墜落了下來,凱特王國的金紋戰士蹂身而上,一劍削了尼斯戰士的半邊翅膀,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凌亂散落的白色羽毛。失去翅膀的劇痛使尼斯人戰士疼得尖叫起來,激起了他的狠性,眼睛赤紅地盯向帕藍,忍痛撲了上去,身上的金色獸紋上力量流轉,劇烈地發亮,鉤爪朝帕藍兜頭罩去。在那個剎那,帕藍竟然還有時間可以思考,他有點失望地想:好慢啊。鉤爪落在帕藍的頭盔上,并未如尼斯戰士所想的那樣刺破頭顱,他甚至連那個古怪的玩意兒都沒能抓破,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跡。與此同時,帕藍甩了個劍花,削去了敵人的爪尖,和削斷一根樹枝并沒有什么區別。盡管他并不畏懼打持久戰,可若是能速戰速決保存更多的體力當然更好,在尼斯人戰士驚愕的瞬間,他動了,筆直的一劍,毫無花樣,就是利落地往前一刺,直接刺進了對方的肩膀,他的腳踩在地上,身上的獸紋在此刻為微微亮了起來,這時大家才發現,他從頭到尾,連神力都還沒有如何使用。塵埃自他足下揚起,纏繞著金色的神力光芒。帕藍抽出了劍,幾道石柱升起,鑄成一座石牢,將尼斯人戰士困在其中。勝負已分。歐洛斯估算了下,從開始到結束,也就十分鐘多點時間。帕藍勝得游刃有余。帕藍別說是疲憊,他氣都沒喘,額頭上汗都沒出一滴,鎧甲上都沒沾上多少灰塵,依然氣定神閑,他問精靈裁判:“必須殺了他嗎?”精靈怔了怔,這么多年以來的六國比賽,戰士們之間的戰斗一直是你死我活,與其說是規定,不如說向來如此,他反問:“你不殺他?”帕藍抖了抖劍,沾在上面的血珠便被甩了下來,劍身光凈如洗,帕藍說:“假如這樣就判他輸,我就不殺他了。得殺了他才算他輸嗎?”精靈說:“……你贏了?!?/br>帕藍毫不留戀地收起劍,觀眾席上掀起一陣浪潮般的喝彩聲,帕藍并不激動也不慌張,自始至終都十分從容。精靈忽然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