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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既然你都知道皇后了,那索性我就跟你說了吧?!?/br> 端妃開始回憶,她的眸子開始幽遠。 “皇后是夏宸帝的青梅竹馬,二人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是誰都替代不了的,那時候的夏宸帝,還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王爺,而皇后卻是權臣之女,皇后自己承擔了所有的壓力,嫁給了夏宸帝。 而我也不過是王府里一個小小的侍妾,誰能夠想到會有今天,權臣之女成了一捧黃土,不受寵的侍妾,卻成了端妃?!倍隋藭r諷刺地笑笑。 許悠然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上一世,她雖然一直作死,被打入了冷宮。 但是溫雪晴跟夏宸帝的全過程,許悠然可以說都有接觸,只是有些私密話,夏宸帝只會對動了心的女主溫雪晴說。 雖然她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一些,但是到底還是只是猜測,并不準確,就連她說的皇后之事,也不過是為了詐一詐端妃,顯然,她成功了。 許悠然嫌棄端妃太過墨跡,直搗黃龍的問道:“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br> 顯然這問到了最關鍵的一點,端妃驚訝地盯著許悠然,似乎自己都在疑惑,她怎么會直接問到最直接的害點。 片刻,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皇后是死在一場宮中設計之中,當時夏宸帝寵得不得了的一個妃嬪,原來是帝國的細作,什么青梅竹馬啊,都抵不過佳人絕色,陰差陽錯中,那一碗獻給夏宸帝的見血封喉的毒藥,竟然被皇后給擋了?!?/br> “或許她早就發現了吧,之前多次跟皇上諫言,只是苦于沒有證據,皇上卻覺得她是嫉妒,生了好大的脾氣,沒想到她卻敢搶過那一碗毒藥?!?/br> 端妃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就好像卸下了重擔一樣:“當時宮里所有的嬪妃和宮女侍衛全部被清洗,我記得那天皇宮的天空,是紅色的,死了好多好多的人?!?/br> 許悠然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于是問道:“那你為什么活著?” 端妃苦澀的笑笑,她面容的苦澀像是陳年的苦藥渣:“我為什么還活著……不過是夏宸帝想要一個見證人罷了?!?/br> 聽完,許悠然深深地望著端妃,覺得這個平日里得體異常,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端妃,背后竟然有著這樣的故事,實在讓人唏噓。 許悠然總結道:“死人永恒,這份愛,足以銘心刻骨,如同夜里撒在夏宸帝窗前的一抹月光,每一日每一夜?!?/br> 端妃是第一次聽到白月光這種形容詞,拍手稱奇道:“皇后可不就是夏宸帝白月光嘛?!?/br> 許悠然笑出了聲,然后指著自己道:“而我,就是替身?!?/br> 二人對視一眼,這兩個上輩子一樣被困于這皇宮的女子,此時竟然詭異的達成了某種共識,皆是爽朗的笑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心里都埋藏了太多的東西了吧。 許悠然卻覺得端妃這爽朗的笑容之下,有很多東西沒有說,端妃說的內容當然是真的,但是保留了幾分就有待考察了。 和端妃聊完之后,許悠然告別,端妃對許悠然很是不舍,難得見到這么一個和自己聊得來的人,于是送許悠然出門,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下次來她這里坐坐。 許悠然笑著說“好”,這面紗估計很快就要被揭開了。知道了這一切,許悠然明晰了方向。 第一世的時候,難怪夏宸帝就算到了最后移情到了溫雪晴身上,也沒有釋懷先后,移情是移情,但是那一抹白月光又如何散去。 或許皇后就是因為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才敢于用生命來換上夏宸帝記掛的一生一世吧,活著不過是看一個又一個的嬌花美人受寵,死了,才能成為經久不化的白月光。 許悠然走在回摘星閣的路上,金色陽光照在朱紅色的宮墻上,照在許悠然的身上,把許悠然的背影拉長,就像是要從陰影中拖拽出一段塵封的秘密。 “現在可是白天呢,之后也永遠會是白天,黑夜里的月光,怕是要不復存在了?!?/br> 陽光下,許悠然雙目直視太陽,振振有詞。 一開始,其他嬪妃還在許悠然面前或多或少諷刺幾句,直到她們發現,無論她們怎么諷刺,許悠然全部輕飄飄的幾句話給帶了過去,絲毫不在意。 這樣的事情多了之后,嬪妃們就不再自討沒趣,而是更加關注起溫雪晴了。 溫雪晴的位分,簡直就是一天升一品,前幾天還是從六品的美人,這才沒過幾天,已經直接跨過貴人、良媛、嬪、婉儀、成了從六品的容華了。 經歷過當初許悠然位分晉升帶來的沖擊,其他妃嬪其實沒有那么驚訝。 溫雪晴或許就是許悠然第二,又或者馬上就沒什么許悠然,只有一個溫雪晴了,前浪死在沙灘上嘛。 這段日子,夏宸帝也不是沒有來找過許悠然,他向來知道許悠然性子倔,不肯服軟,所以他主動找她。 卻每每都是被許悠然的話給刺了回去。 “那溫容華的臉和臣妾比,是不是更討皇上的喜歡?” “如果不是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都要以為那溫容華是我的meimei了呢?!?/br> “比起我,皇上是否更鐘愛那溫容華的眉眼呢?” 一句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夏宸帝心中隱秘的某個角落。 可是夏宸帝看著許悠然嫉妒的臉,知道她只是無心之舉,所以不好發作,他如果大發雷霆,反而顯得他心里有鬼。 夏宸帝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道:“悠然,不要無理取鬧……” 許悠然卻挑了挑眉,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嘴利道:“我的替身,你睡著可還開心?” 就是替身這個字眼,把夏宸帝給哽住了,像是掐中了他的心臟,讓夏宸帝好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這嫉婦,陰陽怪氣給誰看呢!”夏宸帝氣得心肝疼,但是偏偏不能發作自己生氣是因為替身那個字眼。 只能眼不見心不煩,拂袖而去。 這更引得桃枝心急,覺得自家娘娘氣性太大,忽視了長遠的未來。 其他嬪妃也覺得許悠然之前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太久不用腦子,腦子生銹了,把夏宸帝往溫晴然懷里推,簡直是愚不可及。 沒人知道,在夏宸帝轉身的剎那,許悠然的眼里哪還有什么嫉妒,分明是一片冷然,嫉妒什么的,不過是許悠然演給外人看的。 她就是要這樣,一點點的,把那血rou模糊的創口給揭開。 最近,御花園的杏花開了,像在風中含羞帶怯的美人,陣陣柔風吹過,仿佛置身花雨,惹得不少人前去觀賞,許悠然自然不能免俗。 卻不想在御花園跟溫雪晴狹路相逢,兩張相似的臉,面對面的對視,仿佛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此時的溫雪晴,已經是溫華容,自然不比當初。 她頭上的朱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看起來就知道名貴極了,身上衣服的料子,顯然是最近進貢的蜀錦,聽說只有三匹。 顯然夏宸帝把之前對許悠然那套,原封不動的用在了溫雪晴身上,只是不知道這溫晴雪知不知道這夏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