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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百年后入了皇陵,怎么跟先皇交代?!?/br> 他到底上了年紀,氣上了頭后,說話竟也開始口不擇言,這話一出,就讓眾人一驚,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有些驚懼,偏偏此時外面還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叫道:“皇上駕到——” 何恩神情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頓時心驚rou跳,嚇得面無人色。 眼見皇帝已經走到了殿外,陸錦呈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怎么?何大人如今連我跟先帝怎么交代也要管上一下了么?還是大人覺得此事皇兄做不了主?他親口賜婚也不能與我父皇交代?” 他話音剛落,皇帝就一步跨進了殿門,走了進來,見殿中一片寂靜,又老遠就聽到了殿內說話的聲音,問道:“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們在聊些什么呢?” 何恩腿腳一軟,險些就要跪在地上,只等著陸錦呈將他說過的話告訴皇帝后,皇帝勃然大怒,一時面如死灰。 何恩平日里仗著一張直來直去的嘴得罪了不少人,此時殿中眾人目光交錯,除了少數幾個為他擔心的,大都幸災樂禍,等著他遭殃。 然而喬郁目光在眾人面上掃過之后,伸手捏了捏陸錦呈的指頭,陸錦呈抬頭與他目光交錯,無需言語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視線冷淡的在何恩身上掃過,最后到底還是遵從了喬郁的意思,饒了他一次。 喬郁知道陸錦呈這會兒生氣也是因為心疼他,心里那點兒氣也沒了,迎著皇帝的目光說道:“在說皇上賞的瓜果呢,它實在好吃,我等不及先吃了兩塊兒,正要給皇上交代實情呢?!?/br> 皇帝目光在眾人臉上一轉,最后落在喬郁身上,笑道:“讓彥今再給你帶些回去,等你們大婚,你想要多少都讓他來取?!?/br> 陸錦呈起身笑道:“還不謝謝皇兄厚愛?!?/br> 喬郁一笑,在何恩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說道:“謝皇上厚愛?!?/br> 章節目錄最般配 皇帝一到場,這出鬧劇自然而然的落了幕,看皇帝這態度,大家誰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找喬郁的茬,再加上喬郁本身鋒芒畢露,后面又有個護他護得跟什么似的陸錦呈,誰也知道這彥王妃不是個能惹的人了,就算心里再怎么看不上,以后見著喬郁了也一定會繞著走。 喬郁目的達到,也沒有再強出風頭,宴席上規規矩矩的跟著陸錦呈一起認人,大家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想的,面上倒也十分和諧,推杯換盞笑聲不斷。 唯獨何恩坐在位子上,一張臉拖拉著,也不跟人喝酒,除了皇帝敬的幾杯酒喝了幾口之外,坐在位子上就沒有動過,目光時不時的掠過喬郁,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看不上喬郁,這么找他的茬,自然也不指望喬郁待見他,剛剛皇帝來的時候,他冷汗都快要下來了,雖然是喬郁故意設套套他的話,但也的確是他自己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這些話落在皇帝耳朵里,雖然不至于對他怎么樣,但肯定得惹得皇帝震怒。而剛剛這么大好的機會,喬郁卻沒把他的話抖落到皇帝跟前,何恩不得其解,但不管怎么說,他都被動受了喬郁的人情,這會兒怎么想心里怎么不是滋味,連酒都沒有滋味了,就在原地坐著,琢磨喬郁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宴席進行的十分順利,沒有何恩這樣的刺頭找茬,接下來誰也沒有再對喬郁這個彥王妃發表一丁點兒見解,酒過三巡月掛高空,皇帝也乏了,說要先行回去休息。這宴席本來就是陸錦呈為了喬郁故意讓皇帝辦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喬郁在大家面前走上這么一圈,現在大家看也看了,皇帝都走了,自然也沒有人多留,就這么散了。 酒足飯飽,喬郁和陸錦呈也回了茗軒閣,陸錦呈今夜喝了不少酒,腳步雖然還算穩當,眸子里卻染上了些醉意,跟著他們的小太監怕他醉了,要上來扶他,卻被陸錦呈一把揮開,靠在了喬郁身上。 喬郁沖小太監一笑,讓人走在前面掌著燈,他自己攬著陸錦呈的腰,跟在后面慢慢走著。 陸錦呈偏頭靠在喬郁頸邊,薄唇在他耳朵上來回蹭了兩下,在喬郁以為這人借酒裝瘋故意撩撥他的時候,極為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皇兄定然已經知道何恩之事了?!?/br> 喬郁頓了頓,然后笑道:“我知道?!?/br> 耳朵又灼熱的呼吸撲了一下,陸錦呈問道:“喬兒是故意的?” 喬郁偏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快要貼在一起,喬郁正要說話,陸錦呈探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笑道:“沒忍住,喬兒想說什么,繼續說?!?/br> 喬郁:...... 他揉了揉唇,瞪了不正經的彥王爺一眼,才繼續說道:“對,就是故意的?!?/br> 皇帝如此聰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何恩和眾人臉上的神色,就算沒有聽到他們到底在說什么,猜也該猜到了。 喬郁卻故意沒有當著皇帝的面告何恩的狀,并不是因為他心地善良以德報怨,而是為了避免惹得皇帝不滿。 陸錦呈從來沒有跟喬郁說過他和皇帝之間的關系,但喬郁接觸過皇帝幾次,已然能從中看出端倪,皇帝作為兄長,疼愛這個弟弟是真,防備這個弟弟也是真,雖然喬郁十分明白陸錦呈對皇位并無半點興趣,但人心隔肚皮,皇帝顯然不會盡信。而喬郁也看得出來,皇帝之所以同意他和陸錦呈在一起,恰恰也正是因為他是個男人。 陸錦呈為了他一定向皇帝做出了某種程度的妥協,而作為補償,皇帝會盡全力滿足陸錦呈的要求,照著喬郁的意思處置一個何恩當然不在話下,但在喬郁看來,皇帝對他的縱容其實都是在消耗他心里對陸錦呈的愧疚,而等到皇帝心里那點兒愧疚消磨光了,誰也保不準皇帝還會不會生出些什么別的情緒來。 所以喬郁覺得不太劃算,何恩不過是個迂腐的朝臣,就算嘴上說他兩句,也并不會讓他少塊兒rou,況且他已經親自出馬,將人懟回去了,何恩以后再招惹他,也會掂量著點兒,犯不著為了這么點兒小事,讓皇帝替他出頭,他希望皇帝心里對陸錦呈的那點兒愧疚,留著以后能幫陸錦呈做些什么真的有用的事情,而不是花費在他身上。 他扶著陸錦呈的腰,讓陸錦呈整個人都靠在他肩上,沒直接跟他說自己已經猜到了他和皇帝之間的關系,而是避重就輕的將自己的想法跟陸錦呈說了。 而陸錦呈何等聰明,又對喬郁了若指掌,喬郁一開口他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