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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耳根微紅,半晌輕聲問道:“那日子何時能選的出來?” 陸錦呈說道:“最多不過半月?!?/br> 半月?喬郁皺了皺眉,這也太慢了!不能快些選個日子嗎? 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章節目錄豉油雞 “公子,二樓雅間來了幾個客人,說是……讓你親自把菜端上去?!?/br> 廚房連接廳堂的簾子被掀開,一個小廝探進來半個身子手里還端著一盅豉油雞,有些為難的看著喬郁說道。 喬郁還沒說話,站在門邊的趙康先聽到了,他手里握著一把砍刀,正在給豉油雞斬件,聞言咄的一聲將刀釘進案板里,皺著眉頭扭頭問道:“又來?今日這是第幾波了?” 小廝年紀不大,雖然干活麻利,但遇事卻有些膽怯,聞言縮了縮脖子,“今日已經是第三次了?!?/br> 陸錦呈今日不在,應太后召見,早早就進了宮。 店里人不少,但能拿事兒的卻沒有一個,得玉樓開張不過幾日,生意一直紅火,要說紅了誰的眼,要來找事兒,未免也太早了些。 今日從開門后不久,就有人點名要求喬郁親自將菜送上去,頭兩個喬郁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想,只想著雅間這些貴公子閑的沒事兒干,可這沒過一會兒又來了第三個,這會兒不過晌午,就算是有閑的沒事兒干的貴公子,難不成他們都是成群結隊的來的嗎? 趙康直覺這些人肯定不懷好意,可頭兩撥他問了一下喬郁,又確實是沒有發生什么別的事情,要說是來搗亂的卻也不像,可若不是來搗亂的,這一撥一撥的難不成是來看戲的嗎?看戲也去蘭芳苑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趙康問完了,喬郁才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像是一點兒也沒被影響到似得,將小廝手里的瓷盅接過來,沖趙康笑了笑:“你先忙著,我上去看看?!?/br> 趙康原本想說什么,可是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之后,又將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咽了回去。 喬郁其人乍一看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看起來也不太會發脾氣,看你的時候總是笑瞇瞇的,與彥王爺站在一起,似乎性格迥然不同。 可這都是看起來,趙康跟他也有些日子了,與陳匆也熟識之后,從陳匆那里聽到了不少關于喬郁的事跡,別看他人不大身子也頗為纖細,可是能一腳踹翻一個彪形大漢呢,這樣的人,他還用擔心他會吃虧嗎?更何況得玉樓可是喬郁的地盤,背后還靠著彥王爺這座大山,趙康想了想,這會兒敢來找茬的人,才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想到這里,安心的將心放回了肚子里,看著喬郁掀開簾子上了樓,轉身回去繼續斬自己的豉油雞。 喬郁人還沒有上到二樓,就已經聽到了上面傳來的嘻嘻哈哈聲。 “你說他會來么?”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來。 他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聲音就緊接著說道:“來,他敢不來,不過是一個賣屁/股的兔兒爺,還真敢跟我們擺譜不成?今日他不來,我掀了他這得玉樓,看他敢不敢縮在屋里不出來?!?/br> “你小聲些,他聽到了事小,要是被那彥王爺聽到了,可就事大了!” “你怕什么!你還真當那彥王是自愿的不成?放著軟香溫玉不娶,娶個男人,那彥王是吃錯藥了嗎?我問你,你愿意娶個男人嗎?你愿意嗎?” “不不不,這等艷福我可享不了,還是別人來吧?!?/br> 那叫的最歡的人哈哈笑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就是要娶男人,也娶南風館的小倌兒,那身段兒比女人還要軟上幾分,一個小酒樓里的廚子,說不得是個什么五大三粗的漢子,惡心也惡心死我了?!?/br> 喬郁站在門外眸子冷的像是要結冰。 昨天陸錦呈剛上了朝說是皇帝命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今日一早上就來了幾撥人,喬郁想也想得到一定是皇帝向朝中眾人說了他的事兒,這會兒大家排著隊的,就是想來看看他是個什么人。 不過之前來的兩撥人倒還好說,雖然見著他眼神怪異,但言行舉止還算禮貌,沒有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而這一撥人...... 喬郁唇間露出一抹冷笑,然后端著菜掀開了芒種那間雅間的簾子。 里面的人剛談完了他,現在開始指點起了屋子。 “旁的不說,這小酒樓的雅間我倒是挺喜歡的?!?/br> “哼,不過是占了幾分附庸風雅,有什么好看的,這漢陽城里這么多酒樓,就他這雅間獨特些嗎......” 坐在窗邊的那個男子一身牙白長衫,領口袖口都滾了金邊,看著有些華貴,手里捏著一把折扇,一副貴公子做派,只可惜長得腦滿腸肥,衣裳快要包不住碩大的肚子,下巴頦都疊了好幾層的肥rou,一說話鼓起眼睛的時候,跟個呱呱叫的癩/蛤/蟆似的,聽聲音之前對喬郁評頭論足,將他貶的極為難聽的也是他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喬郁掀開簾子打斷了,頓時頗為不爽,臉色難看聲音粗獷的喊道。 “你是誰?我們在此小聚,誰準你進來打擾的!” 他臉色擺的極為刁鉆,一張大餅臉上眉頭一皺,就連五官都堆疊在一起,看起來別提有多惡心,那聲高嗓尖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個平日里就慣會對下人頤氣指使的東西,結果順嘴說完了一看喬郁的臉,一雙眼睛立刻瞪圓了幾分。 想來他起先應是以為喬郁是哪家的公子,誤入了他們這房間,才順口斥了那么一句,結果問完了才看到喬郁手上端著的瓷盅,瞬間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神色一變。 喬郁一看他那表情,心里更是冷笑不止,他往前走了幾步,將瓷盅放在桌上,又沖那人一笑:“公子們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敢問公子有何吩咐?” 與那男子同坐的大都與他年齡相差無幾,有了這人坐在身邊作比較,看起來都要順眼的多,在喬郁說話之后,這廂房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剛說完話,喬郁就進來了足以說明他們說的話,全都被喬郁聽進了耳朵里,那坐在窗邊的男子還說喬郁必定長得難看,是個五大三粗的伙夫,這會兒見了人,簡直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那男子貶他貶的最兇,這會兒被喬郁盯著,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瞇著眼睛說道:“你就是這得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