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兒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錯了半輩子,決不能再錯下去,決不能讓他的女兒走了自己的老路,被她娘耽擱了這輩子的幸福。 “蕓兒是被誰害成了今天這個樣子,被我們!我沒用,勸不住你,任由你退了她心心念念的婚,怕她傷心,至今瞞著她不敢說實話。你呢?你了解過她嗎?你明知她心里想什么,你竟連跟我們商量也不商量一聲,就私自給她相看了人家,那家人你了解多少!你就這么盼著毀了蕓兒的一輩子嗎!” 他瞪著一雙眼睛,蹦出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像是一只激發了兇性的野獸似的,嚇了趙家嬸娘一跳,她張了張嘴,一瞬間竟然不敢回嘴罵他。 但她到底積威已久,就算趙德申將眼睛瞪出來,她也不會一時半會兒就怕了他,沒一會兒就回過了神來,叫囂道:“我想毀了她,我哪個決定不是為她好?我不替她相看人家,難道指望你嗎......” 她話還沒說完,被趙德申猛地打斷,像是一個字也不想聽她多說,說道:“我不想聽你說話,昨天夜里我已經擬好了和離書,等蕓兒身體好些,你就拿著和離書回你的娘家去,你現在給我滾回去看著蕓兒,你最好將她照看好些,她要是好好的,我看在她的面子上,還能讓你以后好過些,若蕓兒有什么三長兩短,錢秀禾,我定要你好看?!?/br> 趙家嬸娘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一個字也沒聽懂他再說什么,好半晌才叫道:“趙德申,你在說什么,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她忽的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擦了擦手上的血,就又想往趙德申身上撲,卻被趙德申此時的眼神嚇得不敢往前,她突然有種預感,自己此時若還敢撲上去鬧,趙德申定會打她。 他們成親幾十年,趙德申從未跟她動過手。 而這會兒,趙家嬸娘突然怕了。 她心里惶恐覺得,趙德申說的像是真的。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喃喃幾句,跟丟了魂似的,然后猛地想到了自己還在病榻上的女兒,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頂著灰頭土臉的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跑了。 姓趙的不敢這么對她,她不敢的,她得回去告訴蕓兒鈺兒,得趕緊回去......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趙德申卻看也沒往那邊看一眼,而是扭頭看向喬郁,又看了一眼站在喬郁邊上的三七,臉上的怒色褪了下去,變成了頹唐。 “讓世侄見笑了,家門不幸,世侄說的有道理,家宅不寧何來現世安穩,是我錯了,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女兒?!?/br> 他一雙眼睛通紅,幾十歲的男人了,竟像是快要忍不住淚來。 看在喬郁眼里卻是可憐又可恨,讓人同情不起來。 就像他自己說的,趙家嬸娘有錯,他難道就沒有嗎,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主意都拿不了,萬事被人牽著走,明知有錯還一忍再忍一讓再讓,有今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只是......趙思蕓那姑娘是真的有些可憐。 “伯父知道怎么做就好,只是我如今怕是不方便再去見趙姑娘?!眴逃纛D了頓說道。 趙德申以為他還心有怨氣,焦急的往前走了一步,一掀衣擺竟給喬郁跪下了。 “世侄,若不是蕓兒性命危急,我也不敢厚著臉皮來找你,她雖被救了下來,卻傷了喉嚨,夜里就嘔出血來,大夫說她郁結在心,若是不解心結,只怕這身體是好不了了。我厚著臉皮與你再攀一回親,求你去看她一眼,我怕她想不開再做傻事,她若是有什么事,我就真的沒法活了?!?/br> 喬郁還未說話,卻聽后面馬車傳來響動,陸錦呈一身華衣,緩步走到喬郁身后,居高臨下的看了趙德申一眼,說道:“那他病重起不了身,還被你們羞辱解了婚約的時候,怎么不見有人心疼一下他?” 趙德申臉色一白,梗著脖子說不出話來,繼而羞愧的低下了頭。 喬郁心里一跳,扭頭看陸錦呈,心道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陸錦呈在他手心輕觸一下,說道:“我氣不過才貿然開了口,你想怎么做,你自己決定就好?!?/br> 喬郁心里暖的不像話,要不是地上還跪了個人,他都想親他一下,遂背過手去,將陸錦呈緊緊的拉住了。 然后沖趙德申說道:“伯父,不是我不通情理,只是我如今心有所屬,實在不好再與趙小姐見面,不過,我可以寫封信給她,讓伯父帶回去給她看看?!?/br> 陸錦呈倏地握緊了他的手,將人牢牢攥在手心。 這是他的喬兒。 章節目錄天生絕配 趙德申聽喬郁說他已經心有所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雖然他此來嘴上說想讓喬郁去開解趙思蕓,但實際上卻存了想讓兩人重歸于好的心思,他已經下定決心和錢秀禾和離,想著喬郁和蕓兒之間就不再會有阻礙,聽喬郁這么一說,卻知道是自己癡心妄想了,他們翻臉無情在先,自然也不能指望喬郁還在原地等著,他心里雖然失落,卻也知道,他家與喬家的緣分早就已經被敗干凈了。 他女兒此生與喬郁無緣,是強求不來了。 眼下他也沒別的所求,喬郁能答應幫他說服女兒,已經是幫了他大忙了,所以他心里失落歸失落,面上卻十分感激,連忙點頭應下了。 趙思蕓經此一行,對他們大失所望,昨夜被救下來,連看也不愿意再看他們一眼,更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現在都還是趙思鈺和丫鬟在跟前伺候著,趙德申只盼著喬郁說的話能讓她聽進去兩分了。 喬郁將人扶起來,卻沒立即進屋寫信,而是讓趙德申先回去,自己晚些就讓人將信送過去。 趙德申心里著急,卻也不好意思再催,想著左右蕓兒這會睡著,晚些再送來也是一樣的,就再三謝過喬郁之后走了。 喬郁倒不是不著急,只是他著急也沒用,他與喬笙別說字跡不同,就是字跡相同,有些字他都不能保證完全寫的正確,他不敢確定趙思蕓有沒有看過喬笙的字跡,又不能跟趙德申直說,就只能等喬嶺回來,讓喬嶺幫他寫這封信了。 眼看趙德申走了,三七才回過神來嘆為觀止的感嘆了一句:“我還從未見過這等潑皮無賴的婆娘,公子......” 他今日才知道喬郁原先竟然是有婚約在身的,下意識的想要順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