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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必然不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而是遠在穹窿山的護國寺,但這也并不妨礙這個臨近冠羽樓的小寺廟香火旺盛。 這寺廟雖小,但五臟俱全,來這里燒香拜佛聽主持講經的也大有人在。 喬嶺敲了幾下,就有個小和尚來開了門,看到喬嶺和喬郁也半點不吃驚,笑道:“還以為兩位施主今年不來了呢?!?/br> 喬嶺拉著他跨進寺廟里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來,我爹爹在的時候年年都來,他不在了,我們也來?!?/br> “主持在后面佛堂等著呢,兩位施主直接去那兒吧?!?/br> 喬嶺看了喬郁一眼,搖搖頭。 “我們就是來看看花子,主持那兒就不去了吧?!?/br> 小和尚也跟著看了看喬郁說道:“主持說想見見你們,讓你們一定得去見見他呢?!?/br> 喬嶺一腦袋問號,又看喬郁:“去么?” 喬郁笑瞇瞇的朝著小和尚:“去啊,干嘛不去,請小師父前面帶路吧?!?/br> 等到小和尚轉身走了,喬郁才問喬嶺道:“這主持不是你爹爹的舊友么?你來都來了,怎么還不想去見見?!?/br> 喬嶺皺著一張臉,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沒關系么?” 喬郁不得其解:“我有什么關系?” 喬嶺急了,“你是,你是借兄長的身子還的魂呀?!?/br> 喬郁總算是知道他在說什么了。 他想了想,倒是說得沒錯。 按道理他是個鳩占鵲巢的孤魂,但凡孤魂野鬼之類的,總是得對佛光佛堂什么的心有畏懼才對,但因為這個鵲巢也不是他自己想占的,而且雖然在他身上已經發生了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卻還是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太感冒,哪兒就有那么多神啊佛啊的了。 況且他又沒做什么壞事,行的端站的正的有什么好怕的。 喬郁安慰喬嶺道:“別想太多,沒事的?!?/br> 兩人跟著小和尚一起去了后面的佛堂。 佛堂之上立著一座慈眉善目的金身佛像,一臉悲天憫人俯瞰眾生的樣子,佛像下的蒲團上,老主持正在念經,聽到腳步聲頭也沒回的說道:“來啦?!?/br> 小和尚應了一聲,將兩人請了進去,自己退出去了。 老主持停了念經聲,顫顫巍巍的從蒲團上往起爬,看起來年紀實在是不小了。 喬嶺趕緊伸手去扶,站在一邊的喬郁卻先一手將老主持撐住了。 老主持借他的力站起來,這才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的有些奇怪,喬郁都疑惑是不是這老主持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的時候,他又說話了。 “來看花子的?” 喬郁心里笑了一聲,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他慢吞吞的嗯了一聲,老主持卻又突然笑了,“往年都是喬施主帶喬嶺來的居多,倒是很少看到你?!?/br> 喬嶺看了喬郁一眼,怕他多說多錯,主動回道:“這次哥哥也是陪我來的?!?/br> 老主持瞇著眼又看了喬郁一眼,沒說話了。 喬郁總覺得這老主持有點奇怪,但又沒表現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當是自己心里有鬼看人家也不對勁,于是也沒多想,依舊攙著老主持的一只手,送他出了佛堂。 佛堂外有顆參天大樹,樹干粗的得兩人合抱的樣子,占了院子不少地方,大樹上掛著不少系著紅繩的小木牌子,有點像是棵許愿樹。 見喬郁看稀罕似的盯著那棵樹看,老主持顫顫巍巍的邊走邊說道:“可是有什么心愿要許?” 喬郁笑道:“事在人為,雖然確實有點心愿,但還是得靠自己實現才行?!?/br> 他說的文縐縐的,實際心里十分不以為然。 搞得好像什么愿望都能實現似的,他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能實現么?他還想回天/朝能實現么? 沒等老主持再說話,寺廟外的天空突然炸響了一朵煙花。 喬嶺在身后蹦了起來。 “哥哥快看,開始了?!?/br> 煙花接二連三的在半空中炸開,白閃閃的一片,老實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和天/朝絢爛多彩的樣子顏色沒法比,但喬郁覺得也挺有意思的,這是他來到這里的第一個新年,一個穿越了時間空間和地點的新年。 雖然沒多好,但幸好也談不上糟糕。 第12章煎蘿卜餅 煙花響了足足半個時辰,等喬郁把注意力從煙花上收回來的時候,老主持已經不在他們身邊了,只剩帶他們來的那個小和尚還站在一旁,看他們回過神來,走到喬郁跟前傳話。 “主持說了,他乏了這次就不多招待了,讓我轉告施主,若是日后有什么難辦的事情,可以來這里找他?!?/br> 這話說的十分客套,喬郁自然也就沒當真,讓小和尚代為謝過之后,就和喬嶺一起出了小寺廟的門。 冠羽樓外面看花子的人已經走了不少,雪也停了,空氣中彌漫著□□燃燒后的味道,喬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跟喬嶺說道:“這次滿意了吧,回家睡覺?!?/br> 喬嶺本來還想說什么,但看了看喬郁困乏的樣子又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睡就睡吧,他連同他那份歲一起守了就行。 回去就比來時快的多了,畢竟沒有一個堵在巷子里撞人鼻子的人,兩人原路返回,沒多耽擱就到家了。 院子被雪映的還算亮堂,喬嶺一進門就先端了喬郁屋里的火盆,去廚房刨了埋在灰里的紅碳來引上,又放了手爐在他被窩里,最后倒了開水端進他房間來讓他泡腳。 喬郁舒服的將腳放進熱水里,感嘆有個弟弟真是太幸福了。 “你也快點泡了回去睡覺,別守什么歲了,就算再怎么守,該長總是要長的?!?/br> 更何況他現在巴不得自己一覺醒來就長個好幾歲呢。 喬嶺并不能理解他的迫切,十分堅定的搖頭后又剪了點燈芯,看樣子勢必要死磕到明天早上了。 喬郁困得眼皮像是要黏在一起,實在是說不動喬嶺,就也不再管他,將火盆推到他腳邊讓他暖和著之后,就裹著被子翻身睡過去了。 折騰了大半夜,自然是一夜好眠。 喬郁夢都沒做一個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不知道誰家的公雞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