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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br> 幾回對弈,李景華剛生出了點興趣,冷不丁地被晏枝澆滅,他微微擰眉,問道:“哪里無趣?” 晏枝眼神清透明亮,看著李景華:“讓我猜猜王爺的目的,我方才一直在想,王爺抓我回來究竟是為了壓迫晏靖安,還是為了拉攏亭淵。左思右想間恍然明白,以王爺的脾性,定是選擇一箭雙雕。想必是準備找個機會殺了我,用我的死離間晏靖安與穆亭淵?!?/br> “哦?”李景華饒有興致地問,“說下去?!?/br> 晏枝輕笑:“無非是晏靖安對我落難袖手旁觀,王爺仁義,出手救下我。昨日晏靖安怕是在大稷山上吧?他府里那個秋道長便是大稷山上哪個道觀里出來的,若是亭淵知悉這些事情,肯定恨之入骨,自然對王爺親近許多?!?/br> “嗯,”李景華似是而非地應了一聲,又道,“那穆夫人不如說一說,本王究竟打算如何處置你?” “至少沒打算真的放我回去,”晏枝道,“怕是在利用我離間他二人的關系前,還要拿我試探下晏靖安的態度,看他對圣上,對朝廷究竟是否存了異心,哪怕沒有——”她眼神陡然轉為犀利,狠狠地看著李景華,“王爺也要讓他生出這般心思!” 李景華一撩大袖,湊得近了些,迫人的目光鎖住晏枝,道:“那以穆夫人高見,本王這主意如何?” ===第55章 第 55 章=== 晏枝記得, 在原作里,榮安王是如同狡狐一般的存在,他平素沉默寡言, 少有言談, 但就像是此時沉然翻弄手下的棋子, 他極樂于看著眾人落入他布置的圈套, 說他研修佛學多年, 卻絲毫不見他身上有任何佛家的慈悲為懷。 他樂于看著人們溺斃在他編織的苦痛籠網之中, 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萬事萬物皆是苦痛,而他獨立于一旁冷眼看著, 神態冰冷而又殘忍,配合著他那張性冷淡的臉,確實有那么些讓人想犯.罪的意思。 不得不承認,晏枝當初也挺喜歡這個角色, 畢竟她偏好把高嶺之花拉進泥潭。 他是女主陣營的一個重要人物,不僅是將女主拉扯大的養父,更是給女主提供了學識、計謀與勢力庇佑的師父,是永恒不倒的靠山,放在主角陣營里是顆定心丸, 可成了對手, 感覺就不太妙了。 這人……她需要小心應對。 聽聞李景華有意探聽自己的想法, 晏枝深吸一口氣,道:“王爺此舉有些過于想當然了。王爺用來挑撥離間的由頭只是一個‘晏靖安在大稷山上’,那日我與晏靖安究竟碰沒碰面, 匪寇是否讓晏靖安知道了我被他們綁走……王爺都沒有證據,諸多細節全靠的是猜忌和想象。若是疑心重或者腦子一根筋的人可能會因此有所懷疑和猜忌,但亭淵不是這類人。他知道晏靖安是我親生父親, 會機智看待其間種種,只要兩人心平氣和地討論此事,真相自然水落石出。要想讓他動搖,除非鐵證擺在他的面前?!?/br> 她直視李景華,道:“也就是說,要我我親自告訴他我的境遇,這才是晏靖安棄我于不顧的鐵證?!彼冻隼湫?,諷刺地看著李景華,“王爺留我活到現在,不就是為了這份證據嗎?” 李景華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盯著晏枝看了片刻,忽然出聲笑了起來。他肆意地靠坐在圍欄前,鬢邊的長發從發帶中滑落下來,微微抬眸睨著晏枝,道:“北都勛貴都瞎了狗眼,錯把珍珠當魚目,晏靖安生了個聰慧女兒?!?/br> 他聲音陡然變厲,道:“霞笙,你可服氣?” 站在花枝暗處的少女走了出來,她身上帶著一股nongnong的脂粉香,仿佛在試圖掩蓋什么,晏枝還是聞到了脂粉下藥膏的味道。 她微微蹙眉,不經意瞥見洛霞笙的脖子上有鞭痕,她用精致的妝容和高傲的姿態掩蓋了衣裳下的累累傷軀。 晏枝心里一跳,回想榮安王的手段,對洛霞笙生出了些同情,但轉瞬又冷下心腸。政敵之間,立場之爭,從來沒有善惡對錯,只有勝負。 她目光錯過洛霞笙,轉而看向李景華,道:“王爺,我無意與王爺為敵,也許王爺不信,我與晏靖安并無感情,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我已嫁入穆府,此生只想過自己的日子?!?/br> 李景華饒有興味地看著晏枝,道:“本來聽聞,晏大將軍對幺女極為寵愛,以致養出其驕縱任性的性子。昔日曾有一位新科狀元,因為惹惱了那位千金,被晏大將軍動用權勢貶謫到偏遠縣區當了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我還聽說,這位千金為了追求洛無戈,縱馬在鬧市搗亂,當眾攔下將軍,險些導致百姓意外被馬蹄踩踏而死,這么大的事情也被壓了下去。諸如此類事件,不一而足,其溺愛程度可見一斑?,F在,穆夫人同我說,已經嫁入穆府,與晏家再無關系了?未免有些可笑!” 晏枝面色平靜地接受榮安王的嘲諷,這并不奇怪,她想抽離,可身份背景放在這兒,別說是深謀遠慮的李景華,便是路邊的村婦也深知“血脈不可斷”的道理,哪那么容易撇清。 她淡淡道:“晏靖安無意謀反,可圣上的猜忌心越來越重,我想自保,不想被牽連?!?/br> 李景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直言不諱,眉頭緊擰。 晏枝繼續道:“可天意難測,天家心思如何,不是你我能夠導向的。王爺也當知道這點,所以,只要圣上心中存了猜忌的種子,晏靖安必須要卸下權勢,王爺從多年與晏靖安的明爭暗斗中深知晏靖安的性格,知悉他不可能放下權勢,可如果晏靖安退了呢?” “怎么可能?!”洛霞笙突然出聲打斷了晏枝,李景華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洛霞笙擔憂地說,“義父!不可被她的花言巧語哄騙了!以晏靖安貪慕權勢,睚眥必報的性子,定不可能輕易妥協!斬草除根!義父!” 李景華低聲呵斥:“無戈!” “是?!甭鍩o戈從暗處走了出來,將洛霞笙帶退幾步,洛霞笙還要說什么,忽然被洛無戈狠狠地捏在傷口處,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狠咬牙關,退了回去。 洛無戈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還嫌義父打得不夠重嗎?你已經讓義父失望了?!?/br> 洛霞笙氣憤不已,眼眶泛紅,緊抿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她輕哼一聲,負氣轉身離去。 晏枝緊抿著唇,心驚不已,她原以為這片景致開闊明朗,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納入眼底,卻沒料到暗處藏了這么多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