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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她真的怕死了,她不止怕死,還怕自己再消失一次,崽崽會難過。 但是隨著一聲巨響,疼痛并沒有落到她身上。 軒宛的身體忽然被有力的雙臂帶了起來,隨即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 祝翎之的本命劍綠幕出鞘,凌厲的劍意隨著龍舌般的火焰一起攻向那已經陷入癲狂的黑蛟,直接將那巨蛟擊退到了湖里。 “暴君?”恍惚中,軒宛似乎感受到那人因為震怒而繃緊的肌rou,看到了火光漫天,怪物凄厲難聽的嘶吼聲幾乎響徹天地,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抱著她的手臂仍舊安穩,且注意著力氣,沒有勒疼她。 方才感受到軒宛有麻煩的時候,祝翎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此時他雙眸通紅,看上去像是要瘋了。這樣看上去高大冷漠如魔頭的男人,在和軒宛說話時,聲音卻在顫抖:“宛宛,你怎么樣?” 軒宛沒忍住,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我有點疼?!?/br> 她真的好疼啊,但是她不敢說的太過,她怕面前的男人會瘋掉。這一瞬間,對方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軒宛莫名覺得,若是她死了,對方也會隨她而去。 祝翎之用自己的額頭抵住軒宛的:“我馬上帶你去療傷,不要怕?!?/br> 軒宛閉著眼睛,在男人懷里,竟然覺得心安。 那怪物已然瘋魔,即便被祝翎之打的遍體鱗傷,暗紅色的血染紅了滿湖,仍舊不知疼痛的向前,祝翎之抱著軒宛飛身而起,一劍再次將它揮退,吼道:“影衛何在!” 勁風應聲而起,緊接著,四周便出現了數十道黑色如鬼魅般的身影,氣勢磅礴,全都提著劍迎了上去。 “抓活的!”祝翎之撂下這么一句,就帶著軒宛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軒宛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深處暴君寢殿之中,放心的暈了過去。 “宛宛!”祝翎之將她放到床上,邊讓人叫沈御醫來,邊給軒宛渡入靈力。 好歹傷口止住了,軒宛不再流血了。 祝翎之瘋了似的往軒宛身體中注入自己的靈力,直到沈御醫一聲吼將他喊了回來。 “帝君!”沈御醫不要命的吼,“您的靈力純厚,她的身體受不住的!” 祝翎之這才如同噩夢驚醒般收了手。 他方才太著急,已然亂了分寸。 祝翎之的眸色仍然赤紅著,但是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氣勢威壓,他抱著軒宛,將她的手臂攤在床上,對沈御醫道道:“你來?!?/br> 沈御醫捏了把汗,硬著頭皮上前,他幾乎懷疑只要自己碰這位姑娘一下,都要被帝君大卸八塊了。 “身體經脈都被震斷了,不好治?!?/br> “咔嚓?!弊咸茨镜拇舶灞蛔t嶂笙聛砹艘粔K,他恍若未覺,“那就是可以治了,你說?!?/br> 沈御醫心頭一跳,顫抖著道:“我叔叔的修靈丹可以治,但是會很慢,不止是因為他在閉關,而且煉制修靈丹也很難,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幾個月甚至都練不成?!?/br> 祝翎之聲音沉沉,嚇得人腿軟:“沒有更快的辦法嗎?” 沈御醫立即道:“還可以找到與她同根同源的花精,讓對方給她輸送靈力,可是花精難得,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 祝翎之望著昏迷的軒宛抿唇不語,沈御醫很少見到帝君露出這種可以稱得上是脆弱的神情,也跟著難過,更多的則是心驚膽戰,輕聲勸道:“其實陛下不必著急,宛姑娘雖然昏迷了,但是她這個癥狀,拖著也不會出什么問題,病情不會加深,等我叔叔出關,也可以?!?/br> “但是會動彈不得?!弊t嶂?,“可是她那么活潑,怎么可以不能動了呢?!?/br> “等等?!弊t嶂D了一下,忽然問道,“若是我的靈力與她同根同源,可否為她療傷?” 沈御醫遲疑:“可以,但是……” 祝翎之:“我與她結夫妻契可以嗎?” 沈御醫眼睛一亮:“可以!” “好?!?/br> 沈御醫退下,祝翎之握著軒宛的手,低聲在她耳邊道:“宛宛,你可愿與我結為夫妻?” 他自然是聽不到回答的。 “不,你我本就是夫妻?!?/br> 祝翎之喃喃的自問自答,隨即將軒宛扶正,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結印,畫出一個復雜的印。 早在他對軒宛動心之際,他就詳細了解過這些了,所以現在用起來十分順手。 很快,藍白色的光亮起,罩在祝翎之和軒宛身上。 — 黑暗空曠的水牢里,一只傷痕累累的怪物趴在水底,只露出了傷痕斑駁的腦袋,搭在岸邊,奄奄一息。 祝翎之站在水牢門前,有獄卒彎腰為他打開水牢的門:“帝君您請?!?/br> 祝翎之的臉隱沒在黑暗里,唯有黑色的發絲被墻上一個小窗戶透進來的照著,他慢慢的從陰影里走出來,單手撐開覆蓋在怪物身上的結界,那原本安靜的怪物像是聞到味兒了,又開始使勁掙扎了起來。 “吼!”怪物低聲嘶吼,明明已經生不如死,但是聞到祝翎之的氣味,就像是餓狼見到骨頭一樣,雙眼幾乎冒著綠光。 但是他全身都被玄鐵所打造的鎖鏈捆住了,越掙扎那鐵鏈只會束縛的越緊,讓它越難受。 水牢的臟水洶涌而起,水花四濺,可那骯臟的水在撲到祝翎之身前時,卻像是被蒸發了一般,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黑蛟?!弊t嶂畛?,“已經入魔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陛下?!币粋€一身黑衣的男子拱手道,“這家伙是聞到氣味兒來的,應該是被人自小飼養的魔物,聞到您的味兒就會攻擊,被人藏在湖里潛伏著,恐怕就是……在等您?!?/br> 祝翎之的手掌一下子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他低聲自語:“所以,宛宛身上帶著我的氣味,就被攻擊了嗎?” 祝翎之的手中緩緩出現那把墨綠色的劍,他抬頭看了眼那一直掙扎著嘶吼的黑蛟,隨即干脆利落的揚起劍,活活削下了那黑蛟的尾巴! “吼——” 黑蛟痛苦的在水里翻滾,暗紅色的血浸染開來,整個地牢立即染上了一股濃重惡臭的血腥味兒。 這還只是個開始,祝翎之沒有使用靈力,幾乎是泄憤的一劍一劍往那怪物身體里面插,甚至還嫌吵,直接把它的喉嚨給割了。 下屬面不改色的站在祝翎之身后為他護發,方才為他們開門的那個獄卒胃里翻起一陣惡心感,差點吐了出來。 沒吐出來,是因為憋在了嘴里。他不敢。 日落西山,祝翎之從地牢里出來,仍是干干凈凈的,身上甚至沒有一絲味道,只有他身后的獄卒臉色慘敗,身上帶著星星點點的暗色血跡,一臉恍惚。 他修為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