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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呢。人家處處防著你,你倒傻乎乎的去跟她交心?我把她弄到王府來,就是為了轄制韓烈。就算要娶她,那也是為了利用。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家,玩玩就罷了,誰讓你不長腦子,去跟她交心的?” “說到你的婚事?!?/br> 賀蘭逢春明顯不耐煩地轉了話題道:“你爹現在是太原王,你是太原王世子。眼下賀蘭氏一族雖官爵顯赫,卻只是一時的暴發戶,好比曇花一現。怎比的那些中原門閥貴族,根深蒂固,世代流芳,朝朝為官?你我現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哪天風云突變,興許就跟那雨打的花兒一樣,消失無蹤了。我要為你擇世家大族聯姻,這樣才能拔擢賀蘭氏的門第,保證家族的長遠。那種寒門小戶出身的女子,做妾倒罷了,怎能為妻?只是韓烈而今步步高升,他的妹子必定不會給你做妾,你就別做夢了?!?/br> 一番嚴厲的斥責,將菩提春情蕩漾,山花爛漫的心思,頓時澆的雨打風吹去。他懊惱地承認了錯誤。 他離開書房,心情失落地往阿福住的地方去。 她蹲在院子里,擺弄剛摘回來的玫瑰花瓣兒呢。菩提遠遠看著她,感覺她跟父親口中說的很不一樣。她看起來就是乖巧,很干凈的,眼睛里沒有一絲雜質,像是不諳情.欲,未經觸碰過的,像什么小動物。菩提想象不來她跟別的男人有過茍且之事。 她會做那種事嗎? 菩提想象了一下,覺得不太真實。 爹爹說,她不是處子,不是完璧之身。菩提覺得很心痛,有些難以接受。好像一塊無暇的白璧被沾染了污跡。 他心里揪得慌,感覺自己喜歡的那個單純干凈的小姑娘沒有了。眼前的這個姑娘,雖然模樣沒有變,然而已經有些面目模糊,甚至云遮霧罩起來。她是陛下的女人,按爹爹的說法,她在陛下身邊呆了很久,甚至跟他的阿姐皇后有過節,一度爭風吃醋?;屎蠛苡憛捤?,她是在宮里待不下去才被迫出宮來的。她知道很多事,但她從來沒有提起過一個字。 她都做過些什么,經歷過些什么呢?她是壞女人嗎?菩提覺得很迷惑。 她為什么是這樣的呢? 他覺得好復雜。 她察覺到他在遠處盯她。 她抬頭看了菩提一眼,眼神有些戒備。她時??吹剿?,會露出這種眼神,他一直以為她是在生他的氣。這會突然明白了,那眼神就是戒備,是警惕而生疏的。好像他是什么危險的敵人。 菩提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蹲在她旁邊,假裝跟她一起晾花瓣。 他假裝不經意地跟她搭話:“我問你個事兒好不好?”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口氣,生怕說錯了話。她看起來十分坦誠,對旁人的非議毫無知覺,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難堪。但菩提已經有點替她尷尬了。 阿福覺得他今天有點怪異:“你要問什么?” 菩提小聲說:“你是不是處子之身?” 阿福一直沒看他,不愿意搭理似的。然而聽到這句話,她猛然抬起了頭,望著他。她面無表情,嘴唇抿的緊緊的。她不說話,然而目光中分明帶著不悅,整個人冷漠的可怕。 菩提被她的眼神嚇著了,半天也不敢說話。 第104章 納悶 她的眼神像冰一樣, 冷的透透的。目光尖銳的好似箭簇。他從來沒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他知道她是在警告他,收回這個問題。但他硬著頭皮被她瞪了半天,愣是不收回。 兩人就這么看著。 她先收回目光, 低下頭,徹底無視他。 他有些舌頭打結, 辯解道:“我就是好奇, 想了解你, 沒有要說你不好的意思。就算你說不是的,我也不會說什么的。我不會大驚小怪的?!?/br> 阿福只不理他,耐心撥弄開花瓣里的小蟲子。 他覺得有些難為情了, 通紅著臉說:“這個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br> 他虛張聲勢道:“我就不是處男?!?/br> 他其實在跟女孩子交往上, 過去一片空白。他是頭一次對姑娘動心的,以前什么都不懂,只是喜歡舞刀弄劍。本來以為她跟自己一樣的, 沒想到她的過去那樣復雜。他下意識地撒謊,紅著臉, 大吹牛皮, 編造出了一堆桃花艷遇。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在替她辯解,還是在自我安慰。 阿福面無表情地蹲在那, 聽他說了半天,愣是穩穩的, 沒有一絲一毫回應。末了,將那花瓣兒掃進去絹袋里, 起身利落地回房里去了。 菩提徹底地失落了。 賀蘭逢春眼看著這對漂亮標致的小兒女生分冷落下來。 菩提老老實實去習武, 再不厚著臉皮往她身邊湊了,只有偶爾在府中碰見她時,會面紅耳赤一下, 或是戀戀不舍地,遠遠看她一眼,然后默默走開。而賀蘭逢春空下閑來,趁機在這女孩子面前大獻殷勤,不間斷地施展魅力?;蚴琴浧浣鹩裰閷?,鮮服麗飾,絞盡腦汁投其所好,或是約其觀花走馬,四處游玩??上?,這女子并不接受他的饋贈,禮物首飾,一樣不少地退回來。約她游玩,也總是一口拒絕,弄得賀蘭逢春頗傷腦筋。 她的借口,只是身子不適。賀蘭逢春也不知她哪里不適,也沒聽說有請什么醫生,吃什么藥。賀蘭逢春厚起老臉,來到她的住所。他也沒敢進門,只暗暗在窗外窺了幾眼,只見她盤腿坐在床上,披著長發,素面未施粉黛,伸著爪子,低著頭專心致志做女紅。 那臉蛋圓潔又新鮮,膚色雖不十分白皙,但勝在勻凈,眉眼清麗,臉頰rou嘟嘟的極招人愛。她是坐著的姿勢,坐了一會,估計是累了,抬起手靠著枕頭,挺肚子伸懶腰。不知道怎么,她這個姿勢,顯得小肚子有點微微鼓脹。對比著單薄的脊背和纖細的腰肢,格外突兀,看著跟懷孕三個月似的。賀蘭逢春心里奇怪,說:這丫頭肚子這么大,是中午飯吃撐了?姑娘家,也太不矜持了點,怎么吃成這樣子。同時暗暗納悶,這十幾歲,正青春年紀的小姑娘,怎么成日不出門,不梳頭不打扮,大白天還窩在床上。實在有點太懶了些! 正常人都是有點小肚子的,賀蘭逢春不懂女人妊娠的事,只當自己看花眼了,一時竟沒有聯想太多。 賀蘭逢春問婢女,她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什么也沒問出。 賀蘭逢春還擔心她和菩提私下有什么往來,暗暗讓人盯著他倆,結果這倆人當真什么都沒有。韓福兒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基本不和任何人來往。 懶是真懶。 剛來府里那兩天,似乎還梳妝打扮著。近段日子。粉也不涂,眉也不畫了,連發髻都不梳。只用發帶簡單系著,或用根素簪子挽著發,看著纖弱單薄,倒是清新脫俗,俊潔飄逸得很。 難怪賀蘭逢春送她的那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