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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要捏了,過來,陪朕睡會?!?/br> 阿福有些不安:“……???” 云郁道:“你不是自告奮勇,要給朕傳宗接代,生兒子嗎。朕現在累了,沒力氣傳宗接代,你過來陪朕睡會兒?!?/br> 阿福小聲嘀咕著:“奴婢那會是以為陛下會死,不忍心,所以才不怕遭嫌,自告奮勇?,F在陛下又不會死了,這種好事自然輪不到奴婢?!?/br> 云郁閉眼抬手,啞聲道:“朕還沒有脫離危險呢,你過來,讓朕抱一抱?!?/br> 阿福乖乖地過去。 云郁已經沒力氣睜眼,只是閉著眼睛,半夢半醒吩咐道:“把衣服脫了?!?/br> 他的神情,仿佛在說夢話。 阿??粗菑埰恋拿婵?,心里咬咬牙,死就死了,就算他是個瘟神,挨了他,就是招災惹禍,那也沒辦法了!這么漂亮的人兒,他讓我脫衣服給他抱,我要是不脫,我就不是人! 反正他現在也沒力氣,干不了壞事。 “奴婢身上還有傷……”阿福只脫了外衫。她像只貓兒一樣,輕手輕腳地鉆到了云郁懷里,和他蓋一個被。 云郁感覺到她靠近,手自動地伸出來,溫柔摟抱過她,同時扭頭,嘴唇軟軟地在她嘴上親吻了一下,似睡非睡道:“你是頭一個上朕的床,這樣讓朕抱在懷里的女人?!?/br> 他的溫度環繞在身上,熱乎乎的。阿福臉縮在他脖頸間,看著他白皙的面孔湊近過來,這下,連下巴上的胡須根都能看清楚了。他遠處看著很白,其實近看,也是長胡子的,下巴和嘴唇上方有些青。只是每日剃面,刮得很干凈。他鼻子上,還有下頜,耳后的地方,各有一兩顆針尖似的小痣,因為疲憊的關系,眼睛下方還透著點青暈。這張看似完美,潔白無瑕的臉,頓時清晰起來了。 他五官的確生的好,臉型很有輪廓感,是男子的線條,很英朗。偏偏眉眼鼻唇又生的極美極媚,美和媚卻不帶脂粉氣,而是線條流暢,顏色艷麗,干凈利落。阿福色迷心竅,主動貼近了,含著他嘴唇親了一下。 云郁迷迷糊糊中哼了一下,抱緊她,張開嘴,加深了這個吻。 阿福感覺他蘇醒了一般,手和嘴唇都加大了力氣,一時不敢動。云郁爬了起來,摟著她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邊解衣,一邊亂吻起來。他頭發亂了,氣息不穩,眼神帶欲。阿福感覺他有些不對勁,訕訕叫道:“陛下?!?/br> “朕過不久,就要娶賀蘭逢春的女兒了?!?/br> 云郁伏在她身上,親吻著她的臉蛋兒,低道:“朕的第一次,不想跟陌生人做。朕第一次,想要跟你一起做?!?/br> 第32章 禿子 阿福被他劈頭蓋臉一通吻, 嘴巴都親歪了,頭發都揉成雞窩,胸口的肋骨都被壓疼了, 臉羞的紅紅的,一副夢游狀。 腦子里則暈暈乎乎, 自思索著:這是什么回事, 夢想這么容易實現了? 這個人看著跟朵冰山上的雪蓮花似的不可攀, 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我摘下來了?還是他自己投懷送抱來的,這可不像是真事啊…… 她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喲!可真疼! 這到底是要接受還是不接受。接受吧顯得自己太隨便了, 怎么漂亮男人勾勾手指自己就一頭扎到網子里去, 跟條蠢魚似的。 不接受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喂! 這樣的美人,能跟他睡一覺, 那是千年等一回! 事實證明阿福還是想多了。 云郁親了她一會,不知是突然喪失了興趣, 還是怎么的, 竟然放開了她。 “這幾日精力不濟。過些時候……” 他說,欲言又止, 好像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難言之隱。 阿福滿腦子疑問,卻也知道他這段日子著實累, 趕緊伸了手將他抱在懷里,像哄小寶寶似的, 拍他肩膀安慰:“陛下睡吧。陛下太累了, 要多休息?!?/br> 云郁翻身下來,兩只眼皮沉重地合上,不過一口氣的工夫便已經睡著了。 阿福抱著他, 跟老母親抱著生病的孩子似的,求醫無門,只能關在家里嘆氣。東也是愁,西也是愁。 過些時候……云郁就徹底忘了這事了。 他每日都忙到深夜,天不亮又起。兩天能睡三個時辰都是萬幸。東西也不怎么吃,每頓強迫著自己喝點湯,吃一點米。食物已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只是為了維持性命,讓自己能活著,能思考,能做事,不至于餓死。他心情極度糟糕,焦慮、煩躁、憤怒、恐懼,全都擠壓、充斥在心里。今莼玉粒,填在喉嚨里,也有如沙石子一般,不但嘗不出任何滋味,反而噎的生疼??吹秸眍^,想到自己一睡著,又不曉得會發生什么變故,醒來又是怎樣一番局面,他就焦慮的無法合眼。一躺下就是反復地做噩夢。不是看見死人,就是夢到自己死。 “韓福兒,朕是不是又掉頭發了?!?/br> 阿福給他梳頭的時候,梳子上粘粘連連,掉的全是頭發。阿福將他掉下的頭發捏成一團,攢在手里。 云郁扭過頭:“給朕看看,掉了多少?” “沒多少?!?/br> 阿福怕他難受,不給他看:“就掉幾根。正常人,每天都是要掉頭發的。掉了才長新的?!?/br> 阿福安慰他說:“不怕,陛下頭發多,天天掉也掉不完?!?/br> “天天掉,怎么會掉不完?!?/br> 云郁有些傷感:“這樣下去,興許過不了三十歲,朕就要變成成禿子了?!?/br> “皇上要變禿子,那也是好看的禿子?!?/br> 阿福說:“到那時,奴婢就給陛下做個好看的帽子,天天戴上?!?/br> 云郁說:“朕要是到三十歲,頭發真掉光了,朕就不做這皇帝了。朕就出家,到廟里做和尚。連剃頭都省了?!?/br> 阿福每日心情忐忑,生怕一見了他,又提起那事。好在云郁忙的分.身乏術,連睡覺都沒工夫,更別提理會她。 “這安神藥,喝的朕頭整天都是昏的?!?/br> 云郁睡不好覺,只得求助于御醫,御醫便給他開藥方助眠。無非就是朱砂一類的東西,喝了兩日,不但沒入睡,反而讓人昏頭昏腦,心情更加的煩躁。加上飲食不振,幾日下去人就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陷下去了。 云郁躺在榻上,臉色蒼白,一臉疲憊。阿福將雪白的棉布在水中浸濕了,擰干凈水,捋平整,給他敷在額頭上。 “陛下消消火,實在不行,就泡個澡。那藥喝多了,本就傷身子。奴婢讓人去準備熱水去了。泡泡澡,喝杯蜂蜜水,身體放松一下,一會就睡著了?!?/br> “朕不敢睡?!?/br> 云郁閉著眼,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你知道,朕剛剛得知了什么消息?!?/br> 云郁一副生無可戀的口氣:“北海王云顥,這個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