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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地把窗戶也封鎖了,一絲光都不讓透過。 壓抑黑暗的房間里,兩人看清了眼前的龐大怪物。 rou塊們黏糊糊地強行拼合在一起,但不牢固,它們開始一層一層往下流動,形成流動體的黑史萊姆。 但比史萊姆丑多了,而且很惡心。 安琿手上全是雞皮疙瘩,她受不了,將手中的光球變成棒球大小后就扔向黑史萊姆。光球被它‘吃’進去,接著rou塊間的縫隙透出光——爆炸吧!史萊姆! 黑霧立即將兩人包裹,她們突然出現在樓層上方,又開始下落,安琿急忙抱起柯子飛上來。 它們原本所在的七樓爆發出強光,整個樓層開始塌陷。那一層被壓扁,怪物們擠壓出許多黑血,它們從縫隙中傾斜而下——就像像蛋糕層間的流出的黑色糖漿。 “你們把我的玩具弄壞了!” 聲音從背后傳來,安琿閃到一旁,避開莽沖過來刀流。 哪有偷襲還提前出聲的? 安琿回頭,刀片回流到天臺的某個位置,那里有個熟悉的人影。 果然是她,安琿高聲說:“白希,你怎么在這?!?/br> 白希此時很憤怒:“你把爸爸給我的玩具弄壞了!我不喜歡你了!” 說罷又命刀流襲擊空中的安琿,安琿準備再次避開,她的心臟卻驟然停止。 柯子瞬間察覺到安琿肢體僵硬,她抬頭看到安琿無聲地張著嘴,瞳孔緊縮,心臟劇烈跳動—— 接著,安琿背后生長出第二對翅膀,它們將臨近的刀片都彈開。 白希不死心,更多刀片從她身體里飛出來,被扇飛的刀片也飛回,從四面八方沖向安琿! 安琿抱著柯子的手在發抖,她的背部高高弓起,有什么東西要撕裂她的脊椎,從中破蛹而出。 就像即將長出新牙,安琿整個人就是覆蓋在牙齒上面的rou。她仿佛被什么擠壓,又有東西要從她身體里出來,她痛到出現幻覺——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松開抱緊懷中人的手。 柯子十分高興,她安然地埋在安琿的頸部。她又略微松開手,看著安琿沉浸在痛苦中的臉,她覺得非常心疼,于是又接近安琿,舔了一下那人下顎上的汗珠,咸咸的、甜甜的。 她在安琿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安琿的兩雙翅膀再次生長,每一片羽毛都經過進化,附上閃爍的光輝。 唰—— 巨大的羽翼刷過黯然的天際,刀片被它帶出的風力甩到一旁。 第三雙翅膀終于突破出安琿的身體,她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柯子緊張地抱緊她,并親吻安琿的金發。 她看到樹葉的縫隙里,半個月亮在遙遠的天際極為緩慢地爬上來。 “六翼天使?!” 白希驚于安琿的轉變,溜之前還是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這筆賬下次再算!” 沉溺在對方懷抱里的兩人沒空理她。 柯子溫柔地撫摸安琿的頭發,她身上涌出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安琿被它們淹沒時,翅膀破碎成光點,發出無聲的吶喊—— 而黑霧滿足地吞沒了她的整個世界。 —— 安琿醒來時是在旅館的床鋪上。 她一清醒,就開始思考科學院發生的事情。 安琿想不通德瑞要在那里找什么,欣賞奇怪生物的尸體嗎? 又或是在找某個人的蹤跡? 白希? 不可能,她應該是后來才得到的準行證。 應該是和白希有關的人。 為什么她說那些惡心的動物尸體組成的怪物是她爸爸給她的‘玩具’? 而且白希明顯和魔女團體有關系,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著這些問題,安琿又被累困了。 這時柯子才洗澡出來,在安琿身邊躺下。 第二天,兩人向旅館老板娘打探了戈德坎普這個人,老板娘說不認識他。 有什么人會認識情報分子? 安琿將德里瑟給的石頭放在床頭柜上,端坐著觀察它。 柯子也一起凝視小石頭:“有什么發現嗎?” 安琿沒有回答,和個木頭人一樣。 柯子在安琿前面揮了揮手,安琿抬頭看她,說到:“這個黑石頭里有五彩斑斕的光?!?/br> “唔,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沒有了?!卑铂q又說,“不過,我有一個想法?!?/br> 安琿站起來,將窗戶打開,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各家各戶已經熄滅的燈芯中悄悄挪出一道光點,它飄啊飄,輕輕地飄出窗外,融入空中的一道金色河流中,再順著它流向萊恩市邊緣的一座小旅館的窗戶里。 安琿打開窗就被光河呼了一臉,整個腦袋都麻木了。 將光點搜集到的信息在腦海里過一遍,安琿找到了名為戈德坎普的人。 “他在經營一個酒館?!?/br> 作者有話要說: 先寫了八百字,然后在中間補充打斗(算打斗吧?)兩千多字T﹏T ☆、墳頭蹦迪 兩人馬上出發,去往戈德坎普所在的酒館。 酒館晚上才正式營業,平時店里就一個絡腮胡子、喝得醉醺醺的大叔躺在柜臺后面睡覺,安琿喊了他好久他才醒來。 “哎呦,大早上的,你們有什么事?” 安琿扯著嗓子喊:“請問你是戈德坎普嗎?” 胡子大叔迷迷糊糊看到她們:“我不賣你們酒,你們快回家吧?!?/br> 安琿更大聲說:“我們找戈德坎普?!?/br> 胡子大叔依然沒聽清,還當她們是來買酒的小姑娘,要把她們趕走:“想喝酒,去旁邊的雜貨鋪買果酒去,我這里沒有?!?/br> “大叔,你認識戈德坎普嗎?” 安琿把五彩斑斕的黑石頭掏出來,砸在柜臺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 胡子大叔看到這顆石頭才清醒一些,瞇著的眼睛能睜開了:“你們要找什么?!?/br> 安琿嘆氣,終于能正常對話了。 “七殿下有在你這里留下什么?” “唉,你們也在調查科學院前領導人?”戈德坎普這才從躺椅上下來,蹲在柜臺下面翻翻找找。 科學院?這不湊巧了。 安琿說:“對,你能把他的事告訴我們嗎?” 戈德坎普站起來,他非常健壯,安琿看到他胳膊上的肱二頭肌,有她的腦袋大小。 他手指捏著一張小卡片,舉到安琿面前,安琿將它接過。 之間發黃的舊卡片上畫滿了舞動的傀儡木偶,它們在聚光燈下表演,舞臺下寫了宣傳語: 這里有最凄美的愛情、最動人的舞蹈,快來看吧! 畫面說不出來的詭異,安琿一點想去的方法都沒有。 “看起來像是木偶劇的宣傳卡片?” 戈德坎普否認:“萊恩市沒有木偶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