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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受不了。他覺得有些尷尬。所以要找點話說。老師教我們,聊天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可以從身邊的事情找話題。“沈總也要去a市???”a市正是影視基地所在的城市,那座城市幾乎被整個影視基地占據了,整個就是一個巨大的影視城鎮。路游星記憶中那里沒有很多公司的樣子,他有些好奇沈知閑去那里做什么。而且他記得,宋燃說過,沈知閑也就這兩天才回來。剛一回來就坐飛機去,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他等了會兒,沈知閑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沒聽到他說話。路游星頓了頓,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說話的音量是不是太小了。于是又問了一遍,這次稍微放大了點聲音,還側了身子,認認真真的看著對方的側臉。“沈總也是要去a市嗎?”他可以確定,如果沈知閑還是沒聽到,對方肯定聽力有問題。事實證明,沈知閑可能真的聽力有問題,因為他依舊無!動!于!衷!路游星:……他偷偷瞟了一眼沈知閑的耳朵,確認對方并沒有戴耳機或者耳塞,肯定是聽到了的。就是故意不理他。路游星覺得有些委屈,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對方了,明明剛剛還在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還幫他要了冰敷的冰袋,轉頭就翻臉不認人。難道大公司的總裁都是這么喜怒無常嗎?他不禁有些同情起沈知閑的下屬來,在沈總手底下工作應該很辛苦吧。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腹誹成一個喜怒無常的大魔頭的沈總,在余光看到路游星確實蔫蔫地縮回座位不再打擾他時,終于忍不住把書翻了一頁。路游星注意到他的動作,眨了眨眼,仔細回想了下,沈知閑自從把書拿出來,好像這還是第一次翻頁。一頁書能看這么久,還真是與眾不同。他盯著沈知閑的書看了會兒,然后發現這似乎是一本哲學書。路游星之前也有幸拜讀過類似的書籍,然后沒翻過五頁就已經呼呼大睡,從此那本書被他放在了床頭,充當睡前讀物用。他“啊”了聲,恍然大悟。沈知閑這是想休息了,在用書催眠呢!那他剛才豈不是打擾對方了。路游星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視線,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想要借著哲學書催眠”的沈知閑能睡個好覺。沈知閑聽到他的動靜,還以為他明白了,嘴角揚起還不到五度,就看到旁邊的人愈發往窗子那里靠了靠,明顯在努力縮小存在感。沈知閑:……怕是個小傻子吧?他合上書,微微嘆了口氣,側過身:“你剛才說什么?”正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路游星被問的一懵,連忙坐直了回答:“我、我問沈總是不是也要去a市?!?/br>沈知閑的眼睛黑黝黝的,是很凌厲的眼型,卻有著鴉羽般的眼睫,沉著臉時看上去非常冷漠,但此刻卻是如水一般。路游星被這雙眼睛一看,就有些莫名的緊張。與他在其他alha面前的生理性緊張不同,與沈言炎和宋燃他們的放松也不同,面對沈知閑的注視時,是一種他難以言喻的感受。他能聞到來自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信息素的味道,但卻沒有一點alha信息素的粗暴感,柔和的……就像一大塊。他被這塊包裹著,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沈知閑看著面前人越說越垂下的腦袋,和越來越小的聲音,有點發愣。我有這么可怕嗎?!沈總開始懷疑人生。他自從16歲家中突逢巨變,自己又遭遇禍事之后,便知道生活的不易,為了保護好弟弟和家,咬著牙堅持,原本溫潤的性格十來年間被硬生生打磨成了如今商場上的魔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變化,也知道自己早已養成的冷冰冰的語氣不適合與親近的人交談,但21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更何況十數年?他不想嚇到路游星,盡量放緩了聲音,說:“是的?!?/br>路游星鼓了鼓嘴,從那冰袋下面抬眼,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小聲問:“是要去工作嗎?還是去找人?”路游星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些過了,說不定這是人家的不想回答呢?他連忙補充:“保密也沒關系,我不是非要知道的……”沈知閑輕聲笑了,眉眼都跟著柔和了些:“我可以回答,但是你也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唔?”路游星懵逼了,嘟囔著說:“沈總還需要問我什么事嗎?”沈知閑笑而不語:“我就當你答應了?!?/br>他頓了頓,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路游星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愣愣的回答:“叫你……沈總啊?!?/br>沈知閑認真的看他:“我是不是說過,叫我名字就好?!?/br>路游星:……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沈知閑剛才該不會是因為叫了他沈總才故意不搭理人的吧!怎么能這么小心眼!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沈知閑的眼神也一下子復雜起來。沈知閑一點都不怵他現在心里翻涌的想法,只直勾勾地看過來。路游星心中的小算盤一下子散了,蔫蔫的說:“是說過,但是叫不出口……”沈知閑心說我的名字也不難聽吧,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他正想說話,就被路游星堵了個正著:“其實我覺得沈總挺好聽的,又簡單,又氣派!”沈知閑:“像裴歌?!?/br>路游星眨了眨眼,才明白他是說,這樣叫他,就像是裴歌在叫他。他憋著笑,在心理為裴歌掬一把同情淚。不遠處的裴歌突然覺得有些發冷,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沈知閑原本很強硬,但看著路游星憋笑地彎彎的眼睛,就心軟了。雖然很想聽他叫名字,但以后有的是時間,也不急于一時。“算了,”他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