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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毫不遲疑地讓她出了門。 林蔭小道邊停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那是陳沁之的車,司機背對著她,等候在側。 保安遙遙看見,只覺得司機怎么今天有些臃腫,想來也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顯得整個人都是發脹的。 陳沁之上了車。 不一會兒,黑色保時捷揚長而去。 陳沁之坐在副駕駛上,低頭不語,直接打開手里的手包,拿出粉餅和口紅,對著車里的鏡子,仔細地化著妝。 今天來月經確實不舒服,讓她的臉色蒼白了不少,顯得有些病態。 既然要去見人,還是最心愛的人,那就不得不整衣斂容了。 “我真佩服我們這些女人……”駕駛座上傳來一聲話語,“每個月流那么多血都不死,明明疼得臉都白了,還要去見男人……” “呵……呵呵……” “呵呵呵……” “男人,唉……沒有男人會死嗎?……” 女人的聲音很張狂,也很尖銳。 語氣之間,帶著一股雷厲風行的感覺。 陳沁之轉頭說道:“陳澐之,你這話是在嘲諷我嗎?” 陳澐之側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低低嗤笑一聲。 她專心開著車,因為天氣炎熱,她本身有點皮膚過敏,才穿了好幾件防曬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分外臃腫。 陳澐之笑道說道:“我能笑你什么?笑你跟我一樣傻?笑你去愛一個風險極大的男人?” 風險極大? 你不是也找了個風險更大的嗎? 高爾夫球教練,抱著多少妹子的胳膊打過球??? 稍不注意就是個海王。 “……”陳沁之微微抿了抿嘴,問道:“他……最近沒有來看孩子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陳澐之孩子的父親,除了那個無敵大渣男高爾夫球教練,還有誰? 陳澐之輕嘆一口氣,自視輕蔑地笑了笑,道:“拿著我的錢,玩別的女人,別說看孩子了,他連他媽活沒活著都不知道?!?/br> 陳澐之的婆婆,因為當年極力反對兒子婚內出軌找小三,逼著那個已經身懷六甲的小三去打胎,結果被自己的兒子當場甩了個耳光,斷絕了母子關系。 總歸叫過一聲媽,這幾年,一直是陳澐之在照顧婆婆。 直到去年年底去世,那個大渣男都沒來看過一眼。 陳沁之看著陳澐之的側顏,陽光斜射進來,斑駁光暈落在白皙的臉頰上,被墨鏡遮擋住的雙眸,看不清一點情緒波動。 她哽了哽,道:“姐……” 陳澐之應了一聲,語氣輕松。 陳沁之:“你怎么忽然幫我了?” 陳澐之偏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之下,欲言又止。她只淡淡嘆了一息,便直視前方,認真開車。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堂姐妹,陳沁之立刻就察覺到陳澐之的不自然。 她抿了抿嘴,問道:“姐,你到底為什么幫我?” 陳澐之咬了咬下唇,須臾,她低聲說道:“柳時彥五年前給你當過保鏢的事,是我前夫爆出來的?!?/br> 陳沁之一愣。 “沁沁,對不起……” 淤堵的心境苦澀得讓她難以再強忍著情緒。 她微闔著唇,輕輕翹起嘴角,卻擋不住落下的眼淚半個小時后,黑色保時捷停在一處幽僻的度假酒店門口。 陳澐之隨意將車停在門口,把鑰匙丟給泊車員,轉頭見陳沁之有些猶豫,解釋道:“我的酒店,安全?!?/br> 她拿起手包,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和陳家沒有關系?!?/br> 陳沁之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雖然知道陳澐之頗有商業頭腦,但她這些年,脫離家族企業,究竟是去干了一番怎樣的大事業? 見她木訥地發怔,陳澐之問道:“怎么了?” 陳沁之回過神來,說道:“姐,你這些年……” 陳澐之挑眉:“嗯?” 陳沁之低聲道:“你該不會是沾惹什么黑幫勢力……占山為王了吧?” 她環顧四周,寂靜幽僻,涼爽自然,儼然就是個度假圣地。 這快地,沒有一點能耐,競標再高都拿不下來。 聞言,陳澐之愣住,她微微張嘴,干涸到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良久,她一巴掌拍了拍陳沁之的后背,說道:“想什么呢你?港產警匪片看多了吧……還黑幫勢力……” 她朝酒店內揚揚頭,說道:“進去?!?/br> 陳澐之送她到房門口,兩個人腳步一輕一沉。 她只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沁之一眼,便掉頭離去。 陳沁之長呼一口氣,摁響了門鈴。 幾乎就在門鈴摁響的那一剎那,房門就打開了。 隨即一雙有力而熟悉的手將她拉了進去。 門在身后被重重關上。 陳沁之一頭撞入一個寬闊又安全的懷抱里,隨之而來的是熾熱的吻,如雨點一般散落在臉上。 她慌亂地抓緊了面前之人的衣襟,雙腿微微有些發軟,幾乎將整個人都癱軟在了他的身上。 呼吸的急促讓她來不及思考。 掌間的燥熱也讓她無法動彈。 房間的窗簾被嚴嚴實實拉上,只有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將兩個人的身影勾勒成一幅潑墨般的畫卷。 似乎是理智占領了上風。 兩個人的擁吻終于停了下來。 一頓狂風暴雨之后,柳時彥的眼中,只剩下她白皙微紅的臉,和被他吻得腫脹的嘴唇。 他正想開口說話,陳沁之忽地按住他的嘴,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柳時彥略微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陳沁之雖然在學業方面不大靈光,但在情商上面還是很頗為老練。 她慢慢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爸要求太高?!?/br> 他看著她,淡然一笑。 陳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嫁高爾夫球教練,一個喜歡自己的貼身保鏢。 陳宗允已經退了一大步,但是被人扒出來身份地位的懸殊差距,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會拉下臉來答應這門婚事。 柳時彥幾乎可以預料到,哪怕生米煮成熟飯,陳宗允也能讓這鍋飯盛不出來。 “那……”柳時彥低頭去親吻她的眼睛,唇瓣的流連,讓她莫名的酥癢,他道:“我們怎么辦?” 他想過放棄,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卻始終做不到。 她也想過給他一筆錢,讓他出國,再找一個普通的女孩結婚生子。 可是一想到過往的點點滴滴,兩個人就同時止步不前。 房間的空調打得很低,卻無法阻止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步攀升。 柳時彥見她不回答,伸手去撈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 然而他卻在掌探內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