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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連教授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新來一個外國人ta,她都以為是個留學生。 當月亮高高掛在夜空之中,夜梟的叫聲緩緩劃破天際,一樓的房間一間一間熄滅。 陳沁之終于疲憊地收回了視線,怏怏回到了房中。 秋去冬來,柳時彥已經跟著陳沁之三個月了。 然而這三個月,他就跟個鬧鐘一樣,從來都是陳沁之去設定他,他卻從沒有自己吱過一聲。 慕落庭在這個時候,去了趟墨西哥。 她發來一張照片,手里拿著一份墨西哥卷,那張餅簡直比她的臉還大。 然而陳沁之的心思根本不在欣賞這張餅上。 她猶豫了一下,給慕落庭發了一張柳時彥的照片。 陳沁之:【帥嗎?】 估計那邊正玩得歡,過了好久,慕落庭才回復她。 慕落庭:【你的新保鏢?】 陳沁之愣了愣,這人是千里眼?自己一個字還沒說呢,她就直接猜到了? 陳沁之:【你怎么知道?】 慕落庭:【直覺?!?/br> 陳沁之:【感覺怎么樣?】 慕落庭:【我怎么知道怎么樣?我的保鏢是女的,二頭肌比我小腿還粗壯?!筷惽咧骸緵]得聊了jg】她退出消息界面,打開照片,里面存了不下百張她偷拍的柳時彥的照片。 各個角度都有。 有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狂。 若是換位思考,當她發現身邊有個日夜相處的人,把自己當成了性|幻想對象,還拍了一大堆照片深更半夜癡癡地看,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于是,她決定,要杜絕這樣恐怖的事情發生。 在她變態心理萌生的初期,就要及時扼殺在搖籃里。 否則,等她發現時機不對的時候,人家說不定已經嚇得直接開溜了。 圣誕節。 陳沁之沒約到人,身邊的同學朋友大多都有男女朋友,玩的比較好的慕落庭又沒回國,田恬也回了江城老家。 落了單的陳沁之只好一個人去商場血拼。 她簡單買了幾樣東西,正準備讓銷售小姐送上車,卻聽柳時彥說:“不用那么麻煩了,我來拿,你繼續逛?!?/br> 陳沁之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這是這三個多月來,他說過的最多字的話了。 今天這是撞邪了還是見鬼了? 柳時彥開口說話了? 陳沁之轉身將幾個小包遞到柳時彥手里,回頭對銷售小姐說:“那就不麻煩了?!?/br> 銷售小姐很少見這么沒有架子的貴客,她看了一眼柳時彥,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驚羨,說道:“小姐,您男朋友真好?!?/br> 確實好,又高又帥。 只是這身打扮,怎么那么像他們購物廣場舉辦活動時外包的保鏢? 柳時彥一愣,男朋友? 如果自己沒聽錯,這個銷售小姐的意思是,他是陳沁之的男朋友? 情商慢了半拍,就是在覺悟上遲了一大圈。 柳時彥看向陳沁之,耳根子忽然就紅了。 本來他與陳沁之的距離大概是太陽距離赤道那么遠,可現在看來,他和陳沁之,就只剩下頭發絲兒的距離了。 再說下去,可能,距離就會變成負的…… 緋紅上臉,他趕忙想要解釋清楚,然而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就聽陳沁之親昵地挽上了他的胳膊,說道:“他一直都很貼心?!?/br> “……???” 聞言,柳時彥的臉由紅變白。 他是個極其理性的人,卻在陳沁之時不時的撩撥之下,把他內心最底層的感性給深挖了出來。 他緊張得手心都涔涔冒汗。 見她笑得明媚,虎牙尖尖外露,他莫名有些擔憂地回顧了四周。 出于職業毛病,他現在看誰都很反常!甚至連面前的銷售小姐可能都藏著一把刀。 他硬著頭皮將自己的胳 膊從陳沁之的手里拽了出來,滿臉都是尷尬地說道:“不,不是……” 陳沁之笑瞇瞇地推搡著他往門外去,一腳跨出了店門,還不忘回頭甜甜沖銷售小姐一笑,“謝謝了?!?/br> 圣誕節的夜晚,人有些多,柳時彥木訥地提著大包小包跟在陳沁之的身后,他的步子邁得大,時不時就踩住了陳沁之的鞋跟,連連道歉。 一路上不停地道歉。 每次道歉都臉紅一下。 等到了停車場,他的臉幾乎已經紅到看不清原本的臉色。 陳沁之打開車尾箱,把東西放了進去。 待關上車門,柳時彥習慣性地走到了駕駛位,等待陳沁之開鎖。 然而陳沁之卻反常地走到他身邊,對他說:“你去副駕,我來開車?!?/br> 雇主的話對于柳時彥來說,那就是圣旨。 他一言不發地點點頭,坐進了副駕駛,規規矩矩系上了安全帶,坐得筆直立挺。 陳沁之皺著眉搖搖頭,怎么自己就看上這么個頑石了? 人家頑石還能蹦出個猴子來,這塊石頭劈開,恐怕里面還是個石頭。 車子開上主路,沿著大路一路西去。 不一會兒,柳時彥就看出來,這本不是回家的路。 “你去哪?” 話一出口,他遽然驚愕地輕瞥陳沁之一眼。 作為一個保鏢,他根本無權過問雇主的行經。 換句話說,陳沁之就算是要上天,也輪不到他來管。 陳沁之專心開著車,心里卻如小鹿狂奔。 今夜必定不同凡響。 她有預感,也有預兆。 她笑了笑,左轉了方向盤,朝一條小路開去。 那里是西海岸沙灘的必經之路。 本就人跡罕至的沙灘,這個點,更是看不到一個人。 柳時彥繃緊了神經。 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 自陳沁之開上這條杳無人煙的小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陳沁之根本不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相反,陳沁之才是那個他需要提防的人。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內心,他很有可能要面對的,是一個手握重機槍的金剛芭比…… 他甚至連接下來的格斗姿勢都梳理好了。 如果她真的要暗暗處理掉他,那么他就等著她停車,與之展開殊死搏斗。 想象很美好 ,現實很殘酷。 等陳沁之停下車之后,他并沒有等來一個外套底下藏著緊身殺手服的金剛芭比。 陳沁之解開安全帶,側過身來,認真看著他,“你怕我在這殺人滅口???” 透過車窗的玻璃,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晶瑩得像一顆剛剛剝出的荔枝,涂得粉潤的雙唇一開一合,似乎欲言又止。 柳時彥看著她,忽然有那么一瞬間,很想咬一口這顆晶瑩剔透的荔枝。 而等他怔怔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剛才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