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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飛狗跳,狼狽至極。 賀甜緣甚至連“我要mama跟你離婚!”都喊出來了。 這場景,看得祁宴歸后脖頸一涼。 他不由覺得自己在孩子面前還是有點威嚴的。 至少,沒讓他成為一個中年離異老男人。 見祁唯唯停止了哭鬧,主持人謝睿笑靨如花,走過來問道:“祁總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 祁宴歸微微瞇了瞇眼。 午后的陽光灑在頭頂,灼燒得很。 他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在這燦眼暖目的陽光下,英俊的面龐顯得格外溫情沁心。 他笑著搖搖頭。 內心卻很掙扎。 ——我特么只想回家。 這時,手機忽然收到一條消息,本能的反應和莫名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是慕落庭。 果不其然。 剛打開屏幕,就在陽光的直射下,隱約看到了“老婆”兩個字。 手機guntang。 慕落庭:【不要給孩子吃糖?!?/br> 這行字的刺目程度,不亞于沒戴墨鏡對日罵日。 祁宴歸心里“咯嘣”一下,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緊張到整個人都繃了起來,仿佛一根被拉扯伸直的泥鰍。 后背涔涔發汗,莫名的涼意席卷而來。 祁宴歸的眼前逐漸出現了由老婆照片演變而來的表情包——暗中觀察jg難道慕落庭跟過來了? 可是自己全程下來,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再說,如果她要進組探班,只消一個招呼就好了,何必要躲起來站在暗處偷偷窺探呢。 況且,這風格也不像她啊…… 按照她的作風,應該直接沖上來,賞他一巴掌,再順便給他一腳。 祁宴歸反復思忖,覺得慕落庭應該只是湊巧發了這條消息,畢竟,她不止一次提醒他,別給孩子吃糖。 入住村莊之后,孩子們被安排去 村民家里借一些鍋碗瓢盆和瓜果蔬菜。 得了空閑的爸爸們圍在一起。 四個人,正好可以開一桌麻將。 然而大家都精疲力竭,連喝口水的功夫都奢侈,根本不想再去做別的事情。 賀橋已經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另外兩個爸爸在討論著能不能一邊打籃球一邊開演唱會這種奇葩言論。 祁宴歸尋了一把椅子,洋洋灑灑坐在門口。 微風拂面,倒讓自己即將土崩瓦解的脆弱小心靈又得到了片刻的洗滌。 一天下來,他從未有過如此想念慕落庭的時刻。 除了當年戀愛的時候,與她耳鬢廝磨,那種情|欲使然,讓他欲罷不能,而此時此刻,他唯一期待的就是,她能接手兩個孩子。 一想到晚上要哄他們入睡,祁宴歸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節目組自然是早有準備,孩子們很順利地拿回了食材和所需要的的物品。 但當祁宴歸面對鋪滿桌面的食材,臉色陰沉到以為他要斷掉在座所有人的經濟命脈。 眾人斂氣屏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化。 一個實習小編導怯生生地問了問旁邊的女編導,“師傅,這位祁總是不是連鍋鏟都沒拿過?” 話音剛落,祁宴歸倏地抬起頭來,朝小編導的方位看了過來。 那眼神極具穿透力,又隱含著殺傷力。 眼眸威懾下,小編導頓時噤了聲,倉皇捂住了嘴,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要知道,他們節目的贊助,甚至電視臺,有一半都是銘睿的。 祁宴歸低低嗤了一聲。 他隨手拿起一顆白菜,仔細觀摩了一番,隨即徑直朝小編導走來。 腳步沉穩,干脆利落。 攝影師大哥有些懵,只木訥地去看副導演。 然而沒有人提出異議,更不可能有人為這個亂說話的小編導強出頭。 小編導瞪圓了眼睛。 早就聽聞這位銘睿繼承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 這下自己得罪了他,怕是要收拾鋪蓋滾蛋了。 祁宴歸踱著步子走到他面前,沉聲咳了一下,舉起手里的那顆白菜……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個拍攝現場,除了祁寧寧和祁唯唯嬉笑打鬧的聲音,就剩下面前這個男人的呼吸聲了。 “……” 寂靜嶺一般的死寂。 就在大家都以為祁宴歸要用一顆白菜砸死小編導的時候,他忽然說道:“你會用鍋鏟嗎?” 小編導一愣,磕磕絆絆道:“會……” 祁宴歸點點頭,將手里的白菜遞給他。 “你來?!?/br> “我?” “你來做飯?!?/br> “我來做飯?” 這話一出,小編導的臉都鐵灰鐵灰的了,只愣在原地,不退不進。 節目組工作人員:一定是嚇傻了。 祁宴歸輕嘆,走近兩步,抓住他的手腕,將那顆白菜穩穩放在他的手里。 小編導抬眼,與之對視之時,霎時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驚慌。 萬一做的不好吃,那豈不是更要玩完? 祁宴歸轉身大步離開,沉著聲音說道:“隨便做點,年終獎給你翻三倍?!?/br> 節目組:“……” 一小時后,簡單地三菜一湯被端上餐桌。 祁唯唯倒是吃得很歡,向來有些挑食的祁寧寧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他不情愿地拿起勺子,嘟嘟囔囔,“沒有張奶奶做的好吃?!?/br> 雙胞胎自小就是原先的保姆張姨一手帶大。 前一陣子換了阿姨,祁唯唯是好不容易適應過來了,但是祁寧寧就是不肯接受。 一到吃飯的時候,他就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仿佛吃的不是飯,而是藥。 迫于無奈,祁宴歸只好一口口喂給他。 好不容易喂完飯,只覺得自己兩個胳膊都已經石化了,抬在那里不上不下,又酸又脹又麻。 到了晚上,趁著兩個孩子跑去隔壁找賀甜緣玩,祁宴歸空閑下來,便急不可耐地拿出手機。 慕落庭已經發來一條消息。 慕落庭:【一天下來感覺如何?】 祁宴歸揉了揉太陽xue,困倦和疲憊充斥著全身,麻痹著大腦,讓他忽然有一種未酗而醉、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回道:【脫胎換骨?!?/br> 一想到還有兩天要熬,恐怕回家的時候就不是脫胎換骨,而是灰飛煙滅了。 還沒休息幾分鐘,遠遠就聽見賀橋的聲音由遠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孩子們的嬉笑聲。 待他們走近一看,祁宴歸才發覺,賀橋這是給他把孩子送回來了。 賀橋頂著一臉的倦容,大搖大擺坐在了 床上,翹著二郎腿,了你不少的好話……” 祁宴歸一聽,鼻子一酸。 別問,問就是感動了。 還沒開心幾秒鐘,賀橋戲謔一笑,起身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