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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尷尬,只能止步不前,自顧自地從吧臺上拿了兩杯酒,遞給慕落庭和陳沁之。 陳沁之一臉窘迫,“謝謝?!?/br> 慕落庭抿了口酒,“你搞那么大排場就為了過個圣誕節?” “非也非也?!鳖欉h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我也是為了虛張聲勢、制造話題、帶動績效嘛?!?/br> 他朝那群漂亮妹子們抬抬下巴。 陳沁之嗤笑一聲,眼睛在他和慕落庭之間打了個轉兒,“你倆真是親戚?差別這么大……” “哎……陳小姐?!鳖欉h不樂意了,他主動跟陳沁之碰了碰杯,“血濃于水,我跟小姨媽比你要親?!?/br> 慕落庭剜了他一眼,拉過陳沁之的手轉身就走,“別理他,他就一神經病?!?/br> 顧遠連忙道:“慕落庭!我可是你親親親親大外甥!你翻臉不認人???” 慕落庭回頭冷言道:“你喊我什么?” 顧遠手中高腳杯一歪,這是吃爆竹了? 他垂眼討好地嬉笑一聲,隨即整了整衣裝,溫文爾雅地鞠了個躬,甚是恭敬地喊道:“小姨媽——”尾音拖得長長的。 慕落庭這才勾起嘴角滿意地點點頭。 海風習習,海面漣漪起伏波動,腥味伴著海水的咸味糅雜在海風里,慕落庭不由打了個寒顫。 顧遠一見,說道:“喲,小姨媽,去二層甲板吧,上面有電壁爐和遮擋棚,暖和得很,可以歇上一會兒?!?/br> 見他殷勤的樣,慕落庭倒也沒懷疑什么。 顧遠作勢做了個請的動作,夸張但又不失幽默,嬉皮笑臉地忽悠著,“來,我尊貴的小姨媽?!?/br> 難得顧遠這么乖巧懂事。 慕落庭對他展開一個來自長輩的標準化慈祥微笑,跟著他來到上層甲板。 然而她剛一踏足,瞧見坐在沙發里的那個高大男人,頓時如雷劈一般,定住了。 人啊,就是不能噉瑟。 否則嘚瑟過頭了,兩眼蒙黑,就有人當場把你給賣了。 顧遠一身健碩的肌rou,卻笑得花枝亂顫,還帶著一絲兒瘆人的嫵媚。 上輩子連環殺人,這輩子攤上這么個外甥。 他戲謔地說道:“喲,小姨媽,小姨夫也在呢,你倆慢慢聊……” 第17章 顧遠幸災樂禍地瞥著慕落庭。 如果猜得沒錯, 小姨媽不出三秒就會奪路而逃。 “三,二,一……” 慕落庭立刻轉身, 掉頭就走。 顧遠眼尖得很,壯碩的身材直挺挺地堵在樓梯口,又拉住陳沁之, 急急忙忙說道:“陳小姐!會打牌嗎?斗地主, 跟賀橋一起,他坐莊, 咱倆搞死他?!?/br> 陳沁之頓了頓,轉瞬間一聞千悟之色, 回頭看了一眼慕落庭,立刻低聲暗笑,催促著顧遠往下層而去。 哦豁…… 要死基友了…… 不知是夜色籠罩了海面,還是大海隱在夜色里,遠遠望去海天一片黑霾之息,只有零星的航標燈隨浪飄浮。 慕落庭站在風口, 夜晚的銀輝里, 側耳傾聽著遠方淺淺的海風呼嘯。 耳邊是浪, 眼前是星。 海風一吹,當頭一棒。 祁宴歸緩緩抬起頭來,手里拿著一杯香醇的紅酒, 朝她示意了一下。 無言之下, 連說一個字都吝嗇。 慕落庭回過神來,屏了屏呼吸。 臥槽。 他不是要工作嗎? 他不是沒時間嗎? 所以,他和顧遠、陳沁之是合起伙來忽悠她嗎? 如果是的話,這仨怎么不去做傳銷?有這本事, 起碼能在半年內做到銷售總冠軍,位列金字塔頂端。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這狗男人又換表了。 果然是窮玩車富玩表,自己就這么一輛粉色瑪莎拉蒂,還被人揪著不放。 而面前這個人,幾乎每次看到他,都是不同的表。 慕落庭也懶得跟他打太極假迂回。 她走到祁宴歸身邊,穩穩坐下,對著他那塊表,抬了抬下巴,問道:“理查德米勒?” 這玩意,夠她那輛車了。 祁宴歸笑了笑,看著原處海面浮浮沉沉,說道:“入門級而已?!?/br> 有點不舒服,有點眼睛疼,還有點檸檬精。 慕落庭拿過他手里的紅酒,壓著他的唇印,抿了一口酒,說道:“你管兩百萬的手表叫入門級?” 祁宴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見慕落庭興趣頗大,晃了晃胳膊,“這塊真的是入門級?!?/br> 她抬頭看著他,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黑發泛著淡淡的棕綠色,睫毛的剪影落在下眼瞼上,細膩的皮膚似乎還能看到淡藍色的血管。 有些恍惚。 慕落庭不自然地撇過頭,轉移了話題,問道:“你不是說這兩天有工作嗎?” 她都快忘了。 祁宴歸將銘睿旗下一些子公司運營得風生水起,連業內那些精英大佬都止不住地夸贊他后生可畏,這是公認的事實。 祁宴歸“嗯”了一聲,“是有工作?!?/br> 慕落庭下意識地吐吐舌頭,殊不知這個小動作莫名撩亂了男人的心。 那夜瘋狂,卻等來她的一聲“炮友”。 也是可笑。 他看著她,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試圖極力尋找隱藏在深處那不知真假的情意。 他哂笑,收回目光。 慕落庭不以為意,問道:“你有工作還來玩?” 祁宴歸微微蹙了一下眉,他放松地仰坐在沙發里,淡淡地說道:“想你了,就來了,不可以嗎?” 這話倒是直接。 聞言,慕落庭倏地紅了臉,喉嚨火燒般難受,支吾其詞也未哼出半個字。 她揉了揉臉頰,指著下層內艙說道:“外面冷,我進去找陳沁之?!?/br> 她低頭正從他身邊起身,卻被一把拉住,身子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不偏不倚地又坐回了沙發上,整個人都陷進去了兩分。 慕落庭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倒像是在做無聲的反抗。 很顯然,反抗無效。 祁宴歸順勢轉過身來,將她摁在了沙發上,手臂撐在她的兩側,臉靠地很近。 “……” 慕落庭一個寒顫,瞪大了眼睛。 海風拂面,將她身上那件水貂絨皮草吹起一個小角,水滑的皮毛泛著淡淡的紫光,在游艇的燈光下十分惹人矚目,里面那件黑色的緊身小裙子也襯得身材曲線格外誘人。 祁宴歸盯著她,一字未語,只喉結上下滾動。 鼻尖相觸,海風中的微涼浸入皮膚。 “祁宴歸!”慕落庭漲紅了臉,用力推他的肩膀,“你又發什么瘋……你不怕下面人看到?還是你就有這個癖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她哪里推得動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