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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 潛意識地避諱,居然變成了讓她大腦短路的元兇。 包廂內的暖燈照在祁宴歸的身上,手上的那塊看著就價格不菲的金表綴著倏忽亮光。 一道金屬光澤射出,晃得慕落庭都感覺自己要瞎了。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慕家和祁家父子挨個問好致禮,偶爾還有一兩聲打趣。 然而慕落庭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混沌狀態,飄飄忽忽,魂不守舍。 除了一聲“祁叔叔好”,什么都說不出來。 待祁宴歸站在自己面前之時,慕落庭都沒反應過來,只僵著笑臉,還是端著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看著面前那顆系緊的襯衣扣子,一顆心直接吊在了嗓子眼兒。 完了,不會要羞辱她一番吧? 要是被祁宴歸親自錘死,她慕落庭差不多也就告別這個世界了。 嫖男人嫖到自己“準老公”頭上,這罪名夠她消化好一陣了。 可能還會消!化!不!良! “慕落庭?小姨媽?” 顧遠在一旁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背。 慕落庭騰地反應過來。 她緩緩抬起頭。 看著那張無比熟悉又陌生的臉,干巴巴地說道:“你好,我叫慕落庭?!?/br> 說著,伸出手,跟祁宴歸早已等候多時的手握了握。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br> 祁宴歸有意無意地捏了捏慕落庭的手,看著面前已經靈魂出竅的女孩,輕聲說道:“不是初次,我們見過?!?/br> 慕落庭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nbsp;女人,你在玩火??! 求收藏求花花求評論!謝謝小天使們啦! 第8章 第 8 章 祁宴歸的那句“我們見過”,著實等于一桶液態氦氣直接澆在了她的頭上,生怕他緊接著就來一句“不止見過,還睡過”。 慕落庭仿佛置身于宇宙大爆發之前。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這干嘛? 小白臉是祁宴歸。 祁宴歸是小白臉。 合著自己就是個逗比。 搶圣經,殺佛祖,從此西天你做主。 蹦踧來蹦踧去,蹦踧到祁宴歸懷里去了。 連開房的錢都是自己付的! 還給他們酒店貢獻了一晚上的gdp。 “小宴,你見過落庭?” 祁安有些詫異地問道,打破了當下的尷尬。 不僅祁安,慕家也很驚訝,這倆孩子什么時候見過? 慕落庭從小念的就是女校,十八歲出國,在國外待了五年,才回來兩周多的時間。 難道在國外認識的? 祁宴歸很是紳士地縮回了手。 慕落庭手心余熱未散。 大概是有過一夜露水情緣,所以這略久的握手并未有什么不適感。 祁宴歸目光落在慕落庭徹底僵化的臉上,眼中倏忽有光。 他緩緩說道:“小時候見過,顧遠的十歲生日,那時候,慕小姐只有五歲?!?/br> 慕落庭忽然想起來,依稀記得小時候確實參加了顧遠的生日宴會,因為自己不是主角,哭了大半天,最后哭天喊地地被保姆帶走了。 難道那時候祁宴歸也在? 他什么時候認識顧遠這種紈绔子弟了? 還特么一直記到現在? 十萬個為什么。 慕落庭余光瞥了瞥一旁的顧遠,見他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唱哪一出。 喉嚨有火在燎燒。 她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情緒,扯開一個清麗的笑容,說道:“我記得,我那天哭了一會兒?!?/br> 顧遠一聽,大大咧咧地嚷嚷著,“小姨媽,你那天可不是哭一會兒啊,是從頭哭到尾?!?/br> 他老媽慕清歌瞪了他一眼。 顧遠立刻耷拉著腦袋,噤了聲,裝鱉。 除了慕落庭和祁宴歸,眾人皆被逗樂。 大家按著順序入座。 慕落庭坐三賓席,對面是慕年華,左邊的副陪席則是祁宴歸。 好,甚好。 這讓她完整無缺地暴露在祁宴歸的面前,整個人的表情動作一覽無余。 慕落庭盯著面前一盤涼菜的雕花蘿卜,鳳凰栩栩如生,振翅待飛。 “小宴啊,怎么令堂今天沒有來?”慕年華忽然問道。 對啊,慕落庭這才注意到,祁宴歸的mama沒有來。 “家母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醫院?!逼钛鐨w頷了頷首,恭敬有禮。 慕落庭不由地側頭看了一眼身邊正襟危坐的祁宴歸,又看了看斜對面的老媽陶純。 老媽的表情仿佛在說:瞧瞧,多好,就剩一口氣吊在醫院,基本上是連婆媳關系都沒有了。 慕落庭捏了捏手心,涔涔發汗。 老媽,陶女士,影后,祖宗。 你的表情太夸張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 慕落庭只覺得面前的饕餮盛宴食之無味,看著席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在討論商業上的事情。 無非就是因為四十個酒店和未來可期的合作計劃,慕年華把她給賣了。 因為慕氏和銘睿在為一筆百億的并購項目而暗戳戳往來,最后為了正大光明地讓銘睿拿著慕氏的時候錢來收購慕氏旗下四十家酒店和三個度假村,這種家族聯姻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心哇涼哇涼的。 “小姨媽,你怎么不吃???” 坐在自己右邊的顧遠給慕落庭夾了一根青菜。 慕落庭看著碗里那根孤零零的青菜,揚起一個溫柔和順的笑顏,沖顧遠說道:“謝謝遠遠了?!?/br> 顧遠手中筷子一顫。 遠遠? 活這么大,慕落庭還是第一次叫自己“遠遠”。 雞皮疙瘩一地,只覺得童話故事里那些裝扮成小仙女的老巫婆就杵在自己面前。 眾人把目光放在慕落庭身上。 “小宴啊,給落庭夾菜呀?!?/br> 祁安幾杯白酒下肚,已然紅了臉,正笑瞇瞇看著慕落庭和祁宴歸。 別說,這倆人坐在一起,還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祁叔叔,我自己來就好?!蹦铰渫ッ蜃煳⑿?。 然而祁宴歸已經開始往她碗里夾菜。 豬蹄,雞腿,牛排,一顆渾圓的獅子頭,一根加拿大帝王蟹的蟹腿。 全是大葷。 長輩們很是滿意。 以后肯定疼老婆??! 慕落庭看著碗里的一座油膩膩的rou山,微微側過臉,嘴唇微動,“小白臉,你想吃死我???” 祁宴歸抿了一口酒盞里的白酒,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晚上的胃口不是很大嗎?” 慕落庭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想跟他開這種無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