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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亂說怎么辦?”牧遙問。 “放心, 她不會?!鄙蛞嗷春芎V定。 孫一茜除非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到處宣揚這事兒。一是因為她的團隊前段時間剛剛捆綁沈亦淮炒作, 現在主動曝光沈亦淮的戀情,不光對她本人毫無益處,反而會置她于不利的境地;二是因為若沈亦淮不想公開此事, 她擅自曝光,惹怒了沈亦淮,她也沒好果子吃。 沈亦淮猜得不錯,孫一茜除了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懊喪跺腳,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沈亦淮帶牧遙去吃申城本地菜,還特地叫了兩個青團給她當開胃點心。 下午無事,牧遙拉著他去私人影院看電影。難得劇組放假, 兩人恨不能二十四小時黏在一塊。 一回酒店, 他們就滾到了床上。 據說熱戀情侶結伴出門旅行, 只是想換個地方滾床單, 大部分旅行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牧遙對此有了深刻體會, 因為下午看電影的時候, 她跟他的心思就全不在電影上了。 兩人猶如干柴烈火一般燃燒著熱情,沈亦淮抱著牧遙去浴室洗澡。沈亦淮倒了些沐浴液在掌心,酒店沒配沐浴球,只能親自搓了。 牧遙伸出胳膊抱著他的腰,等沈亦淮給她打沐浴液。沈亦淮卻把沐浴液揉到了自己身上。 牧遙微微撅唇,撒嬌道:“你怎么自己先洗起來了?” “沐浴液有點涼,我替你焐焐?!闭f著他從身上掬了一捧泡沫,抹到她后背上。 牧遙叫喚了起來,也不知是癢,還是別的什么。 “你……”牧遙全身上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這里也得洗洗?!彼f道。 洗就洗,咱們放下家伙說話好不好? 本來是覺得一起洗比分開洗要省時間,這才一起洗的??烧l知道他們倆一洗就洗了一個多小時。 “不、不要了?!蹦吝b嚶嚶啼哭,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他的體力也太好了,自己就算一動不動,都不是他的對手。 “沈哥哥太壞了……”牧遙埋怨道。 他把她拉過來,吻了吻她紅潤的唇,說道:“好了好了,你看你,每次都哭?!?/br> 他有的時候迫不得已,一邊哄她一邊不停,好像他在欺負小孩似的,有種罪惡感。 “哪有每次都哭?”牧遙反駁。 “你還有力氣跟我頂嘴?”他撞了一下她的腰,牧遙立刻噤聲,她可不想再繼續了。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要早起?!鄙蛞嗷刺嫠褮埩舻呐菽瓫_洗干凈,用干燥的浴巾將她像個小蠶蛹一樣裹了起來,抱著她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兩人啟程去城西的公墓掃墓,牧遙抱著一束鮮花下車,她今天特地換了黑裙子,沈亦淮也穿了黑西裝,這樣顯得鄭重些。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冷清的公墓,時間尚早,前來掃墓的人寥若晨星。 兩人穿過一排排莊嚴肅穆的墓碑,找到了牧遙父母掩映在綠色松柏間的墓碑。黑金砂墓碑上刻著牧鴻鳴和梁婧云的姓名和生卒年,還有他們各自的照片。 大半年沒來,墓碑上落了些灰塵。牧遙用手輕輕拂過父母的照片,輕聲說道:“爸爸mama,遙遙來看你們了?!?/br> 她將懷中抱著的鮮花放在墓碑前,卻發現墓碑前有一束百合花,潔白的花瓣上滾著水珠,看樣子應該是今早有人放過來的。 “這是誰送的?”沈亦淮也發現了,他問道。 牧遙搖頭,如果不是今天她和沈亦淮一起過來,她一定以為是沈亦淮讓人送來的。 “我也不知道?!蹦吝b說道,“對方有心送花,那就放著吧?!?/br> 牧遙取了一塊方巾,一邊清理墓碑一邊絮絮叨叨地跟爸媽說話:“爸爸mama,我好想你們,有時候我還會夢見你們。你們在天堂過得怎么樣?是不是也會想我?” “我現在是一名藝人,前段時間剛發了單曲。雖然沒能成為像你們那么優秀的學者,但是在這條路上我覺得我能找到人生的價值?!?/br> “爸爸mama,我跟沈哥哥在一起了,不知道你們知道會不會為我開心,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br> 沈亦淮沖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牧叔叔,梁阿姨,我一定會把遙遙照顧好,請你們放心地把她交給我?!?/br> 掃完墓后,牧遙在墓碑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沈亦淮牽著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牧遙回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 他怕她難過,所以想用這種方式給她力量。 “我沒事的?!蹦吝b說道,“這么多年過去,已經習慣了?!?/br> “嗯,我會陪著你?!?/br> 兩人駕車離開后,一輛黑色汽車緩緩從停車場的角落駛出。 車窗落下,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神色未明地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 “那是……大小姐的女兒?她長得跟大小姐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彼砼缘闹欣夏昴腥嘶腥淮笪?,“需要報告給社長嗎?” “石川?!敝心昴腥藫P了揚手,示意他暫時不要聲張。 “我真是沒想到,大小姐居然有一個女兒?!笔ú唤锌?。 “你先派人調查?!?/br> “是?!?/br> 中年男人摘下墨鏡,從懷里取出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戴著學士服,臉上是溫柔的笑容,即便歲月都無法抹去她的美麗。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隱約寫著“平成八年”。 一晃居然都二十多年了…… 他的指尖拂過她的面龐,命令道:“開車?!?/br> 掃完墓后,沈亦淮帶著牧遙回到了當年二人居住的杏芳里。 杏芳里是典型的石庫門建筑風格,年代久遠。這里的住戶大多是些老申城人,年輕人都不怎么住這里了。沈亦淮清楚地記得以前他每天帶著牧遙穿過這片弄堂外的樹蔭去上學的情景。 自打牧遙父母去世后,他便沒讓牧遙再回來了,以免她觸景傷情。時隔多年再回來,街坊鄰居不是換了一撥人,就是已經認不出他們了。 牧遙找到家門口,墻上的爬山虎綠油油的一片,比當年更茂盛了。 沈亦淮取出鑰匙,打開房門。 牧遙怔怔地望著這里,除了家具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以外,這兒和她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她走到客廳的那張桌子前,說道:“以前我們經常在這兒看書寫作業?!?/br> “嗯,我沒忘?!鄙蛞嗷吹?。 她的目光越過這張桌子,看向里面的廚房。 那時候他們兩人看書寫作業,她mama梁婧云不是在廚房里忙活,就是靜靜地坐在他倆旁邊,一頁又一頁地翻著晦澀難懂的外文書籍。 客廳里還有一架立式鋼琴,牧遙把防塵布卷起,打開琴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