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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看見這古怪畫面。 阿念:“……”真是不服不行了。 阿念頹然嘆口氣,到底伸手把斧頭給拿了抱在懷里。 好氣噢! 說話聲越來越近,對方應該也是要上山砍柴的,阿念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快走了兩步,緊緊跟在了楚凌霄身后。 不多時,穿過一片茂密灌木叢,就看見了兩個穿著褂子扛著長扁擔的黑臉漢子。 那兩人結伴同行,有說有笑,沒想到能忽然撞上人,看見楚凌霄時登時一愣。 等看見跟在楚凌霄后面的阿念,兩人對視一眼,猜到了這個長得忒白的陌生男人應該就是阿念他爹。 這讓他們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畢竟宋婉的作為,實在不夠體面,連帶著阿念爹這個拐騙女子無媒茍合的男子,也顯得品行不端。 可要讓他們表露出嫌棄不屑吧,偏偏面前這男人長得端是矜貴有氣度,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這讓他們不自覺生出自卑怯懦的心態。 好在沒等他們糾結出個結果,楚凌霄就朝二人拱手問了禮,臉上依舊沒露出什么笑,可就是給人一種被看進了眼里的鄭重感。 普通漁夫,哪里會如此鄭重其事地作揖,兩人連忙依樣畫葫蘆,頗為滑稽地抱拳回了禮。 等楚凌霄帶著阿念率先往山上走,兩人看了眼彼此,都在對方眼里看見松了口氣的心思。 方臉漢子忽然咧嘴笑出了聲,坦率說:“三弟,阿念他爹看起來真像個讀書人?!?/br> 馬臉漢子贊同地點點頭:“就是不知道當年他是怎么做出那樣事的?!?/br> “興許其中有些咱們不知道的隱情,單看本人,還是不錯的?!?/br> 兩兄弟說了幾句,也跟著上了山。 今天他們倆跟爹和二弟/哥輪換,爹跟老二出海打魚,他們兩兄弟就要把柴火打足,太陽下山前還藥將家里那兩分地打理好,可沒太多時間站在這里嘮嗑。 阿念邊走,邊忍不住伸脖子去看便宜爹的臉,一個不注意踩空,差點滾下斜坡。 好在楚凌霄及時將人給拎住了,放回地上,楚凌霄讓他好好走路,“有什么就問,男子漢大丈夫,吞吞吐吐的,作何女兒態?!?/br> 被說成小女娃,阿念漲紅了臉,可又確實是他心不在焉差點摔了。 不過便宜爹都這么說了,阿念也就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你是不是要跟村里的人來往?不怕他們說你壞話 嗎?” 楚凌霄頭也沒回,繼續趕路:“為何要怕?只要你有能力,站在世界之巔與世為敵又有何懼?!?/br> 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讓阿念震撼得挪不動步。 與世為敵? 年紀尚小,也沒見過外面更廣闊世界的小少年難以想象,卻莫名有種整個世界都在震顫的感覺。 楚凌霄也不打擾他,抱臂站在旁邊等他。 過了不知多久,遠處傳來哆哆砍樹聲伴隨著男人嘿哈的吆喝聲,阿念回過神來,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股什么玄之又玄的東西。 說不上來是什么,隱約能感知到,可當他想要去抓住它時,卻又無蹤無影。 阿念歪頭去看楚凌霄,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我怎么感覺…身上有點…奇怪?” 楚凌霄不答反問:“你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 滿腦袋問號的阿念:“長大后?” 楚凌霄搖頭:“不,從現在,從此時此刻開始?!?/br> 雖然不明白便宜爹為什么這么問,可被對方嚴肅的神態感染,阿念還是認真想半晌,才說:“我想要做能與世為敵的人?!蹦菢?,就不用怕任何人任何事,也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任何人任何物。 楚凌霄首次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而后轉身繼續爬山:“走吧,已經因為你耽擱了近兩個時辰,回去晚了你娘要著急了?!?/br> 胸膛里涌起一股膨脹熱流的阿念:“…不是,你就給我說這個?沒別的話了?” 阿念抱著斧頭連忙跑著追上去:“還有,怎么就兩個時辰了?你可別瞎說!明明我就是站著看了一只飛過去的蚊子!” 要是真站了兩個時辰,他怎么就一點沒覺得腿僵?肯定是便宜爹又要害他被娘教訓! 阿念很悶,一路生著悶氣,時不時嚷嚷著抗議的他沒注意,自己跑了一路,竟然沒像以前那樣喘不過氣來。 在系統傳給他的劇情中,阿念天資就不錯,以十歲的“高齡”,在毫無背景關系的情況下都順利進了三花道道門。 此后更是四年的時間就靠自身悟性進階,被長老看中,即將成為內門弟子。 后來覺醒了魔魂,數年時間就飛躥至天魔境,比楚凌霄如今的魔君境也只低一階。 半人半魔的體制,給了阿念一個有別與其他魔的優勢。 魔生來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同時,魔的力量是不可增長改變的,只能自行琢磨魔氣的使用技法。 而人,生來弱小如螻蟻,卻有上天賜予的獨特修習天賦。 雖弱小,卻能不斷變強,沒有觸頂的一天,擁有無限可能。 所以絕大部分魔對人族都是蔑視夾雜著嫉妒,有機會就想多弄死幾個人族。 阿念半人半魔,恰好兩個種族的天賦都保留了。 顯然,阿念自小就頗具天賦,明明還沒有入道,卻已經能進入頓悟,凈魂強魄,洗滌筋骨。 咔── 咄── 咔── 咄── 咔──咄咄! 阿念郁悶地亂砍了兩斧頭,站直腰去看拍一巴掌就拍倒一棵大樹的便宜爹,“既然你都能一巴掌就拍斷一棵樹,為什么還要讓我拿斧頭看?!” 沒錯,深山密林中,楚凌霄選中了一片林子,就單手負在腰后,邁步轉悠,看上了哪棵樹,就隨手一巴掌拍在上面。 然后就咔一聲巨響,那棵大樹就倒下了,斷面還特別平整光滑! 然而就是這樣,楚凌霄還拿了斧頭,給阿念挑出一棵樹,抬手一指,讓他把這棵樹砍斷。 咄咄地砍了大半晌,阿念胳膊都脫力了,別說小褂子了,便是褲子都被汗打濕了,可樹干上還是只有一個巴掌深的砍痕,根本就不可能把這棵樹砍倒。 阿念有充分理由懷疑便宜爹在故意整他。 相比起一身狼狽,臉都花了的阿念,楚凌霄白凈的手章都沒沾上一點灰塵,發絲飄揚,一身瀟灑。 即便是穿一身農夫的短打衣衫,也自有一股超凡脫俗的高潔矜貴。 玉白手指隔空點了點自己拍斷的樹,數了數,楚凌霄點頭:“走吧,這些暫且夠用了?!?/br> 阿念傻眼,卷著舌頭問:“那那我這,這,樹?” “哦?!背柘鲚p飄飄看了那道坎痕一眼,雙手往后一背,數棵大樹懸浮起來,而后樹枝就像是被看不見的鋒利刀劍剔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