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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保鏢,問他:“你明天要去學校摸底考嗎?” 聶余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們學校明天要摸底考?” 那旖輕哼一聲。 她抱著書包退后幾步,背朝著大院門口緩步后退。 看著站在夕陽下的聶余,她小聲道:“好好考試,如果你再瞎考,我就不理你了?!?/br> 聶余看著她,愣愣點頭:“噢?!?/br> 那旖對他揚臂輕揮,踩著滿地的金子小跑回了家。 她的長發被風拂起,在半空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發絲在起伏間不知在空氣中勾到何物,引得有些人心神晃動。 今天的夕陽很美,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美?!?/br> 第38章 搬家 那旖抱著一書包的零食跑回家。 拿出鑰匙打門, 把零食放在玄關,彎腰換鞋。 正在房間里收拾行李的紀蘭聽見開門聲,探出頭來:“那那?” 那旖連忙應聲:“mama, 我回來了?!?/br> “餓了嗎?先吃飯吧, mama已經把飯做好了。我給你收拾了幾套衣服,你的書我沒有動, 你看看還有哪些東西是要帶過去的, 待會兒都收拾起來, 我們晚上拿過去?!?/br> 紀蘭說著話走出來, 手里還拿著一個大箱子, 抬眼就看見了那鼓囊囊的大書包,一愣:“這是什么?” 那旖換好拖鞋, 抱著裝滿零食的書包放到沙發上:“聶余回來了?!?/br> 紀蘭便明白了, 笑道:“怎么給你帶這么多東西, 謝謝人家沒有?” 那旖點頭, 低聲道:“他們搬家了?!?/br> 紀蘭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也要搬家了?!?/br> 是的, 她們也要搬家了。 紀蘭找了一個暑假的房子, 終于在八月尾找到一間性價比和地段都不錯的房子。 雖然房子有些年頭了, 但收拾得很干凈, 住家氣息濃郁。最重要的是離三中很近, 坐公交車只有七八站的距離,騎自行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趙春花已經提前兩天搬了過去,而且是靜悄悄的,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老太太在大院耀武揚威一輩子,到了老,反而有些喜歡藏事兒了。 換作以往,那旖要去三中讀書, 她們家要搬去新區,按她的性子是恨不得宣揚得全世界都知道。 但整整一個暑假,從決定搬家到房子落實,她一點口風都沒露。前兩天還悄無聲息拎著裝著那大勇遺像的破箱子,離開了她住了一輩子的大院。 吃完飯,那旖去屋里收拾需要帶走的東西。 衣柜里的衣服,許多明明前幾天才穿過,改天再拿出來時,莫名就覺得小了。 只有這個時候,那旖才會意識到,她在長大。 無論是突然變小的衣服,還是穿不上的鞋,亦或晚上睡著會下意識蹬腿的習慣,還有慢慢鼓起來開始發育的身體。 這些變化,無時無刻不再告訴她,她在長大。 就像聶余,只是短短一個暑假未見,就變得快要讓她認不出來一樣。 小時候總是渴望長大,但真的開始長大了,才發現無論是自己,還是最親近的人,都在時間躍動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不知不覺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那旖帶走的東西很少,一個書包就裝滿。 但掛在墻上的全家福被她取下來帶走了。 紀蘭手里拖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和那旖一起看向生活了許多年的家。 她摸了摸那旖的腦袋,那旖抬頭看向她。 紀蘭輕輕笑了笑:“走吧,奶奶還等著我們呢?!?/br> 那旖點頭,抱緊了懷里那個裝滿零食的書包。 客廳的燈熄滅,大門“咔嚓”一聲,徹底落鎖。 -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照亮了黑夜。 聶余縮在副駕駛,食指轉動著鴨舌帽,百無聊賴盯著車窗外急退的夜景。 等紅綠燈的間隙,聶國興扭頭看了眼他的腦袋:“魚兒,明天就要去學校了,你頭發要不要去剪剪?” 聶余懶洋洋攤著:“剪成什么樣啊?!?/br> 聶國興伸手抓了抓他的卷毛:“剪短點。三中很注意學生的儀容儀表,你頭發忒長了,都遮眼睛了?!?/br> 聶余歪了歪腦袋,不準他摸自己的頭發。 自從他的頭發一夜之間變卷,還有越來越卷的趨勢后,聶余就最討厭別人摸他頭發。 聶國興卻最喜歡摸他那頭小卷毛,樂道:“也不知道你這遺傳了誰,你媽和我頭發都好好的?!?/br> 一輛公交車停在他們車旁,因為高,聶余只能看見窗戶以下輪子以上。 他耷拉著眼皮,無甚精神:“我基因突變?!?/br> 聶國興握著方向盤,故意道:“那你的基因有點任性啊,都不經過你爸的同意就變了?!?/br> 聶余沒忍住笑出聲,扭頭看他:“那要怎么的,難道還要打個打電話通知您一聲?” 搬家后他心情一直很低落,聶國興見他終于笑了,心情也跟著愉悅,十指在方向盤上敲擊著,點頭表示贊同:“那肯定的,誰讓你是我兒子,你的事都得通知你老爸我?!?/br> “您管這么寬嗎?” “想管你還分管窄?” 聶余樂得不行,把帽子都笑掉了。 他彎腰去撿,抬頭時,余光掃到旁邊的公交車上靠窗而坐的嬌小側影。 暖黃的路燈照在車窗上,有幾分朦朧模糊。 聶余使勁兒眨了眨眼,還待仔細看。 紅綠燈更迭,聶國興一腳踩在油門上,小轎車壓過斑馬線,把公交車遠遠甩在身后。 那旖低頭從懷里的零食書包里拿了一顆包裝粉粉的糖,是聶余說可以整蠱別人的。 她剝開糖,被粉色包裝紙包裹著的糖果透徹宛若白水晶,漂亮炫目。 她頓了頓,才慢慢把糖果放到嘴里。 一秒,兩秒…… 帶著清香的甜味席卷口腔,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整蠱的話才是騙人的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公交車忽地一停,她抱著書包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撞擊間,牙齒下意識一使勁兒,含在中間的糖果被咬碎,一股鋪天蓋地的酸味霎時席卷口腔,酸得那旖生理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含著糖,雙手捂著嘴,擔心自己會吐出來。 紅綠燈忽閃交替,旁邊一輛小轎車留下一個囂張的尾燈,把身后的車甩在身后。 十幾秒的酸勁兒過去,口腔再次被清甜的甜味取代,那旖才直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紀蘭后背被撞了一下,下意識回頭,卻見她在抹眼淚。 她一愣,輕聲問:“怎么了那那,舍不得家里嗎?” 那旖張嘴,殘留的酸澀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噙著眼淚搖頭。 紀蘭嘆了一口氣,側首望著窗外急退的街道,心中也有一絲即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