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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大門上貼了一張紅臉的關公,胡子三尺長,握著一把大刀,虎視眈眈地對著鄭峰猛瞧。 鄭峰出來混得,對關二爺恭敬得很,在門口給關二爺恭恭敬敬鞠了個躬,這才敢開門進去。 大門沒關嚴,虛掩著,鄭峰聽到里面有些曖昧的窸窸窣窣聲,怕葉金花正在接客,擔心聲音大了,又給葉金花的客人嚇得心梗,當下只把門拉開一條縫,側身閃了進去。 門廳小得站不下人,幾盞發著粉紅色綺麗光線的白熾燈,拖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電線,胡亂堆放在角落里,一張掉皮的紅色沙發,上面堆滿了各種學生服,水手服,護士服。 鄭峰立即發散性思維,他把那件護士服用一根手指挑起來看了又看,腦海里幻想著張瑩穿上去的模樣,頓時就覺得耐不住了,找時間也買上一件,讓張瑩穿上給他艸,一定爽翻了。 鄭峰挑著護士服,正在左看右看,忽然里面那間房間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他愣愣抬頭去看,跟劉大海直接打了個照面。 劉大海一邊系皮帶,一邊往外走,后面跟著葉金花,只穿了一條內褲,兩只手臂抱著劉大海的腰,一對干癟A奶貼在他后背上。 第10章 鄭峰豎起一根手指,點點這個,又點點那個,嘴巴張得能吞進一整只雞蛋。 葉金花慌慌張張往房間里走,套了件熒光色的針織衫,又重新出來。 一張口,那股惱怒和被撞破的羞憤撲面而來,“死衰仔,你這個時候上來做什么?” 鄭峰把護士服扔回沙發上,一室粉紅色的曖昧燈光,此時看來卻十分詭異,三個人站在三個角上,劉大海一半臉孔隱在黑暗里,晦澀不明。 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收場,最后鄭峰想起自己上來的目的,清了清喉嚨,“上次說每個月給2000塊賠償金,下個月的能不能提到今天給?如果能給,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br> 葉金花罵了聲奶奶,她有個屁錢,手提包翻了個底朝天,就二百三十,還都是散錢,她留著準備買條皮短裙。 鄭峰又拿眼睛去瞧劉大海,劉大海垂在身側的兩只手,微微動了動。 他褲子口袋里確實有錢,今天是2號,結賬的日子。 上個月汛期,他跟著船老大在海上漂了二十五天,一天一百塊,廉價勞動力,船老大昨天跟他結了賬,兩千五,還熱乎著,這會兒正在屁股口袋里揣著。 他身上沒手機,昨天找不著葉安安,今天才來這邊碰碰運氣。 他以前便忌諱櫻桃街,如今更加忌諱,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今天是第一次來,結果老天爺不幫他,葉安安不在,葉金花在。 女人潑辣起來,比男人猶過之還不及。 劉大海想起自己以前在老家,強逼隔壁張師傅的老婆。 第一次強上了之后,第二次、第三次就很簡單,“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跟我上過床的事情告訴你老公?!?/br> 回回得手。 所以今天他聽到葉金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真覺得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葉金花說:“你今天要是不碰我,我就告訴葉安安,你喜歡后入我?!?/br> 劉大海覺得真是他媽的見了鬼了,他這輩子竟然被人硬逼著上了一只雞婆,而且不止一次。 他抬頭看了看斑駁凌亂,石灰掉去大半的墻壁,上面掛著一副老黃歷。 9月2日,農歷八月初三,忌訪客,破財。 他嘆口氣,微伸的手指蜷縮,去褲子后面口袋摸出一沓錢,他不敢放在那個鐵皮棚子里,鐵定被人偷走。 他數出二十張,扔在沙發上,還剩五張,塞回后袋。 鄭峰拿了錢,又嗨上頭,第二天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去吃燒烤。 鴨僚島的燒烤攤就兩個,一個在靠近碼頭的武漢街,一個就在他家附近的海鮮街上。 能癱著誰站著?幾個人鬧哄哄去了鄭峰家附近那個攤位。 坐下來也不消停,吆五喝六得。 “老板,啤酒來一箱?!?/br> “老板,這羊rou不會是老鼠rou吧?怎么味道不對?” 老板過來點頭哈腰,“要是老鼠rou,我把這些竹簽全吞下去?!?/br> 幾個人笑嘻嘻,“行吧,生蠔來兩打,最近辦事辦多了,腿軟?!?/br> 鄭峰眼睛瞬間瞪溜圓,“死開,生蠔兩打多少錢?要吃自己埋單,老子錢還得留著哄老婆?!?/br> 點生蠔的是個黃毛,戴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項鏈,抖著腿,臉倒是挺英俊,就是猥瑣了點,一聽鄭峰提老婆,恨不得拿張紙巾擦口水。 “峰哥還是你手段好,鴨僚島就嫂子一個拿得出手的女仔,被你給搞掂啦?!?/br> 黃毛邊上的紅毛,拿胳膊肘捅捅他,“誰說就嫂子一個拿得出手?”說完拿下巴朝不遠處一張座位點兩下,“我看櫻桃街的安安meimei就不錯,波大,腰細,屁股翹,正點,銷魂?!?/br> 鄭峰順著紅毛指得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葉安安,穿一條緊身黑色超短連衣裙,妖嬈多姿地坐在劉大海身邊。 劉大海正在給她剝蝦殼。 剝一只,她吃一只,兩只眼睛懸在手機屏幕上,一眨不眨。 可能是感覺到鄭峰的注視,劉大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面無表情,眼底一絲波瀾都無,只是與他靜靜對瞧了會兒,便轉開目光,繼續默默給葉安安剝蝦殼。 啤酒喝多了,尿急,鴨僚島上就一家公共廁所,遠在碼頭上,鄭峰在燒烤攤后面沒有街燈的小路邊解決了兩回,第三回 再過來,看見亭亭玉立站了一個靚女。 他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惹得那女仔回頭看他一眼,鄭峰頓時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刮子,是葉安安。 葉安安左手夾一根女式香煙,手指甲涂得通紅,大波浪垂到一側肩頭,兩排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鄭峰便想起自己小時候,七嬸還沒癱瘓前,帶他出島去玩,島外有大型的游樂園,有電影院,有麥當勞,有公共汽車,還有高高的樓房。 七嬸帶他去南京路,他在櫥窗里看見過很多洋娃娃,那些洋娃娃都是金色的卷發,碧藍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跟眼前的葉安安,意外地重合在一起。 葉安安沖他努努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爛仔,我一號才給了你兩千,你怎么昨天又從我男人手上拿走兩千?” 鄭峰一驚,腦子里瞬時盤旋出無數種想法,最猥瑣的那種幾乎呼之欲出。 難不成劉大海這個東北佬,母女通吃,在家里玩雙飛? 這個念頭不過轉了兩轉,下身就火辣辣地疼,好在他今天穿了條牛仔褲,不然當街支帳篷,他阿峰再沒臉在鴨僚島上混了。 葉安安又說:“你是不是把錢給張瑩買包了?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