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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那套西裝而不被發現。 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輕易因為一個箱子而被抓??? 可當雷斯垂德與眾人氣喘吁吁的跑到舞廳里,那個被困在椅子上的人明明就活生生的坐在那里。 是他嗎?他是兇手嗎? 雷斯垂德放輕腳步看著椅子上那個瘦弱的背影,他穿著一身破舊且材質十分之差的呢子外套,袖口與領口處磨損的破敗不堪。 “年輕人,我能問一句我為什么會被綁在這里嗎?”他緩緩出聲。 雷斯垂德終于走到他的面前,這才看見坐在凳子上的兇手大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最讓人奇怪的是身處于這昏暗的環境中他還戴著一副墨鏡。 正沉浸于自己勝利喜悅之中的魯斯科從身后走來,只是不屑說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情你還不知道嗎?你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無路可逃的,別以為自己……” 耳邊是魯斯科絮絮叨叨的自我表演,雷斯垂德卻始終盯著面前的兇手。兇手只是側著頭看向魯斯科的方向完全忽略了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雷斯垂德,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雷斯垂德緩緩舉起了手,在他面前微微揮舞著。 可卻毫無反應! 第10章 血字的復仇 雷斯垂德將兇手的墨鏡一把拽了下來,只問道:“你看不見?你是個盲人?” 所謂的兇手慢悠悠的點著頭,雷斯垂德彎下腰略微低頭就能看見他眼中異于常人的瞳孔……很明顯他們找錯了人!殺死凱瑟琳的人絕對不會是個盲人! 坐在凳子上的盲人十分不解的說道:“年輕人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來?我是做錯了什么嗎?” 雷斯垂德看著他只覺得胸中一股悶氣冉冉升起,他快步將魯斯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卻也掩蓋不住憤怒罵道:“這就是你找的兇手?怎么他是個瞎子你都看不出來?他要怎么殺人?嗯?蠢貨!” 魯斯科只是憑箱子找到了它的持有者,甚至來不及問話便連拽帶拉的將人拖到這里來,其間雖有磕碰與掙脫在魯斯科看來也是正常的,畢竟殺人犯被抓住了怎么也是要掙脫一番的,難不成還能主動站上刑場等著被吊死? 可就是這樣想當然的思維加上勝利的喜悅,完完全全遮蓋住了魯斯科的眼睛,連自己抓的兇手是個瞎子這樣顯而易見的外部特征他都沒有注意到。 “可他……他他,那個箱子明明是在他手上找到的!”魯斯科連忙解釋道,甚至慌迷蹌上前將放在他們嫌疑人的皮箱拎了過來,“就是這個箱子沒錯,上面甚至還有福爾摩斯小姐的名字!” 雷斯垂德微微低頭看去,皮箱的側沿處確實有福爾摩斯的花體字樣,還未等他再說什么姍姍來遲的阿西娜也證明了魯斯科的說辭。 “沒錯!那是我的箱子?!卑⑽髂忍嶂箶[緩緩走了下來,輕蔑的看著魯斯科道:“但這并不是證明你不是蠢貨的理由,如果你一早發現他眼睛看不見當時就該詢問他箱子是怎么來的,說不定如今順著這個箱子早就已經摸到別的線索了,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魯斯科咬著后槽牙直愣愣地看著她,心里的不服氣了全都寫在臉上,一張本就圓潤的臉如今更是鼓得活像只松鼠一般。他當然看不慣阿西娜這樣的黃毛丫頭站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膽的罵他蠢貨,可到頭來卻還是吃癟的站在一旁不再說什么了。 阿西娜略過魯斯科徑直走到“兇手”的面前,可僅僅只看著“兇手”身上這件老舊的呢子外套她便慌忙問道:“外套?這件外套是你的嗎?為什么和那個清潔工……” “哦!這里還有一位年輕的小姐,你的聲音真好聽!”坐在凳子上的“兇手”笑著說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你是在說我身上這件外套嗎?” 阿西娜連忙點頭,可下意識的點完了頭才發現他根本看不見,又道:“是的!沒錯!這件外套是你的嗎?” “兇手”輕笑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是!這是一位好心的年輕人送給我的,他說我會用得著!那個年輕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很纖細!是個心腸不錯的小伙子!” 雷斯垂德也問道:“那皮箱呢?也是別人送你的嗎?” “哦沒錯!也是那位年輕人送的,我只是摸了摸箱子的皮質就知道這樣的材質一定能換不少錢。說起來那位年輕人可真是好心腸??!皮箱還有這外套,送我這樣多的東西只要求我幫他寫一封信?!?/br> “信?”雷斯垂德驚訝出聲,“你都看不見還能寫信?” “兇手”對這樣的疑問并不覺得冒犯,只是笑著道:“相信我,瞎的久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做,更何況這封信也沒有幾個字!” 阿西娜只是蹲了下來看著他問:“先生,信上的內容是不是……” “尊敬的小姐,知悉你在找這套西服?!芸恕泵と酥苯诱f出了答案,卻反讓雷斯垂德更加憂心忡忡也更加興奮。 他們很接近了,這是從事發到現在為止最接近兇手的一次了,他們和兇手之間近的只剩下一個人。只可惜……這個人看不見! 雷斯垂德追問:“你還記得那個年輕人都和你說了什么嗎?先生!” 他只是笑道:“沒有什么,只是閑散和我聊了兩句倫敦的天氣。怎么了?你們在找他嗎?是不是他送我的東西都是偷來的?這可不干我的事情,天哪!我可不想卷入這些事情里來!” 說著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就要脫掉身上的那件衣服,阿西娜卻緊緊盯著他身上的這件衣服,和回憶里的!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她看著雷斯垂德輕聲道:“我見過這件衣服!” “什么?在哪里?還記得穿著它的人長什么樣子嗎?”雷斯垂德聽了這話只覺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聲追問道。 可得來的卻是一個,更匪夷所思的答案。 “在巴黎,在那個夜晚!你還記得我和你說……在垃圾場遇見的那個清潔工嗎?他當晚就穿著這樣一件衣服,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巧合致使,我有理由相信他就是那個兇手!可是……他為什么要找我們報仇?他為什么要殺凱瑟琳?他只不過是個清潔工而已!”阿西娜皺著眉頭,完全理不清這一團糟亂的關系。 雷斯垂德扶著皮箱緩緩坐了下來,方才苦笑說道:“如果清潔工真的是我們要找的兇手,你還相信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清潔工嗎?你還相信他那么湊巧沖進了巴黎警察設置的警戒線闖入包圍‘血玫瑰’的陷阱里嗎?” 阿西娜滯愣道:“你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出現在那里,他等在那里就是為了殺掉我的嗎?那他和‘血玫瑰’是什么樣的關系?親人?戀人?朋友?他是為了給‘血玫瑰’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