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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尸體仔細的驗了一遍。“他的嘴被縫得很密,且沒有偏移,每一針的距離都剛剛好,說明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縫上嘴的,”王仵作指了指被拆下來的線,“這線不是普通的線,而是絲,一種很軟,卻很結實的細絲,上面還有酒味,說明在縫之前,這絲是被泡在酒中的?!?/br>說完,王仵作又指了指陳獷的兩胳膊。“一刀砍下,臂力很強?!?/br>陳獷的胳膊在陳家以及陳家附近都沒有找出來。兇手帶走了陳獷的胳膊,還縫住了對方的嘴。紅卿瑞立馬想到了陳獷生前的喜好,“他每日必飲酒,且每日都會在賭場待上兩個時辰,即使身上沒有銀子也會在賭場看別人賭錢?!?/br>這飲酒用的是嘴,賭錢用的是手。陳獷被折磨的正好是這兩處。孫捕頭招來鄧卿,“去查查陳獷的夫郎是怎么死的,還有他夫郎家還有什么人在,都查查?!?/br>“是?!?/br>鄧卿剛出門便與藍豆米和錢和碰上了。藍豆米呼出一口氣,上前蹭到紅卿瑞的身邊,臉色有些發白,一看就是被嚇住了。紅卿瑞垂下頭看了看他,然后看向錢和。錢和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頭兒,紅哥,陳獷的兩條胳膊找到了,就在陳家?!?/br>被兇手剁成了細小的碎塊放入了煮豬食的鍋中,已經被煮得很熟了。陳獷是一個懶漢子,沒銀子了就在街上乞討或者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家里自然沒有豬,更不會煮豬食,藍豆米進灶房的時候隨意用瓢舀了一點豬食出來,恰好看見了一節手指。第六十一章幾人跟著進了那間有灶臺的屋子,藍豆米率先上前用瓢往深里舀了舀,湯水內摻著一些細碎的rou糜便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藍豆米忍著胃里的不適,放下了瓢。錢和瞪大眼,“豆子你怎么還看???”藍豆米死死的盯著鍋里的東西,聞言回道:“我要跟著查案,就必須能夠面對一切?!?/br>紅卿瑞是最后進來的,進來后先看了看藍豆米,聽了他的話后微微勾了勾唇,便不著痕跡將人往身后拉了拉,自己在鍋里撈了一把rou糜扔在了灶臺上。“紅哥,這個兇手和陳獷有什么血海深仇啊,人都死了還要剁碎胳膊煮了?!卞X和嘴里嘟囔,明顯不能理解這些殘忍的行為。紅卿瑞沒說話,反而仔細觀察了灶房四周,最后在窗臺處發現了一塊幾乎細不可查的碎rou。他捻起那塊碎rou在鼻子下聞了聞,皺了皺眉。“如果我沒猜錯,兇手應該是把陳獷胳膊砍下后帶到灶房里,出于某種心理將其剁碎后扔到鍋里亨煮?!奔t卿瑞平淡地說。“不對啊,”錢和奇怪地問道:“如果是在灶房剁碎,怎么這里一點痕跡都沒有?!?/br>紅卿瑞沒說話,只是把手里的碎rou遞給了孫捕頭,然后解釋道:“窗臺處有碎rou,但灶房卻沒有兇器,說明兇器是兇手隨身帶的,在從窗臺離開時誤掉了些rou糜?!?/br>他又徒步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頭稍窄的小徑,隨口問道:“這條路是通往哪里的?”“東街菜市場?!彼{豆米也湊了上來,兇手若真從窗口逃走,那必定經過東街菜市場。沒等四人想出個所以然來,鄧卿便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頭兒,你讓我查的事有線索了,陳獷死去的夫郎楊碧果然不簡單!”孫捕頭聞言后眼睛也亮了,待鄧卿略微粗喘幾口氣平復心情后便趕忙追問:“你打聽到了什么?”鄧卿知道事情緊急,也沒賣關子,語炮連珠就說了出來。原來這個楊碧雖然是陳獷的夫郎,然而二人感情并不好,陳獷嗜酒又好賭,喝醉酒后總喜歡毒打虐待楊碧。楊碧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然而幾年前的一天陳獷又照常喝醉酒了,回來把睡夢中的楊碧拖下床毒打一頓,當時楊碧肚子里已有陳獷三個月的孩兒,這一打就直接流掉了。若是旁人興許早就后悔痛惜,然而陳獷卻半點都不知悔改,照常出去酗酒賭博,最后在半個月前還將楊碧輸給了城北的陸大生。而楊碧在輸給了陸大生后也常被凌/辱,最后到了陸家后,沒過多久就上吊自殺了。眾人聽了這前因后果都有些沉默,錢和直言道:“這陳獷確實不是個人,可憐了楊碧遇人不淑,最后也落得凄慘下場?!?/br>說句不好聽的,陳獷死有余辜!“我似乎記得楊碧娘家還有人在?”紅卿瑞驟然發問,蹙著眉頭思索著什么。“確實有人,”鄧卿贊許又崇拜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不過楊碧娘家只余下一個大哥,叫楊仲,是個屠戶,三十好幾也沒成親,因為楊碧的事對陳獷恨之入骨。楊碧出事時他正好有事出了縣城到別處去,回來才知道楊碧自盡了。楊仲認為是陳獷逼死了楊碧,因此上門找過幾次麻煩,揍了陳獷好幾次,還揚言以后看到陳獷一次就揍一次?!?/br>這么聽下來,楊仲似乎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無論是犯罪動機和犯罪能力同時具備,但這樣卻更讓人不舒服。“楊仲家住哪里?”藍豆米若有所思地問道,鄧卿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東街菜市場旁邊?!?/br>這回連錢和都“嘶”了一聲感覺不太對勁,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楊仲一個人,反而更加蹊蹺。鄧卿看四人臉色都有些古怪,疑惑問道:“有什么問題嗎?”于是錢和又一五一十地把紅卿瑞剛才推測出來的結果都告訴了鄧卿,故而鄧卿也感覺到了古怪。孫捕頭沒等其他人反應,率先出了灶房:“不管如何,楊仲家必須走一趟,我去衙門找柳師爺,卿瑞,你去趟楊家,其他人在附近再搜尋一番?!?/br>“是?!?/br>紅卿瑞回頭捏了捏藍豆米的手心,出了灶房。藍豆米看到紅卿瑞走了也急忙跟上,二人腳步不停地到了楊仲家處。楊仲住在菜市場旁邊,來往人多比較腌臜,雖是一個小平房但白日里門戶緊閉,有些怪。藍豆米率先敲了敲門,然而半響也沒人答應。重復敲了三次之后紅卿瑞也失去了耐心,準備強行闖入時終于斷斷續續聽到屋里人來應答。楊仲步子極為散漫、嘴里還罵罵咧咧,然而開門后看到穿著官府、腰間還挎著提刀的紅卿瑞和藍豆米二人,嘴里不干不凈也消聲了。楊仲是個身長八尺、蓄絡腮胡的漢子,看著便不好相與,然而遇到官老爺還是得乖順。“官府查案?!奔t卿瑞也沒一句廢話,直接推開了楊仲往屋里走。楊仲暗暗被紅卿瑞的力氣吃了一斤,他算是重量超乎常人,然而紅卿瑞卻極為隨意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