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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被藍豆米安頓在以前吳微等人住過的偏院,關于那五十多歲帶著箱子的漢子是哪一位還得秋月來指證。紅卿瑞聽完藍豆米的話后,抬眼看了看天。“看樣子是個郎中?!?/br>孫捕頭聽到消息后直接開始調查安和縣的郎中,可是不是年齡對不上,就是人家從來不逛窯子,潔身自好的很,秋月暗中看了看好幾個,都搖頭說不是。“頭兒!紅哥!”一直盯著小紅的錢和回來了。“怎么樣?人有問題嗎?”紅卿瑞問道。錢和搖頭,“一直在老老實實干活兒,人說不上笨,可是老被欺負?!?/br>“被誰欺負?”孫捕頭側過頭。“那些下人唄,一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能動手動口的,嘖嘖,那地方罵人的話可真厲害,”錢和一臉佩服,“比我老娘還厲害?!?/br>“有這么說自己老娘的嗎?”柳師爺笑著搖頭。錢和趕緊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不過她太老實了,我反而覺得怪怪的?!?/br>藍豆米聽到這話抬起頭,“奇怪了,這人老實了也不行?”紅卿瑞卻思慮了起來,他拍了拍錢和的肩膀,“繼續盯著,”隨后又看了看藍豆米與孫捕頭,“別忘了,秋月被馮家人欺負也很老實,清河村的那一群村民表面上也很老實?!?/br>藍豆米背脊一涼,趕忙往紅卿瑞這邊擠了擠。瑞哥陽氣重,待在他身邊踏實。孫捕頭見此笑彎了眼,而柳師爺卻清咳一聲,“咳咳,這是衙門?!?/br>紅卿瑞擋在藍豆米的身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柳師爺:......你別以為你點頭了,我就覺得你聽進了我的話!安和縣縣城與周邊都找遍了還是沒能找到那個“郎中?!?/br>顧長文想了想后,讓孫捕頭派一些人去周邊的縣城轉悠轉悠,一旦發現有些可疑的,便把秋月送過去看一看。紅卿瑞與藍豆米則是再次來到了怡紅樓。老鴇一見他們就眼皮子跳。果然,紅卿瑞一開口,老鴇的臉便青了。“翠屏怎么死的?”老鴇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說了實話,說到最后老鴇還是罵了罵肖月,若不是她,自己現在就有另一顆搖錢樹了。“尸體埋在哪里?”“就在城郊的小稼山,我見她也可憐,還特意打了塊石碑給她?!?/br>說是可憐翠屏,其實也是老鴇心虛,她覺得翠屏死的太慘了,怕對方冤魂不散,對自己不利。“帶我們去看看?!?/br>老鴇看著紅卿瑞的冷臉不敢拒絕,急急的收拾了一番后,幾人便去了小稼山。小稼山其實是個小墳山,這里埋著的人多是找不到家人的人。老鴇將紅卿瑞等人帶到一塊小小的石碑面前,“諾,就是這?!?/br>那快石碑已經被青草掩住了。藍豆米挽起衣袖,將石碑面前的青草扯開,卻不想扯開后發現了一個洞。紅卿瑞用刀尖一捅,那石碑便陷了下去,老鴇驚叫一聲,渾身打顫。“翠、翠屏回來了?”藍豆米翻了個白眼,“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br>老鴇咽了咽口水,她也不理會藍豆米的譏諷,偷偷的移到了紅卿瑞的身后。紅卿瑞將藍豆米牽起來,“這是一座空墳?!?/br>尸體已經被帶走了。想起翠屏死的模樣,以及肖月死的模樣,紅卿瑞心里有了答案。藍豆米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老鴇,你樓里當年喜歡秋月的小廝還在嗎?”老鴇搖頭,“走了,就在秋月成親后的第二天便走了,連祖屋都賣掉了,說以后不回來了?!?/br>與老鴇分開后,藍豆米看向紅卿瑞,“肖月的死與那小廝有關系?”紅卿瑞捏了捏藍豆米的手心,聲音很柔和,“談不上兇手,但是兇手極有可能是通過這小廝才知道翠屏是怎么死的?!?/br>兇手還很有可能找到當年剝了翠屏皮的那人學到了這一手,然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這一切翠屏所承受過的痛苦都還給了肖月。這是仇殺。第四十二章那小廝叫富貴,買下富貴院子的主人說富貴離開時說要去胥城投靠親戚。胥城離安和縣有五六天的路程,若是快馬加鞭也就三天,顧長文見周圍的縣城都找不出人后,便令紅卿瑞與藍豆米以及錢和趕往安和縣。至于孫捕頭則帶著趙方俊等人在衙門盯著。三天后在胥城一個小客棧門前。藍豆米跳下馬不動聲色的快走了兩步,以此讓自己的屁股舒服些,他這屁股是真疼。紅卿瑞將馬交給小二,一回頭便看見藍豆米自以為很隱蔽的動作。“打兩桶熱水送到一號房,飯菜兩葷三素外加一壇清酒?!?/br>小二連忙應下。“你回房清洗清洗,飯菜好了我再上來叫你?!?/br>紅卿瑞將藍豆米拉到自己的身邊,笑道。藍豆米的臉唰得紅成一片,他這三天沒洗澡,身上的味兒都大得讓瑞哥受不來了?一想到是這個原因,藍豆米恨不得面前就有一桶熱水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紅卿瑞倒沒想到藍豆米會誤會,他待藍豆米上樓后與錢和在大堂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這個客棧小是小,可是來往的客人卻不少。待小二把飯菜端上來后,藍豆米吃了一筷子眼睛一亮,“這飯菜挺可口的?!?/br>“難怪這客棧的客人這么多?!?/br>錢和喝了一口酒,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散了不少。紅卿瑞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堂里客人說的話。“我小姨家的媳婦兒生了,滿月酒你可得去!”“當然當然!”左上方的兩漢子。“我昨兒的私房錢被我夫郎找出來了,兄弟,今日你請我喝酒?”“哈哈哈,沒問題!”右下方的兩漢子。“我不會放人的?!?/br>紅卿瑞手一頓,他側目看向右手上方的桌子。那桌坐著兩個人。一人是眉清目秀的年輕哥兒,一人則是溫爾儒雅的中年漢子。兩人面對面的坐著。他們的衣著都是富貴人家穿的,此時兩人的臉色卻是天壤之別,哥兒面色紅潤,看著心情不錯;而那中年漢子卻是兩眼青黑,像是很久沒睡一個好覺了。“你到底,想怎么樣?”中年漢子咬牙低聲道,若不是周圍的人多,他早就忍不住吼出來了。紅卿瑞垂頭繼續用飯,耳朵卻沒放松,即使對方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從對話中也不能馬虎。“我想做什么?”哥兒聲音微揚,“肖秀才,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