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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垂頭來到公堂跪下。“大人,民婦...”涂娘子才說幾個字,顧長文便抬手止住了她,“待本官一一問來?!?/br>涂娘子的唇動了動,在對上涂大山看過來的眼神后垂下了頭。“李小刀,重復你剛才說的話?!?/br>李小刀額角冒汗,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開始抖動起來,“小、小人...”“說!”顧長文猛拍驚堂木,嚇得李小刀差點沒厥過去。“是是是,今日一早,小人剛起床出房門,姑父便端出一個壇子讓小人伸手進去將里面的東西抓出來,小人依言,卻不想抓出來的都是泥土,小人不解,姑父說自己犯了點事兒,不過不致命,小人本不想答應,可是姑父一家對我也是恩重如山,所以小人便應了下來....”“胡說八道!大人!這小子滿口胡言!這黑衣如此小,草民如何穿得下!這分明是李小刀怕事情敗露嫁禍草民??!”涂大山一臉沉痛加羞惱的打住了李小刀的話,一旁的涂娘子也隨聲哭了起來,劉曉曉也一臉失望的表情。李小刀見三人如此作態,頓時心驚不已,“姑父!你早上分明就是這樣讓我做的!大人,小人句句實言!沒有半句謊話??!”“胡說!李小刀啊李小刀!你入贅這么多年,我涂大山待你不薄,你怎能血口噴人!”“李小刀,你真是太讓娘失望了!”“夫君,你、你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你讓家中的兩個孩子如何看你??!”面對三人的逼問,李小刀又急又氣,雙眼充滿紅絲,心中涌起如海濤般的怒氣卻礙于在公堂之上沒法發泄出來。“肅靜!”三人立馬閉嘴。“涂劉氏?!?/br>“民婦在?!?/br>“你剛剛自稱是李小刀的娘?”顧長文探究的看著涂娘子問道。涂娘子哀嚎一聲,“民婦膝下無子,弟弟又去了早,見曉曉無依無靠,便把她當成民婦的親女兒般對待,更是舍不得她嫁出去,所以才招贅的?!?/br>“娘!”劉曉曉一臉感動的叫道。“呵,好一副母女情深啊,紅捕快?!?/br>紅卿瑞站出來,“劉曉曉,你生父枉死,本就含怨,而你卻在九年前離開左家莊后便沒回去拜祭過他,這是為何?”劉曉曉擦干眼淚,哽咽道:“左家莊對民女來說就是一個傷心地,民女雖九年未回鄉,可是生父的牌位是帶回來了的,每逢佳節,民女都是上了香的?!?/br>紅捕快面無表情,“可是剛剛我們的人在涂家轉了一圈,牌位未見著,卻見著了這個?!?/br>說完,錢和便將一黑色的包袱放在了劉曉曉三人的面前。劉曉曉與涂娘子的臉色瞬間煞白一片,就是涂大山,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熟悉嗎?”紅卿瑞拔出官刀,用刀尖將包袱拉開,只見那包袱里露出來的居然是白骨。劉曉曉白著臉,搖了搖頭,“民女不曾見過這包袱?!?/br>紅卿瑞看向涂大山,“你呢?”“草民也不知?!?/br>“涂劉氏,你可看仔細了?!?/br>輪到涂娘子的時候,顧長文意味聲長道。涂娘子的臉上全是汗珠,此時被顧長文這么一說,頓時顯露驚慌之色,她扭過頭去看涂大山,想尋求些什么,不想涂大山垂著頭,沒看她。涂娘子又看向一旁滿臉怒色的李小刀,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結果,立馬咬牙磕頭。“民婦見過這個包袱?!?/br>涂大山猛然抬起頭,劉曉曉也白了臉。“蠢貨!你胡說些什么!”涂娘子被涂大山這么一吼,又有些猶豫了,紅卿瑞制止住涂大山,示意涂娘子繼續。顧長文看出她的猶豫,在劉曉曉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出言道:“言者有功,若你說的話有用,本官可以重新發落?!?/br>涂娘子雙眼一亮,趕忙道。“多年前的夜里,涂大山拿著五十兩銀子驚慌的回到家中,他說與我哥哥起了糾紛,不小心將人殺了,為了怕人發現是熟人做的案,他便制造了一場疑案,將我哥哥的四肢斷掉,隨后帶了回來,”說著,涂娘子也落下了不只是悔恨還是羞愧的淚,“我被那五十兩銀子迷了眼,便幫著他隱瞞了此事?!?/br>“當官府要重查我哥哥的案子時,涂大山便慌了,為了不露出馬腳,他又將還回去的四肢從墳里偷了回來,為了不讓自己受連累,他回來時帶了一壇墳地處的泥土,故意讓小刀伸手進去抓,隨后誘惑小刀認下罪......”涂大山聞言雙目欲裂,偏偏口被人捂著,四肢也被人壓制著,就是想說什么,想做什么也有心而無力。顧長文點了點頭,“你說的可是實話?”“民婦句句屬實!大人明鑒??!”涂娘子急聲道。顧長文又看向垂著頭的劉曉曉,““劉曉曉,若涂劉氏說的是真的,那你的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可有什么話說?”劉曉曉抬起頭,只見她眼眶赤紅,嘴唇發白,像是受到不小的打擊。就在她要開口時,涂娘子又大聲道:“涂大山當年做的事曉曉是知道的!她說咱們是她唯一的親人,生父的事她不想追究了,所以我們才認她做了女兒,還讓她招了上門女婿!”涂娘子這話一出,劉曉曉是徹底癱在了原地,雙眼失神,只顧著流淚。“她如何得知的?”“就在她投靠咱們時,我與涂大山在灶房說起此事,她正好撞見了?!?/br>顧長文看向涂大山,示意紅卿瑞讓人松開他。涂大山被松開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去打涂娘子,紅卿瑞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對方的胳膊,涂大山吃痛,只能惡狠狠的看著瑟瑟發抖的涂娘子。“公堂之上不可放肆!”顧長文怒道,“涂大山,你娘子說的話可是真的?”“大人,小人冤枉,這事根本就與小人無關??!劉氏,你說是我讓小刀認罪,那你倒是說說,這黑衣是怎么回事兒!”涂大山指著面前沾著泥土的黑衣大聲質問道。涂娘子冷哼一聲,“這件黑衣壓根不是你去時穿得那件,你那件黑衣早在回來的路上便燒掉了!”“呵,你說燒掉了就燒掉了!你沒有證據憑什么冤枉我!”涂大山梗著脖子大喊道。涂娘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出發時為何要帶一套衣衫!分明是早有打算!”“肅靜!”顧長文猛拍驚堂木,“說到證據,紅捕快,你將證據給涂大山看看?!?/br>紅卿瑞抬手一招,一個衙役便拿出一堆衣衫的灰燼上來放下涂大山的面前,涂大山卻冷哼道:“憑什么說是我燒的!”紅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