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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歡上了這里,尤其是城主府,城主或許有個非常受寵的孩子,他喜愛他的孩子到了溺愛的地步,城主府里到處都是充滿童趣與美感的建筑。花園里安置著數十座秋千,主城堡里半數的房間用來充當孩童的游戲室,城主臥室里還有散落著的玩具,就好像那個孩子什么時候就會回來。毫不夸張的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游樂場。艾利爾喜歡這里,他坐過每一個秋千,對房間里的玩具十分感興趣,像冒險一樣走過每一處建筑,讓他有些遺憾的是花園里并沒有盛開的花朵跟高大的樹木,裸露出了黑色的土地。他能從這些細節感受到主人的用心,他喜歡這種灌注了人大量精力而成的東西。透過現在已經荒廢到有些陰森的建筑,還能隱約看出這在當年是何等美輪美奐的建筑群。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敲定了這里作為臨時駐扎地。有一個任性長官的后果就是副官的工作量會成倍的增加,龐大的建筑群不適合作為駐扎地,復雜的地形會讓敵人的潛入難度大幅降低,更何況已經廢棄的城堡沒有一點防護。副官從來到現在,幾乎一直在布置周圍警戒,舍棄了不必要的建筑群,劃定主要駐扎范圍,按照王宮的配置來布置警戒。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重重警戒之下,已經被安置好的獵物,從牢籠里逃脫了。艾利爾看著空蕩蕩的監獄,以及間被丟在地上的鐐銬,有一瞬間的茫然。這么大個人呢?不待艾利爾命令,士兵們已經開始從里到外一層層的搜查,不斷有消息匯報給副官,副官則從篩選出有效的信息,傳遞給艾利爾。艾利爾站在門口看著地上那副鐐銬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到鐐銬旁邊,蹲了下來,根據鐐銬旁邊依稀可見的腳印方向,他調整了一下自己,副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墻壁,那些腳印方向更可能是個巧合,而不是什么線索。人在行動的時候下意識可能會轉向自己的目標,但說到底這些都是可能性而已,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副官就是這樣的性格,謹慎到幾乎嚴謹,如果沒有可靠的證據及資料,他絕不會去嘗試相信,幸好這部分也不是副官的職責。決策以及思考是長官的責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他只需要搜集信息,匯報然后執行反饋回來的命令就好,就算有些時候,他根據大量的信息提前預見到了結果,他也絕不會多嘴。這讓他非常適合成為領導者手的刀刃,而他是其最鋒利的那些之一,碧翠絲發現了他,鍛造了他,而后將他給予艾利爾。他始終忠誠的發揮著刃的作用,但是這樣一把刀兵,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在碧翠絲之前,他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持刀人走向深淵而不出一言,而他每次都能獨善其身,畢竟他沒有為別人的錯誤埋單的責任。被碧翠絲發現后他原以為自己找到了合格持刀者,但是而后他輾轉來到了艾利爾身邊。他并不覺得這樣一位王子會是合格的持刀者,更多時候他只是根據碧翠絲希望的那樣,做一把保護她孩子的匕首,對孩童來說,匕首太過危險了,但是有著那樣的母親的話,這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來到了艾利爾身邊。艾利爾毫無野心,連帶著行動也沒有**驅動,有要求就去做,沒有他也絕不會多事,副官幾乎覺得,艾利爾應該跟自己是同類,適合成長為一把鋒利的刃。但他有時候又非常任性,這對一把刃來說是不合格的,但是也無所謂,畢竟這小王子大概也不需要做什么,他的母親就會將一切捧到他面前了。第146章西幻“需要立刻追擊嗎?”副官只是例行公事詢問一聲,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艾利爾似乎另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不需要,讓幾個人守住這里,其他人跟我去主城堡?!?/br>艾利爾站起身,貓一樣的瞳孔環視身邊的士兵,副官有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了跟碧翠絲如出一轍的壓迫感,碧翠絲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在陽光下會泛著冰冷的金色,當她發怒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副官第一次微微低頭以示臣服,果然,母親是那樣的捕食者,帶出來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是無害溫順的。艾利爾第一次那樣威嚴,一直打盹的獅子清醒了過來,并因為自己受到的冒犯而感到怒火燒,因為年紀的原因艾利爾沒有那種長者因時間而沉淀下的沉穩,卻兇戾非常,蓄勢待發。"我不知道我們將要面臨這什么,但是我不會退縮,同樣的我要求你們也不能退縮,如果你們退縮,首先面對的就是我的刀刃?!?/br>副官抬頭跟艾利爾對視了一眼,艾利爾眉眼間都帶著兇戾,讓他忍不住避開他的視線,副官從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艾利爾從來都是非常寬容的長官,雖然他不會跟有些將領一樣,跟士兵們打成一片,跟他們一起喝酒劃拳,講下流的笑話,在副官看來,被祖母養大的艾利爾靜到秀氣到像個女孩,他從來都不會去做這些事,也不耐煩這種場合,他喜歡自己安靜的呆著,但他實際上寬容到甚至能容忍手下的士兵用放肆的語言討論他的外表。不妙啊,副官想到,肯定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他覺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副官強行按捺下自己的焦躁,冷靜,他對自己道,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是個小小的逃犯而已,是的,不過是個流亡之地的偷渡者。*艾利爾帶著一隊人向著主城堡疾奔而出,訓練有素的士兵腳步一致,特制的靴子叩擊地板發出一致的響聲,披風在身后獵獵。似乎是被艾利爾的情緒感染的緣故,跟隨著艾利爾的人都比平常要英勇地多,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城堡的大門緊閉著,艾利爾腳步卻不停,他順著疾奔的力道在墻壁上踏了幾下,一手攀住陽臺,一手抽出劍來,只一擊,厚厚的彩色玻璃就應聲而碎,艾利爾連停頓都沒有,就翻身進了里面。稍晚一會,其他士兵也跟著翻了進去。原本空曠的大廳間已經有了一個龐大的祭壇,上面用暗紅色液體畫好的奇異圖案占據了整個祭壇。這并不出乎艾利爾的意料,出于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在這個城堡里,他似乎對這里發生的事情有所感應。這片土地對他十分友好,自從踏上這片土地他就隱約察覺到了,然而這種感覺太過微弱,微弱到艾利爾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相對于隱隱有些感覺的艾利爾,戴爾就十分驚訝了。但現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