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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官位從高到低進了永德殿。殿中高處,凌穆歌一身緋色龍袍,面色平和的看著眾人,冠上玉珠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神色雖平和,卻讓人有一種不由的畏懼的感覺。漆黑的眸在掃過素風時閃過了一絲笑意。百官站好之后,便是行禮,穆歌入眼便是所有人都跪地垂首,只有素風微微躬身。四目相對,溫和一笑,穆歌出聲道:“眾卿平身?!笨戳艘谎鬯仫L又道:“宰相賜座?!?/br>素風略微躬身,淡淡道:“謝皇上?!闭Z罷,便靜靜地坐著了,他安靜的看著穆歌與眾大臣商議事情,不動,也不插言,只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一個人。這一議便是兩個時辰,見眾人無事,穆歌喝了一口茶水,便道:“眾卿可還有事?無事便退了吧?!?/br>他話音剛落,便見素風起身躬身:“臣有事要奏?!?/br>☆、046太祖的葉相,幾分相像穆歌疑惑看他:“何事?葉相請講?!?/br>這個請字用的極是妙的,他就是想通過這一個字,告訴眾人,這人他十分的看重,連他都尊重他,你們可敢不敬。他既是說過要與素風共享至高無上的權勢,便一定會做到。其實無需他cao這個心,素風便可做到,他看著穆歌平靜講著:“臣聞聽郭尚書之子,jianyin良家婦女,強搶民女,草芥人命?!彼麄软?,看見郭尚書的腿打著顫,回眸看著穆歌,接著道:“月前還害死了一對夫妻,被判入獄,郭尚書卻以權謀私,找人替他頂了罪?!?/br>那個被他指名的郭尚書腿腳打著顫,他此時卻后悔了在偏殿說的那些話。這位郭尚書便是說素風是妖孽的那個老官員,他伸著顫抖的手指指著素風,滿面憤怒:“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何憑證?”他慌忙跪下,對著穆歌,一臉憤然指著素風道:“此人謠說,皇上可要明察秋毫,還老臣一個公道?!?/br>素風不理會他,淡淡然道:“是否謠說,一查便可知?!?/br>憑著穆歌對素風的了解,便知曉了他的用意,沉吟了片刻,當即下了令:“刑部尚書郭啟明,濫用職權,包庇囚犯,關押進刑部大牢,等查明真想,再做判決?!?/br>他沉黑的眸看了一眼素風,他就知他無論在何種時候,都能應對自如,這件事,便是他給眾人的告誡。穆歌話音一落,便有侍衛走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郭啟明。郭啟明這事本做的隱秘,卻想不明白素風是如何得知。他此時也沒空多想,便被侍衛押著出了永德殿,走過素風身邊時,眸中滿是恨意。素風依舊面色淡然,可是眾人卻都明白了,他這是殺雞儆猴,給他們一個告誡。這事一過,便退了朝。穆歌想著晚間再去天機閣,便也沒有讓素風留下。素風走在眾人最后,聽著眾人議論的事。他本無事隨便聽一聽,突然聽到了一句“李大人可發現……”那人說到這里聲音便更加的小了:“宰相大人長的有幾分像太祖皇帝的葉相?!?/br>李大人沉吟思索片刻,點頭:“是有些像,且都姓葉,不是說這葉相一家都死了嗎?你說……”話未說完,便不再說下去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素風微蹙眉,他的父親卻是太祖皇帝的葉相,父親退位時,他以有七八歲,自是知曉的。只是他未從知道,父親為何你去年紀輕輕便退了位,也未從多想,只知道父親在帶著他們會南方老家時,在路上被山匪殺害,便只剩下了他和素櫻,被穆歌救下。其實他也只是聽穆歌說那些人是山匪,他后來查得的結果是,那里根本就不從有過山匪。這事他不愿再想起,也是不可再想起。穆歌,我真的不愿再想起……他低著眼簾,慢慢的踱著步,突然去路被人擋住,他抬眸淡漠的看著面前的人。文卿站在素風面前,面上帶著溫和閑逸的笑,對著素風抱拳微躬身:“下官想請宰相大人喝杯酒,不知道宰相大人可有空?”素風默了一會,道:“去哪?”文卿笑著接道:“隨大人?!?/br>素風淡淡道:“那便我那吧?!?/br>聞言,文卿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便打擾大人了?!?/br>他是對素風有了興趣,覺得素風看似淡漠,實則卻不簡單。這一有了興趣,他便生出了探知的欲望,還有一點便是,因為穆歌。素風答應與他喝酒,便也是因為穆歌。素風本就惰性,又覺得坐轎不如馬車來的舒服,便是坐的馬車。二人進了捻梅苑,青云便吩咐人準備了早飯。文卿一早吃了,便一個人到院中隨便轉了一轉,轉著便走到了那日素風與穆歌相見的八角亭。想起當日的情景,他依舊覺得訝然。他從未想過,他心中圣明的皇上會喜歡男人,且與一個男人做如此親密的事。素風來時,便見他一個人坐在亭中出神。素風此時已脫下官服,換上了他平時穿的月白色長衫,也去掉了在朝堂上的那一絲凌氣,回復了他淡然安詳的樣子。他左手提著一個青花瓷壺,右手拿了兩個白瓷杯,坐到了文卿身邊,淡淡出聲:“在想穆歌?”文卿回神,接過了他遞來的一個瓷杯,素風幫他斟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文卿看著清澈晶亮的酒,眉頭微蹙,有些迷惑道:“我想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何會愛上另一男人?!?/br>素風纖長的手指轉動著酒杯,不語,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047惹怒了穆歌,很是有趣他看著白瓷杯中,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的晶瑩液體,良久,淡淡道:“愛了便是愛了?!?/br>說完一口飲盡了杯中略微有些辛辣的液體,現已是臘月了,天氣已是冷了,腹中的那股灼熱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舒適。他雖喜歡飲酒,卻是很少飲酒,因為他覺得酒喝得多了,便容易胡思亂想。他看著已經空了的酒杯,目光飄忽的看著還未開花的梅林,似在沉思。有些人本就是,愛了便是愛了,根本無法說出為何。便如他對穆歌,他也不知道為何,他會愛上像他這樣的人。他看似溫和,卻心思深沉,冷情,容易猜忌,有抱負。照著他的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