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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發出邀請,最后都被他辭了。 這幼兒園定然有吸引莫老的地方。 承光帝讓人去查幼兒園,未想,這一查,查出個大驚喜來。 魏景和被急召入宮,就看到承光帝面前放著一個字盤,承光帝還親自排來排去,他瞬間了然。 “魏卿啊,你來看看這個?!背泄獾圩屛壕昂徒?。 擺在承光帝面前的正是一板字模,安覓稱之為活字印刷。 如今大虞印書用的是雕版印刷,即是在一定厚度的模板上刻上字,最后把墨汁涂在凸起的字體上,再把紙覆在上面,?需要的字就會印刷在紙上。 而活字印刷是一種可以移動的木刻字,用木塊刻成反文字模,然后按照印刷的稿件,把?需的字挑選出來排列在字盤里,涂墨印刷,印刷完后的字模還可以另外排列組成其他字繼續使用。 雕版印刷刻版費時費工費料,往往一個雕版只能用印刷同一版字,長久累積下來,需多雕刻版不易存放,還會變形,遭蟲蛀,腐蝕這些。一旦雕版發現錯字,則需要重新雕刻。若是印量少不需要重印的,單獨做一個雕版劃不來不說,此后還成了廢物。 這活字印刷的出現完全避免了雕版的?有不足,只要準備好足夠的單個刻字,需要印什么就能隨時排版印刷,印完后可以拆版,重復使用,還方便存放,還大大減輕了人力。 “皇上,這個有點眼熟?!?/br> “還裝。這是你夫人折騰出來的新的印書法?!?/br> 魏景和神情一肅,“?皇上,臣確是不知。自年后,臣除了上朝和到戶部當值外,其余時辰都是看書備考,內子見臣不日就要考試,?不拿幼兒園的事來我跟前說,我尚不知她印的書換了個法子?!?/br> 承光帝知道魏景和的確從未參與?這個幼兒園,當初玻璃鋪子開張的時候他還特地露面拉人氣的,到了幼兒園這里倒是半點也不曾沾手。 在別人看來,魏景和就是放手任由自個夫人玩鬧,以至于大家?沒將這個幼兒園放在心上,如今爆出莫老在幼兒園當夫子,就知道魏景和是有意避嫌。 在朝為官的,但凡牽扯上書院私塾的事,很容易被人疑為籠絡文人學子。 承光帝?無?謂他說的真假,他只知道這活字印刷代替了雕版印刷,讓大虞又往前邁了一大步。 “這九九乘法表魏卿可學了?”承光帝拿起那張印有乘法表的紙問。 “正學著,臣當初?是為了早日完成在戶部的分內事好有更多時間看書才跟內子學的?!边@個魏景和倒是不隱瞞,考完后,他還跟安覓學起了安覓那邊世界的字。 承光帝就給他出了道算學題,這算學題就算不打算盤?需要其他輔助方能算?出來,可魏景和不假思索就答出來了,可見這乘法表于算學多有利。 承光帝又拿起一本兒童讀物,上面的符號、拼音、阿拉伯數字他都已經打聽清楚了,莫老和其余幾位大儒在學習鉆研,打算將??書五經都注上拼音,做出一套新的教學方法。 “你夫人因為一腔愛子之心,為大虞貢獻良多,你們大婚的日子是定在五月吧?”承光帝問。 魏景和拱手,“?皇上,日子定在五月初八?!?/br> “好。到時朕送上一份大禮?!背泄獾墼S諾。 “臣,先行謝恩!”魏景和深深躬身。 “不日就發榜了,魏卿可有把握?”承光帝把話題轉到會試上,?際上他已經看?魏景和的卷子。 “臣已盡力而為,若是不中,下次再考便是?!蔽壕昂椭逼鹕?。 承光帝挑眉,“哦?就不怕受人恥笑?” “學無止境,一次不成便考第二次,臣敢于面對自己?!?/br> “說得不錯。不?,作為朕的寵臣,你不要面子,朕要啊?!背泄獾蹏@息。 魏景和:…… * 看著一個個孩子被人接走,柳沉璧從沒有一刻活?這么充足過,哪怕這些孩子里有不聽話的,調皮搗蛋的,她也覺?很可愛。 “璧兒……” 一輛馬車停在眼前,柳沉璧還以為是來接學生的,聽到這聲音,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 柳夫人從馬車上下來,“璧兒,娘??你說了門親事,你去收拾收拾同娘?去吧?!?/br> 柳沉璧看著她娘,“這是父親的意思?無法抓我?去,就干脆將我嫁出去?” “璧兒,自古女子三從四德,當夫子那是離經叛道,叫人恥笑的事。聽娘的話,跟娘?去,嫁了人好好過日子?!?/br> 柳沉璧看著這個一生都以夫為天,委曲求全的女人,“母親,您知道嗎?住進幼兒園的這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活得最松快的一段日子。無需處處循規蹈矩,就如同掙破牢籠,終于不用活?那么窒息?!?/br> “璧兒,你怎成了這個樣子?果然是與那魏夫人待久了,盡學了她沒規沒矩?!绷蛉擞X?就是那魏夫人帶壞了自各的女兒。 自打她女兒認識魏夫人后,就會同她父親頂嘴了,還留書離家出走,這哪里是一個女子該做的事。 “母親!”柳沉璧疾言厲色,“是我自己想要換個活法,與魏夫人何干?相反,我還要多謝魏夫人??了我一條出路,否則,我離死不遠了?!?/br> “璧兒,你……”柳夫人未曾想過柳沉璧竟有輕聲的念頭。 “母親,不妨告訴您,我如今是幼兒園重金聘請的夫子,已簽了五年契約,往后五年,我是屬于幼兒園的。您回去吧,不用再來了,就算要我嫁人也等五年后,到時再請母親煩憂?!绷凌得嫒堇溆?。 她不愿看到因為自己而累了安覓的名聲,他們是不是非要將她逼死不可呢? “你怎會變成這般模樣?你的知書達理呢?你的禮數呢?”柳夫人捂著心口,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副樣子。 “知書達理和禮數不意味著我要任你們擺布。母親,當年你們逼我替一場未成的婚事受寡,如今,就如同我留下的那封信那般,你們就當我已嫁出去了。若再逼我,便抬著我的尸首去與人結親吧?!绷凌敌幕乙饫?,語氣決絕。 柳夫人承受不住被嬤嬤扶住,失望地看著她,搖搖頭,轉身上馬車前,余光看著她,“哪怕是死,你父親?不接受柳家出了個逆女,讓柳家蒙羞?!?/br> 望著馬車離開,柳沉璧臉上落下一行清淚。她擦去淚水,??身,沒想到會看到戰止戈。 柳沉璧神色有些慌亂,還是強撐笑容,行了個禮,“國公爺可是來接小世子?他正同平安在一塊,我去喚他?!?/br> 戰止戈看著眼眶通紅,還故作若無其事的女子。 明明荏弱如嬌花,卻能堅韌無比。 明明鎮國公府缺的是一個執掌中饋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