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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了。她沉吟道:“研究所里第一次有人莫名其妙摔倒,應該是在上個月六號左右。當時其實誰都沒有在意,摔倒的那個人是研究所里的一個研究助理,他也以為只是不小心。還是事后,摔倒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討論起來,才知道他是第一個,他當時是感覺被什么絆倒了?!?/br>“雖然事后并沒有看到絆倒他的東西,但當時他也只以為是那東西被他踢走了還是怎么樣,沒太當回事。從他開始,之后的幾天一直有這種事情發生,開始還只是偶爾,后來越來越頻繁?!?/br>“要說那段時間有發生什么事情的話,我確實想不太出來,感覺和以往一樣,就是研究所的日常工作。我們這邊也沒人搞什么玄乎的東西,大家都是科學家,不太可能也沒必要這樣做?!?/br>李正佳以為曹秋瀾問的是,研究所有沒有人搞一些封建迷信的邪術之類的東西。雖然她不太信這些,但說實話,腦子也確實曾經過冒出什么養小鬼之類的念頭。當然這也只是李正佳那么一瞬間的想法,她雖然不關注娛樂圈,但也聽說過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小道消息,說娛樂圈里很多明星都養小鬼什么的。至于真假,李正佳不清楚,也沒興趣去深究,她的興趣點都點在科研上了。不過無論明星養不養小鬼,她覺得她的研究所里應該是沒有這種人的。曹秋瀾微微一笑,解釋道:“未必是有人刻意去做了些和邪術之類的有關的事情,也可能只是意外招惹到了什么東西。李小姐,能說說出事的那段時間,你們研究所在研究的是什么項目嗎?當然如果需要保密,也可以不說。另外,那段時間,研究所有沒有發生什么變動?”李正佳答道:“也沒什么好保密的,我這就是一家民間的私人研究所,研究的也不是什么保密課題。要說變動的話,那段時間我們確實在研究一個和氣候干預有關的課題,主要目的是希望建立一個可行的模型,盡可能的考慮更多的變量,模擬氣候干預可能造成的結果?!?/br>曹秋瀾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說道:“氣候干預,這好像是地球工程學的課題吧?你們不是物理研究所嗎?”作為一個文科生,曹秋瀾對這些前沿科學領域的東西,其實都不是很了解,但至少他知道他們都是研究什么東西的。另外他還知道一點,地球工程學是個大殺器,輕易不能動用。這回輪到李正佳驚訝了,她訝異地看著曹秋瀾,問道:“曹道長也知道地球工程學???”要知道就算是某些和科研工作相關的人群,只要不是直接的科研工作者,多數也對科學領域了解不深。很多時候,李正佳即便是和半個內行人聊天,也會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她剛剛說這些的時候就一定做好了迎接各種白癡問題,或者曹秋瀾他們干脆就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的準備,卻沒想到曹秋瀾居然聽懂了。雖然他未必了解地球工程學或者物理學,但至少是個對科學領域有所了解的人。這和她想象的道士一點都不一樣,并不是李正佳瞧不起道士,她只是覺得道士應該都是那種很傳統的人。若是聊古文或者歷史之類的領域,曹秋瀾很了解的話她不會覺得意外,但是前沿科學,感覺和玄學是兩個完全不搭邊的領域。當他們有了交集,即便交集很小,也足夠讓她吃驚了。李慶南無奈,她jiejie智商很高,否則也學不好物理,就是情商有點低。他只能無奈地對李正佳說道:“姐,曹道長可是淮城大學的高材生,當年還是高考文科狀元呢?!?/br>李正佳得到弟弟的提醒也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不好意思,曹道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家里人都是道教的信徒,所以我也了解到道教對傳統文化方面研究很多,一直覺得你們應該是人文科學領域的。像我自己是個理科生,對文科就一竅不通,看來是我思想狹隘了?!?/br>曹秋瀾當然不會在意這個,他安撫地笑了笑,繼續問道:“能說說作為一個理論物理學家,你為什么會突然去研究地球工程學的課題嗎?除此之外,研究所里還有別的變動嗎?”李正佳答道:“其實,我之所以會研究這個氣象模型,是受到了國外一個朋友的委托。他正在研究一個生態學課題,希望能夠完成這樣一個模型,但是他申請到的經費不夠,所以想到了我?!?/br>“我在生態學、地球工程學方面了解的都不多,但我對數學領域有一些研究,而且我有自己的研究所。當年我在國外的時候,他曾經給我的課題提供過幫助,所以我就答應了他的請求?!?/br>“其實我們研究所處理的,只是這個課題的一部分數據,主要工作還是他那邊在做?!?/br>“另外的變動的話,人員的變動算嗎?那段時間,我的研究所招了一個新人?!?/br>“他是計算機領域的人才,畢業于馬斯特里赫特大學,并且有著不錯的研究成果?!?/br>“實不相瞞,我打算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弄一臺超算。理論物理學領域也有很多東西需要用到超算,用別人的東西申請起來很麻煩,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有。馬斯特里赫特大學雖然是一所新興的學校,但他們在很多學科都很有競爭力,而且我們新招的這個研究員他發表過超算相關的論文?!?/br>曹秋瀾思索了一下,覺得只是一個氣象模型的部分數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話,那有問題的可能性就要大多了,當然也不是絕對。他說道:“方便讓貧道看一下這位研究員的資料嗎?”李正佳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起身出去拿檔案資料了。李正佳拿過來的檔案當然不是那位研究員的個人檔案,那東西也不可能在椛庭高等物理研究所手里,在檔案局。李正佳手里的,其實是他們研究所根據那位研究員的履歷給他建立的檔案,屬于研究所的存檔。至于保密性,其實也不是什么保密的東西,去查都是能查到,只是要花點時間。曹秋瀾翻開檔案,入眼的就是那位研究員的名字——耿標,以及他的證件照片。曹秋瀾最近在研究相術,不能見到真人的話,他還挺樂意看看證件照片的,相對比較真實。雖然說其實現在證件照也會稍微P一下圖,但是比起那種P得他媽都不認識的生活照來,證件照還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如果有個身份證的照片那就更完美了,畢竟戶籍民警不可能給你P圖。不過普通證件照也湊合了,曹秋瀾盯著他的照片看了幾分鐘,董一言也湊過來一起看。李慶南見狀,不由問道:“曹道長,這個耿標有什么問題嗎?”他是知道道教有相術的,看曹秋瀾盯著耿標的照片看,便懷疑曹秋瀾是不是從耿標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這人可是他jiejie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