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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月仿佛不知疲倦地踏著禹步做法的動作。不,不能說是不知疲倦,此時廖月的臉上已經明顯出現了汗珠,她已經十分疲憊了。而就在高星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詛咒的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它似乎被激怒了,纏繞在和服上交織成網的血煞之氣變得更加明顯起來。它在蓄力,準備一舉解決掉廖月這只煩人的蟲子。曹秋瀾看到就知道自己出手的時機就要來了,手中真氣暗暗凝聚,就等待著兩人蓄力一擊爆發之后的虛弱。也多虧了詛咒這玩意是沒有智商的,否則看到曹秋瀾這個大敵在側,它絕對不會選擇拿出全部的力量去對付廖月,這簡直就是在給曹秋瀾送菜啊。詛咒之力和廖月的蓄力一擊力量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是rou眼凡胎的高星雨等人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他們緊盯著廖月和那件和服,就看到在她們的中間,突然涌現一片黑暗,那黑暗充斥了他們全部的視野,讓他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明了。但很快,一抹白光從黑暗中閃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白光的數量越來越多,慢慢變成黑暗被白光包圍的格局。就在高星雨等人驚詫于這玄幻的場面的時候,就聽到一聲輕叱,他們眼前看到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了,什么黑暗,什么白光,全都消失不見了。只有那枚原本被曹秋瀾拿在手上的符篆,靜靜地壓在和服上面。木質的符篆小小一枚其實不重,但它壓在那件和服上的時候,竟然給他們一種重于千斤之感。強忍住作死去把符篆拿起來試試看的沖動,張鳴禮問道:“曹道長、廖道長,詛咒解決了嗎?”曹秋瀾抱著黑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風流寫意。廖月有些累了,隨便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輕喘了幾聲,說道:“幸不辱命,詛咒已經被暫時封禁了?!?/br>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還想說什么,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然后就有三個男生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們正是聶一凡的室友??吹綄嬍依锏膱鼍?,三個男生顯然也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還以為是不是走錯了,連忙退后一步看了看門上的門牌號,隨即想起來他剛剛是用鑰匙開門的。最后進門的男生淡定地關上了房門,看了看現在還倒在地上的聶一凡,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廖月和抱著黑貓的曹秋瀾,再看看被人扶著的張鳴禮,以及桌子上被符篆壓著的和服。三個男生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剛剛拿鑰匙開門的那個清咳了一聲,試探著問道:“你們是來找一凡的?”說實話,一間的四人寢站了這么多人,挺擠的,不過高星雨他們人多勢眾……高星雨等人面面相覷,還是朱登攀站了出來,笑道:“我是戲劇社社長,我叫朱登攀?!?/br>三個男生不明所以,客氣地和朱登攀寒暄了兩句,握了握手。就聽朱登攀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和聶一凡同學之間可能有一點誤會,那件和服是我們戲劇社的戲服……”說到這里,朱登攀便笑著不再說話了,那三個男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開門的那個男生是個心直口快的,聽朱登攀這樣說,便忍不住脫口說道:“我就說這件和服很眼熟啊,前幾天戲劇社演出的時候我們也去看了,就是坐在后排,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就說這件和服就是當時女主角穿的那件,你們還非要說我看錯了,看看,果然是吧?”另外一個男生有些無語地說道:“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再說了,我們怎么想得到一凡把戲劇社的戲服拿回來了。他昨天就奇奇怪怪的,明明沒有女朋友,帶了一件和服回來不說,我們問他什么他也不回答,誰知道突然吃錯了什么藥???不過,朱社長,你們這也不能動粗啊?!?/br>朱登攀笑著把摔倒在地上的聶一凡扶了起來坐好,說道:“哎呀,誤會誤會,我們都是文明人,怎么可能會動粗呢?聶會長是自己沒站穩摔倒的,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把人扶起來嗎?”朱登攀說的都是實話,因此是真的一點都不心虛的,不過那三個男生信不信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那三個男生看了看彼此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再看朱登攀他們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便露出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雖然我心里不信,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嘴上就信了吧。朱登攀聳了聳肩,也不在意三個男生的態度,對聶一凡說道:“聶會長,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聊聊怎么樣?放心,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確實是個文明人。只是擅自帶走了我們戲劇社的戲服,到底怎么回事,總要跟我說清楚吧?”聶一凡此時似乎也恢復了一些理智,點點頭說道:“我餓了,能邊吃邊說嗎?”朱登攀笑瞇瞇地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我們去食堂要個包廂慢慢聊?!?/br>說完,朱登攀又對曹秋瀾和廖月說道:“兩位辛苦了,正好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绷卧潞筒芮餅懢叨键c頭,廖月消耗確實不小,正需要補充一點能量。那三個男生還有些擔心聶一凡,不過看聶一凡自己都沒意見,朱登攀等人也確實不是很兇殘的樣子,便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著和服走了。第38章滄海大學(23)解決了和服這個心腹大患,高星雨等人的心情都十分放松,也終于有吃東西的心情了。雖然食堂菜的味道不能說出色,但也還算可以,他們要了一堆東西準備飽餐一頓。聶一凡喝了一碗熱湯,整個人才好多了,放下湯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昨天去你們戲劇社的活動室,原本真的是準備去拿鵑子的遺物的。我也是剛剛想起來,鵑子有東西藏在了活動室里。結果到了活動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迷心竅一樣就把那件和服給拿走了?!?/br>“拿走和服之后,我做的一些事情,我自己現在想起來都是莫名其妙?!?/br>“這么說可能像是在推卸責任,但我真有種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感覺?!?/br>曹秋瀾聽了微微頷首,他猜測也應該是這樣。和服上的詛咒,是當年的貴族小姐,以自己的生命和對世間怨恨留下的,詛咒本身也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只是后來一直被貴族小姐的血緣親人保存著,詛咒被壓制了上百年,日漸削弱。直到后來被劇組買走,詛咒才有了發揮的余地。首先受到詛咒影響的,就是穿上和服的人,而隨著詛咒吸收的血煞之氣越多,詛咒的力量也慢慢增強。而任務者,本身對這些陰暗面的東西,似乎就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在面對任務者和普通人的時候,這些東西總是會優先選擇任務者下手,孫嫣然、郭琪和劉遠的死就是明證。而郭琪死后,曹秋瀾他們依然縮在寢室里不出來,也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