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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里,幾個人基本都已經累癱了。喘了幾口粗氣,梁非寧才稍微緩過來一些,問道:“要把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嗎?”逃跑的一路上,為了方便,他們沒有給樊子升和陳旺解開繩子,所以現在這兩個人還是五花大綁地被放在地上,就連嘴都被堵著無法叫喊。杜振邦看了兩個老人一眼,想了想,說道:“還是繼續捆著吧。他們兩個精神都不太正常,松開的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跑掉,萬一跑到山里受傷了,或者干脆自投羅網都挺麻煩的。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還是別節外生枝了?!逼渌艘捕假澩攸c點頭。說完老人的事情,宋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餓了。中午在外面只能吃干糧,晚上咱們吃什么?對了,王檳,你昨天發現的那個兔子窩還有兔子嗎?還有梁非寧,你能再去抓幾條魚嗎?”聽到這話,其他都舔了舔嘴唇,顯然都餓了,而且對昨晚的美味意猶未盡。就連被曹秋瀾抱在懷里的黑貓也難得地“喵”了一聲,雖然聲音并不像普通的貓咪一樣嬌柔,反而有點霸氣。他對宋樂昨天晚上煮的魚湯也很欣賞,如果今天還有的話,他也不介意再喝一碗。雖然感覺畫風不太對,但想想昨晚的美味,王檳就覺得身上沒有那么累了。拿起自己的復合弩,檢查了一下箭矢,王檳起身說道:“昨晚發現的那個兔子窩應該已經空了,不過我可以去別的地方找找看,應該能找到?!绷悍菍幰渤鹆四强谛″?,江南水鄉長大的人,打獵他是肯定不會的,但游泳抓魚他都是一把能手,不怕驕傲!一路上相當于半個累贅的馬玲玲,心知自己必須發揮一點作用,哪怕微不足道,也不能讓臨時伙伴覺得放棄自己理所當然。她自覺地拿起水壺,表示自己和梁非寧一起去打水。宋樂想了想,昨天找的調料植物都用完了,便起身表示自己和王檳一起去。曹秋瀾看看王檳,又看看宋樂,心想:一個打獵,一個采集,有點般配哦。也許王檳他們在打獵和抓魚上真的很有天賦,他們回來的時候,收獲比昨天更加豐富。除了兩條個頭不比昨天小的魚之外,梁非寧還抓到了不少的河蝦和幾只螃蟹。王檳就更不得了了,除了一只兔子,他還抓到了兩只竹鼠,一條蛇和一只野雞。宋樂一邊熟練地架鍋,一邊說道:“其實我們還發現了一只野豬,王檳本來想把野豬也抓回來的。不過野豬rou不經過處理的話真的非常不好吃,野外沒條件,你們不會喜歡的?!?/br>杜振邦對著王檳挑起了大拇指,他本來并沒有很把王檳這個年輕人放在眼里,大概聰明人都有自視甚高的毛病。不過現在看來,王檳雖然智商不夠,卻可以用武力來湊。王檳笑了笑,把東西一一放好,便在篝火邊坐了下來。今天一直忙到現在,他也是真的感覺很累了。知道大家都餓,宋樂動作很快,所有食材都是采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沒過多久,熱騰騰的鮮美河鮮湯和美味的rou就都可以吃了,一行人圍坐在篝火邊,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這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得的體驗了,無論是新人還是資深任務者。杜振邦沒怎么說話,心里卻也覺得這次任務真是他經歷過最與眾不同的一次了。以前的任務,雖然也一樣是希望努力地活下去,但任務者之間絕對沒有這么團結。雖然其實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團結與合作,也是有條件下的有限的合作,卻已經是任務者之間少有的了。那位只出現在腕表的描述里的傳說中的恐怖之主,尋找任務者的時候似乎毫無規律,完全隨機。這也是導致了任務者里面什么樣的人都有。任務者有聰明的,比如他杜振邦;也有蠢的,比如王檳;有武力值高的,比如曹秋瀾;也有戰五渣,比如馬玲玲……而每次任務的時候,被分配到一起的任務者,同樣也是完全隨機。因此,每次任務的時候,任務者們都是各有打算,很難互相合作。即便其實所有的任務者都有一個同樣的目標,那就是努力活下去,活過每一次任務。但并不是目標相同,合作就能達成的。有一句話說的好,當幾個人一起面對獵食者的追殺的時候,想要活下來需要的并不是絕對的速度,只需要跑得比別人快就行了。那位傳說中的恐怖之主,假如他真的存在的話,他的愛好似乎是看著任務者們掙扎求生的樣子,而不是干掉所有人。所以腕表發布的任務里,幾乎沒有一下子讓所有人團滅的情況,雖然每次都會死人,而且多數時候死的人還都不少,但最后總會有任務者幸存下來。這也就更加助長了許多任務者不擇手段的想法,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陷害他人甚至于坑害對手都是常見的事情。就像這次葛知樂之所以召集那么多人一起組隊,未嘗沒有在關鍵時刻把其他人推出去擋刀的想法,可惜最后還是他先死了。正當杜振邦胡思亂想的時候,馬玲玲突然說道:“不知道那兩只黑貓現在怎么樣了?!闭f到這個,剛剛還挺輕松的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如果不是手腕上那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腕表,他們幾乎真的要忘記任務,忘記無限恐怖游戲,以為自己是在野游了。沉默了一會兒,曹秋瀾笑道:“從它們出手的時機來看,應該和我們一樣,是為了救樊子升和陳旺。既然人已經被我們救走了,以它們的能耐,想要脫身還是很容易的?!?/br>氣氛這才又重新活躍了起來,梁非寧也說道:“是啊,那兩只貓行動起來可靈活了,速度又快,引魂村的那些人是肯定追不上它們的。說不定它們還會自己來找我們呢?!?/br>“如果是這樣,那倒也不錯?!辈芮餅憮崦鴳阎泻谪埖钠っ?,笑得意味深長。可惜了這兩天他都和杜振邦他們呆在一起,完全沒有私人空間,也沒辦法和黑貓單獨交流,也不知道那兩只黑貓身上的到底是不是厲鬼,能不能吃。雖然從目前他們了解到的信息來看,那兩只黑貓身上的鬼很可能也是可憐的受害者,曹秋瀾實際上也有點同情它們。然而,同情歸同情,厲鬼依然是一種不應該生存在世間的東西,它們很容易就會被身上的戾氣影響進而失去理智傷害無辜。如果葛知樂他們真的是被那兩只黑貓身上的厲鬼所殺的話,實際上它們已經傷害到無辜了,即便它們此時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吃飽喝足,馬玲玲和梁非寧又主動拿了一些烤rou、魚湯還有干糧去給樊子升和陳旺喂飯。之前兩個老人一直不怎么消停,但現在有東西吃了,他們倒是不掙扎反抗了,乖乖地咀嚼吞咽著。黑貓懶洋洋地趴在曹秋瀾懷里,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山洞外面的某處。曹秋瀾若有所思地朝黑貓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