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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另外三人出去吃飯后更加難受。 但是這段時間,也不知是習慣了這種心情還是怎么著,她哪怕心里頭亂七八糟,仍是硬是咬著牙將那本完結了。 將稿子復印寄出去后,原本是打算去教室的—— 她這段時間沒有備課,現在家教課上起來總覺得有點吃力,好在學生也沒說什么,現在這本書完結了,等稿費到來之前,先備兩天課做做準備吧。 畢竟這個來錢快呢。 誰知道剛收拾好東西,就接到了學生家長的電話。 這位家長倒是含蓄又溫柔,只是側面表達了她的不滿意,以及打算晚上結算清這個周期的家教費,讓她以后都不用過來了。 ——呂麗根本接受不了這種情況。 她都打算認真備課了! 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做出這種決定了?之前明明教的好好的不是嗎? 宿舍走廊人來人往,其實也沒有那么多人來這個宿舍。 但呂麗此刻臉頰通紅,情緒激動,只覺得滿心都是羞辱,對外頭的風吹草動就更加接受不能了。于是干脆一邊說話一邊跑出去,準備去平時打電話的那個地方—— 沒人還安靜。 仿佛這樣做,就能為她保全一兩分顏面。 家長的話說的很有條理—— “是這樣的,小呂老師?!?/br> “你也知道,咱們花大價錢給孩子補習,也就是圖他成績能夠漲一漲,到時候考個好學校??蛇@都高三關鍵時期了,每次補課的效果,好像也就這個樣子?!?/br> “除了第一次月考成績有提升之外,最近兩次都不太理想。眼看著就期末考了,我這做家長的呢,還是想讓孩子試一試,再沖刺一把……” 這位家長說的夠含蓄的了。 一個家教教了兩個三個月,孩子成績根本沒漲,這代表著什么? 能忍到這個時候才開口,已經算是好涵養的了。 …… 呂麗有點緊張。 雖然才只兩三個月,但她已經習慣這種每個星期都有收入的生活了。 她的底氣就來源于此。 此刻,再多的難受,再紅的臉頰,也還是要好生好氣的跟對方解釋: “是這樣的家長,咱們之前呢,是要注重孩子的基礎,接下來我的講課方式就會更細致一些——” “小呂老師啊?!?/br> 家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之前你給孩子上一節課,有半節課都在做題講卷子,也沒看到你給他說個什么重點之類的?!?/br> “我想著,我孩子的自制力不太行,也不是那種點撥一下就什么都明白的聰明人,可能還是不適合這種教學方式?!?/br> “所以咱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吧,辛苦你了?!?/br> …… 恍恍惚惚掛了電話,呂麗整個人都懵了。 ——這些家長為什么都不能多一點耐心呢? 她馬上就要好好做準備了呀!孩子的成績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升上去的呀! 她難受的不行,但是—— 沒關系,我還有其他的家教課! 呂麗安慰自己。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頭電話掛了沒5分鐘,她剛在寒風中揉了揉快被凍僵的雙頰,正準備回教室好好備課,收攬住剩下兩位學生的心…… 卻又接到一位學生家長的電話。 說來說去,也還是那個意思。 ——家教不請了。 這也不怪大家都趕在這個時候。 因為高三生的考試都是很密集的,按照學習進度,高三生在這個月,應該就已經將復習進行過一輪了。 幾個學校一聯系,就做了一次聯合考試。 考試成績一出來,學生家長就懵了。 大多數家長看家教的本事,都是通過孩子成績的提升幅度來看的。 偏偏呂麗教的剩下三個學生,成績沒有一個進步的——或者說,在普遍都有進步的情況下,他們反而還有了幾個名次的退步。 這可真是天大的事情! 高考是什么?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一分就能甩掉幾千個學生。 這還沒到模擬考的時候呢,學著學著就掉名次了,這還得了? 如果說第一個家長是好涵養委婉的說,第二位打電話這個,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諷刺。 直把呂麗說的眼淚止不住打轉,她滿心委屈,不知從何解釋。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時間去領了剩下的工資,這家教啊,他們換人。 一天之間,同一時間段,連接兩次學生家長的電話,還都是否定的。對于呂麗來說,可謂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再也支撐不住,此刻蹲在清冷的花壇旁邊,嗚嗚噎噎淚水滂沱,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嬸兒。 這是鄰居家的電話,打電話的肯定是她媽。 真是……他們今天,是集體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嗎?要錢還是說些什么? 在接連不斷的電話鈴中,呂麗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直到聲音仿佛沒什么異常,這才慢吞吞接了電話: “喂,媽,有什么——” “呂麗你個白眼狼,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突如其來批頭蓋臉的一頓罵,瞬間點起了呂麗憋在心里的怒火。 第170章 勉為其難 打電話過來的是珍珠。 有一說一,珍珠是個賢惠的女人。 但是在農村生活這么多年,賢惠不代表不會罵人,甚至當她的怒火沖破天際,她罵人的詞匯遠比呂麗這個一心不聞窗外事的學生要豐富的多。 更別提她可是憑一己之力,在家硬扛了11年不結婚的奇女子。 此刻炮火全開,起初那句指責她白眼狼的話,僅僅只能算做寡淡的前菜。 以至于劈頭蓋臉洶涌澎湃,讓呂麗毫無招架之力。 …… 珍珠一直不喜歡自己的小姑子。 給錢是給錢,供上學是供上學。那是她看大成喜歡,愛屋及烏,這才勉強撐住了。 再說了,她也有新媳婦的小算計——一個準大學生,以后日子過的好了,提攜一下自己家……哪怕能輔導輔導自己孩子呢,都是土里刨食的,也不奢望什么一步登天之類的,只求日子能好過一些。 正因如此,她才勉強咬牙從牙縫里摳錢,供給呂麗上學。 但實際上,瞧不上的時候還是瞧不上。 大成的弟弟大仁那么小,放學回來不是喂豬就是伺候花生玉米地里的活兒,呂麗是住校,一個月就回來那么三天。 這三天時間,那真是基本上什么都不干,喂豬喂雞洗碗就算是她每天的工作了。 一般家庭寵孩子的,這么做也是正常,但問題是他們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