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戲骨、我變強了,也變矮了、大亨的獨寵巨星、丁薇記事、重生之反攻、糖漬綠茶abo、帥哥,你就從了我吧、將軍愛寵意外懷孕了[星際]、我的美麗少年 / My Fair Youth、無限升級游戲
嬉鬧完,五人各自找了位置坐,雖然姿態各異,身體放松,但看得出來精神是緊繃的。星魂這時候如約而至,傅香農明顯背部一僵,感覺到他從自己這里路過,腳步雖然一頓,但并沒有真的駐足,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最后星魂坐在了他對面,傅香農感覺自己全程都盯著謝澤的臉,沒敢左顧右看。“在座的各位有認識的,也有不相識的,之前有任何過節也好,陌路相逢也好,以后我們就是戰友了,我在這里重新做一下介紹?!辟惲终Z氣頓了頓,決定從謝澤開始,將一切梳理清晰,“謝澤,原名邢風,銀河帝國上將,外部資料全然不對,在此斧正,時空要塞之戰是誣陷,帝國黑桃皇后瑪格麗特·波吉亞因下議院與上議院矛盾林立,再加上軍部民間勢力比重傾斜,時空要塞之戰勾結敵人,戮無辜將士,在躍遷門設立粒子炮,使得凱旋之三百萬英魂消散于太空中,并被冠以敗軍污名,死后還要飽受屈辱。這件事已過去十年,但只要這人一日不除去,那污名便無法除去,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去將真相揭開,將瑪格麗特連同其勢力一并搗毀,因為只有這樣,那段被塵封的歷史才能得到正名?!?/br>盡管時隔多年,但聽到這個消息,謝澤的靈魂仍然感到一陣顫栗,他睫羽顫抖,閉上眼睛,腦海中依舊浮現那些人或驚恐、或害怕、或詫異的表情,無一例外,他們不想死,最后還是漂浮在了冰冷的太空中。那里沒有空氣,不會腐爛,人死去時候是什么樣,將會永遠保持什么樣,就像光陰冢,停留在其中的人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只有時間外的人可以看到他們的變化。星魂接著介紹坐在謝澤旁邊的星魂:“星魂,現任紫金堂宗主,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即銀河帝國改制計劃?!?/br>傅香農聽到這個詞語,臉上略有動容。謝澤看向賽林,他對這個計劃之前只有耳聞,但并沒有聽過具體的細節,這會兒不由得豎起耳朵捕捉他說的每個字眼。賽林聲音不疾不徐,但有一種穩重在其中,或許正是因為他聲音的篤定,令這份計劃聽起來靠譜不少,盡管這是一份自上而下的改革,破除自身階級帶來的桎梏,謀求破冰與破階層簡直是天方夜譚,并且可能在短期帶來極大的不穩定,但比起再維持這種矛盾下去直至引發戰爭而使得帝國四分五裂,賽林的計劃溫和不少:“帝國現有的各種制造業大型公司和企業基本都屬于國家控股,聽起來如此,但實際上由貴族買下股權,將這些大型公司和企業都收歸己有,這些人不繳納或者只象征性的繳納少量賦稅,使得大部分中小型公司賦稅嚴重,有相當一部分人鋌而走險,走上了星際海盜或者法外之徒的道路?!闭f到這里他看了星魂一眼。星魂感受到他的視線,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賽林將視線收回,繼續說道:“另外在一些星域,貴族自恃天高皇帝遠,做一些律法明文禁止的事情,販賣奴隸,器官拍賣,控制義體移植,大型醫院也被壟斷,社會出現不穩定因素,但被全部壓制住,后來瑪格麗特為了加冕稱帝,獲取這些人的支持,默許他們繼續將權力泛濫運用。由于貴族世襲繼承,這種矛盾的疊加,遲早會引發星戰。國內戰爭一旦爆發,星盟趁亂而入,會加重帝國的四分五裂?!?/br>“這不是很好么?!毙腔晏翎叺乜粗惲?,“帝國,星盟,還有最早的星際共同體——告訴我這些政體有什么用?哪一個的存在不是為了壓迫?”賽林沒有被他的挑釁激怒,他頗不為所動,只簡單的挑眉:“我問你,如果現在外星人降臨,要滅絕人類,單個的人有逃亡成功的可能么?”星魂直言反擊:“駕駛光速飛船還是有可能逃之夭夭的?!?/br>“但他經過的每個躍遷門,都是人類集體智慧的結晶。避開國家調度,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單獨存活在這個世界,國家的存在是集合了全部人類的智慧去抵抗災難,傳承文明,并且實現文明的迭代,這是任何個人都無法達成的,尤其是在我們無法擺脫rou體限制的情況下?!辟惲植患膊恍斓恼f出自己的答案,“這就是國家存在的意義,無視了其中個人的精神及想法,不顧一切的將整個種族延續下去,是生物的本能,這或許是創造宇宙的神明設定在基因中的關鍵字?!?/br>星魂沉默良久,終于道:“你繼續?!?/br>“所以無需想象體制本身的消亡,獅子有獅群,大象有象群,螞蟻有螞蟻窩,有工蟻、蟻后、兵蟻和雄蟻之分,社會分工協作已經是常理一般的存在?!畯谋举|上講人是一種社會性動物;那些生來離群索居的個體,要么不值得我們關注,要么不是人類。社會從本質上看是先于個體而存在的。那些不能過公共生活,活著可以自給自足不需要過公共生活,因而不參與社會的,要么是獸類,要么是上帝?!P于人的社會性,亞里士多德已經在四千年前給出答案?!?/br>他說道“離群索居的個體不是人類”的時候,星魂意味深長地看了傅香農一眼。傅香農被他看的心里有點發毛,他已經有離開椅子的沖動,但頂住了這種壓力,硬著頭皮聽下去。謝澤是他的朋友,他朋友數量很少,并不想再經歷失去。賽林多嘴解釋了一句,這才將話題轉移回來:“在人類無法擺脫rou體束縛在宇宙自由游蕩前,不必對體制的存在感到厭惡,而是對于不滿的事物有著改變的決心和執行的意志?!?/br>“有用嗎?每一次改變,最后不都是回到最初的狀態么?”星魂仿佛不找茬不罷休,謝澤本來聽得興趣盎然,這會兒屢次被他打斷,十分想將這人直擊叉出去,用膠水粘住他的嘴巴。做人怎么能這么討厭呢?不得不說賽林本身耐心非常,對于星魂幾次三番挑釁都是波瀾不驚,四兩撥千斤的反擊回去,將事情解釋的一清二楚:“歷史螺旋上升,自然會在一些地方顯出倒退趨勢,但最終還是前進的,因為這期間無數人付出,推動歷史與社會的車輪前進……”“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星魂下定義,在賽林身上貼了個標簽,“繼續?!?/br>謝澤篤篤敲了敲桌面,面色略帶不滿地看著他,“我說,能不能少說一些,讓別人把話說完呢?”星魂看了看賽林,又看了看他,視線在兩人之間飄逸,眼中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中世紀民眾看見巫女的表情,恨不得伸出火把燒燒燒,最后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繼續。